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黑吃黑
066黑吃黑
白丑與她多年夫妻,不必她繼續把話說完也能心領神會她話中之意,笑著捏捏她的手道:“海浮石那小子早去得遠了,將來多半再不會遇上,想那么多做什么?早點休息吧。”
此時兩人都沒想到,女兒與海浮石的第二次相遇會來得那么快,而且那么意外又……尷尬……
第二天一早,白茯苓起身梳洗,用過早點,就見白果興沖沖地跑來道:“昨天那些小賊都被那個什么劉少俠挑斷了腳筋,日后站都站不起來,更不要說打劫了,他留下封信說會通知官府前來把這些人帶走,讓我們安心上路。”
劉伯倫其實不想這么早走的,他收拾完那些賊匪,一心想再見白茯苓一面,就算不成至少也打聽打聽她到京城會在何處落腳。可惜白家護衛嚴守院門,又是夜深時分,他不便進內求見,想到還要追剿煙霞三盜,那可是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他掙扎一番,最終留下一封措辭客氣又蓋了康州劉氏印鑒的信函便依依不舍地離開去追大部隊了。
白茯苓笑得幸災樂禍,拉拉白果與白芍道:“走,我們看看去!害我們沒睡好覺,不收點精神損失費怎么行?!”
楊梅今早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猶有余悸又不敢茍同,道:“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
“挑斷腳筋會流很多血嗎?”白茯苓疑惑地望向白芍。
白芍搖搖頭實事求是道:“下手位置準的話,流血不超過一茶杯。”她還有一句沒說,如果是她出手,流的血只有幾滴。
白茯苓得到“專業人士”的意見支持,馬上斜了楊梅一眼道:“你聽聽!哪里會血淋淋啊!你怕血就別去啦。”
楊梅看著她歡快的背影,痛心疾首道:“這樣下去,小姐你別想嫁人了!”白茯苓聽而不聞,只當她唱歌。
三進院子的偏廳里,橫七豎八躺滿了唉唉慘哼的賊匪,他們又驚又怕,想到自己從此以后就是廢人一個,悲從中來哭了好幾輪,嗓子也哭啞了,忽然見有人走進廳里,一個個如驚弓之鳥,都露出驚恐萬狀的神色來。
待看清楚進來的是三個美貌女子,為首一個樣貌異常出色,沐浴在晨光中宛如天人,正是白家的大小姐白茯苓,賊人們心中稍安,這么個柔弱動人的美人兒,總不能把他們怎么樣吧?!
后面的事實證明,他們這么想實在是犯了以貌取人的錯誤,而且是大錯特錯!
白芍毫不客氣地幾腳踢飛幾個擋了她路的賊匪,一手拎起瞎了眼的賊老大,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到了白茯苓面前扔下。
白茯苓看著他這個倒霉相,心里大感安慰,笑道:“說說看,你們往日搶來的東西都怎么處置的?贓物贓款都存放在何處啊?”
她聲音清脆甜美如翠玉鳴響,已經被刺瞎雙目的賊老大雖不能看到她的模樣,也能猜出這女子定是個容貌絕佳的美人,只是問的問題未免太過古怪,這不是官差才會問的嗎?
賊老大正在遲疑就聽白茯苓繼續道:“你們這里誰把這問題交待清楚了,還能有一條活路,否則……我有很多法子讓你們生不如死。”
全場寂靜,除了已經無法睜眼的賊老大,廳上眾賊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呆呆看著白茯苓,這是仙女該說的話嗎?不會又碰上一個羅剎女吧!
白茯苓不高興了,她要的可不是這樣的效果,她向白芍、白果打個眼色,白芍忽然出手一掌劈在賊老大肩頭上,他痛得大叫了一聲,就這一張嘴的功夫,白果屈指彈出一顆藥丸直接射進了他嘴里。兩人配合天衣無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天天逼人吃藥的熟手技工。
賊老大不由自主咕嘟一聲吞了口口水,連藥丸一起吞進了肚子里,他大驚失色喝道:“臭娘們,你給老子吃的什……”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掉了他滿嘴污言穢語,正是白芍出手。這一掌看似普通,但勁道非常,震得賊老大牙關劇痛,一時再吐不出半個臟字。
白茯苓笑著對廳上的賊匪介紹道:“這種藥丸味道好得很,吃了以后身上的皮肉只要被人輕輕一碰,就會痛得像刀割一樣,他既然是你們老大,就先讓他給你們示范示范效果。本小姐時間有限,你們如果不肯老實交代,少不得都要試試這種藥丸的滋味了。”
才說著藥效已經開始發作,賊老大只覺得與冰涼地板相觸的那一處皮膚越來越疼,好像躺在一塊被逐漸燒紅的烙鐵上一般。他終于痛得忍不住了,拼命掙扎著想起身,但是全身無力,才直起上半身就支撐不住,晃一晃又跌了回去,這次是背心先著地,與地面撞上那一刻他幾乎以為地上長出了幾柄利刀,一刀刀統統割在了他身上!
