(女生文學)
這天,蘇清翎剛給穆尋釧換完藥,便有下人過來傳和帝的命令。
“清公主,穆將軍,皇上特意來讓小人傳話,說請你們進宮商議成婚之事,還請二人立刻領命進宮才是。”那人拱著手說道。
蘇清翎想了想,“眼下尋釧傷勢還未全好,不宜走動,需要靜養,讓我一人進宮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這……”那人正為難著。
穆尋釧忽然開口說道:“清兒,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況且這等終身大事,怎么能只讓你一個人去呢?而且,我們進宮,還有轎子呢,又不必自己走動,我和你一起進宮去吧?”
蘇清翎聽言沉吟了一聲,看穆尋釧的狀況,他的傷勢確實已經好了許多,想來進宮應該沒有什么大礙的,而且正如穆尋釧自己所說,這乃是婚姻大事,他自然是不想錯過的,如此,讓他和她一同進宮也沒有什么所謂。
于是她點頭說道:“好吧,既然這樣的話,你就和我一同進宮去見父皇吧。”
“好。”
那人聽見二人已經處理了這事,忙讓人準備進宮的轎子,讓二人上了轎攆。
到了皇宮之后,蘇清翎問說:“父皇在哪里?”
那人說道:“皇上眼下正在處理事務呢,還請公主和穆將軍在外頭等上片刻,馬上皇上便出來了。”
“好吧……”聽言,既然和帝還有公務處理,他們二人也只能等在外面了。
過了一會兒之后,宮殿里頭忽然有人出來,她對蘇清翎說道:“公主殿下,皇上那邊已經快好了,奴婢先帶公主殿下和穆將軍到偏殿去。”
蘇清翎看了穆尋釧一眼,隨即朝那位宮女點頭說道:“嗯,勞煩帶路了。”
宮女將二人帶到偏殿之中,蘇清翎扶著穆尋釧坐下來。
穆尋釧雖然看著傷勢已經大好,但是他的內傷還遠遠沒有休養好,只不過他不想讓蘇清翎擔心,也不想錯過這么重要的時刻,所以才要跟過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放心讓蘇清翎一個人進宮來,萬一遇到什么事,沒有他在,蘇清翎不好應對。
二人在偏殿等了片刻后,殿門再一次打開,是處理完事務的和帝走了進來。
“清兒,穆將軍,朕有事絆住了腳,讓你久等了。”和帝笑著說道。
穆尋釧起身對和帝頷首道:“皇上客氣了,我等皇上您是應該的。”
和帝笑著坐在了龍椅上,對他們二人道:“原先我朕其實是并你同意將清兒許配給你的,只因朕自知虧欠了清兒太多,還沒有來得及彌補,如何放心讓清兒去那么遠的地方,況且,穆將軍你朕也不是很了解。”
他頓了一下,二人神色有些許緊張,又笑道:“不過,經歷過這么多事情,又有了這么一場比武招親之后,朕也沒有理由再阻攔你們的婚事了,朕唯一想做的,就是親手為你們舉辦婚禮,讓朕能夠親眼看見清兒出嫁,如何?”
這次,穆尋釧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蘇清翎一眼,他見蘇清翎點了點頭,立刻會意,對和帝說道:“既然清兒愿意,那穆某自然沒有什么意見,一切皆由皇上來安排便是。”
“如今還叫朕皇上呢?該改口,隨清兒一起叫了吧?”和帝暗示道。
穆尋釧會意,他從善如流地粗聲喚道:“父皇。”
這也就意味著,和帝徹底承認了二人的婚事。
和帝雖然之前對蘇清翎并不好,但眼下他盡力彌補的心他們都看得清楚,蘇清翎也漸漸從過去釋然出來,在真正意義上原諒了和帝之前的過錯。
所以蘇清翎才同意讓和帝來操辦他們的婚事,蘇清翎沒有什么意見的話,穆尋釧自然就不會有了。
“朕已經讓人在挑選良辰吉日了,屆時,朕會宴請滿朝的文武百官,給清兒舉辦一個最盛大的婚禮。”和帝對穆尋釧道:“其中事宜,稍后朕會讓人寫成文書,然后送到你們的府上,如果其中有什么不適宜的地方,或者是還需要添加的地方,你們可以隨后再告訴朕。”
蘇清翎點頭,眼中滿是感激,“好,多謝父皇成全。”
和帝笑道:“都已經這樣了,朕若是再不成全你們,與老頑固有什么區別?況且,這可不是朕成全你們,而是你們在成全自己,穆尋釧能夠當成你的駙馬,是他的本事,也是你的堅持,你們最應該感謝的應該是你們自己才是,朕其實并沒有做什么。”
二人相視一笑,眼中都有著些許釋然之意。
和帝態度大變,叫二人都狠狠松了一口氣。
在回去的路上,轎中的氛圍前所未有的輕快,“我沒想到父皇竟然會真的這般祝福我們二人之間的婚事,或許他是知道怎么做一個好父皇的,只不過以前我并不是那個他理想中的女兒罷了。”
“清兒,別這么說自己,以前會發生那些事,也算是因為那個滿腹陰謀算計的人搗鬼罷了,不然,你也不用經歷那些苦難之事,你本來就應該被人寵在掌心上,就算和帝沒有認回你,你也有我,不是嗎?”穆尋釧柔聲說道。
蘇清翎眼中含著熱淚,“對,尋釧,我現在好高興,好像好久都沒有這般高興過了,我覺得我自己渾身都充滿了一股力量,似乎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都已經打不倒我了。”
“傻瓜,你忘了,有我在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會為你抵擋住,讓你不受到一點傷害的,以后,也不會有人敢傷害你,你大可以放心地做你的公主,有這么多人寵愛著你,你天生就是公主。”穆尋釧眼中的柔情快像水一般流溢出來了。
“尋釧,謝謝你,遇見你是我此生覺得最幸運的事情,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恐怕早就撐不住了。”蘇清翎依偎在穆尋釧的懷里,她輕輕閉上眼睛,感受著穆尋釧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過來,這溫度,讓她異常的安心,好似不管什么困難,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