他受痛不住再次扭動身體想逃避這可怕的痛楚,可惜只是徒勞無功地一次又一次使自己痛得更加凄慘。
他忍不住一邊呼疼一邊大聲叫罵,不過一陣,他整個人已經被冷汗浸透,那痛楚扭曲的神態仿佛身處地獄,他身上沒有多添什么傷痕,可叫聲竟比昨夜被人刺瞎雙目時還要慘烈,廳上群賊見了人人心寒,看向白茯苓的眼光變成了全然的恐懼。
賊老大昨夜已經耗掉了大半體力,翻滾了幾下便再也無力動彈,連慘叫聲也變得嘶啞無力。
白茯苓走過去一腳踏住他的肩頭一手拿著白果遞過來的門閂,戳了戳他的胸口道:“本小姐耐性也很有限,你快些說罷,說了我就給你解藥。”
賊老大被折騰得快要崩潰了,混亂之下再顧不上逞英雄,竟大聲叫起救命來!
白茯苓腳下使力,惡聲惡氣道:“你叫啊!盡管叫!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咦?!這句聽起來怎么這么熟呢?白茯苓想了想,哦!這是惡霸欺侮良家婦女的慣用臺詞嘛!好像還有一句差不多的……
“你叫得越大聲我便越興奮越痛快!”白茯苓終于想起來,正為自己找到兩句應景的臺詞而高興得意,忽然見站在她對面的白果猛向她打眼色,一邊伸手指向她身后。
白茯苓莫名其妙地扭頭一看,只見偏廳門口,海浮石正一臉吃驚地看著她……
正確地說,震驚、錯愕、不信等等形容詞都不足以描述海浮石此刻復雜的表情。
白茯苓完全沒想到他會忽然去而復返,更沒想到兩人竟會在這種情況下重逢,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不過絕對與高興、歡喜、得意之類的正面情緒無關。
白裝了!可憐她之前辛辛苦苦建立的柔弱可人形象啊……她可不可以當什么都沒發生過,然后強勢地告訴海浮石,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啊!
真是……丟死人了!
才裝了一天不到,就在這個她覺得很有好感的男人面前,暴露了自己最惡劣兇狠的一面。
正常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多半恨不得地上裂開一道大縫可以讓她鉆下去,不過白茯苓不是普通女人,她惱羞成怒選擇了惡人先告狀!
“看什么看!你又不叫‘破喉嚨’,更不叫‘救命’,他叫他的,你跑出來做什么?”白茯苓兇巴巴道。
反正已經暴露了,干脆一次暴露個徹底!
海浮石愣了一下,很快斂去面上復雜的神情,走上兩步低聲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小姐如果恨這惡賊冒犯,一刀殺了他就是了,何苦如此折辱于人?”
“殺了他我有什么好處?”白茯苓哼一聲道。
海浮石無語,過了一陣終于道:“小姐想要什么好處?”
“他們這些年來也不知洗劫了多少無辜客商,不義之財留在他們手上,還不如給我拿去做點善事,也算是替他們積德。”白茯苓把自己黑吃黑的行為說得十分義正詞嚴。
海浮石覺得她說的是歪理,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昨晚如果不是你出手,我家財物被洗劫一空不說,說不準我就連性命都沒有了,想想那些被他們害慘了的客商,枉死的孤魂……這樣的惡賊又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我不過讓他們痛一下罷了,也沒傷他們一根寒毛……”白茯苓眨眨眼睛,露出一副后怕、悲憤又委屈的孱弱姿態。
理智上猜到她是裝的,海浮石還是不自覺軟了態度。也罷,這些賊人也是死有余辜,不過白茯苓口中提及的贓款財物卻不能給她的。
海浮石有些尷尬道:“小姐要如何處置這些人,在下不再多言就是了。只是……只是……這、這些贓款贓物在下另有用途,可否、可否……”
他匆匆折返,為的就是此事?竟然是來跟她搶飯吃的?!
白茯苓看他忐忑不安的神態,越看越好笑,之前毫無準備下暴露了真面目而產生的一點不快忽然盡數煙消云散。
于情于理,這些賊人是海浮石抓的,連人帶贓物贓款他都有處置的權力,但是此刻提及此事竟然一副理虧懇求的低姿態,也不知道該說他太老實太好欺負還是太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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