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心,真的麻木掉多好?第227章心,真的麻木掉多好?→:傅染把事情都想得太簡單。
她想起為她走了大半夜山路的明成佑,那一抹白色成了永遠抹不去的痛。
它深深扎在傅染肉里,轉變成一根刺,以后哪怕不經意想起,都會疼得她無法自持。
她想起總被她說成孩子氣的明成佑,想起他氣極了也只會抽她幾下,想起為證明自己清白當眾解了皮帶的明成佑。
不能想,當真不能想。
可又有什么辦法呢?往昔像放電影一般在她腦子里輪番流轉,傅染也不想去記起。
她咬緊牙關,可還是沒有辦法。眼淚不聽使喚地淌過臉頰,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明成佑手里的香煙燙到指尖,他咻然回過神,把它掐滅在煙灰缸內。
傅染最終是咬著一口氣沒有哭出聲,喉間逸出的哽咽,猶如垂死的人僅存的最后掙扎,更如受傷的小獸般。
聽在耳中,無疑將全部悲傷和凄涼放大,明成佑坐在床沿,他已然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一早便說過,他的心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
“還有那條皮帶,不是我買的,而是應蕊送我的,”明成佑想到那支唇彩,話到嘴邊卻并未說出口,“傅染,你送我的我當時真是不小心丟了,這可能就是有心和不放在心上的差別。”
他起身,抽過紙巾遞向傅染。
她抬頭正好看到明成佑鎖骨間被她抓出的痕跡,一道曖昧的紅色,如今卻成了極大的諷刺。
“僅僅因為我當時的離開,你就要這樣處心積慮對付我?”傅染并未接過他手里的紙巾,她難以置信望向明成佑。
他伸手攫住傅染的下巴,兩根手指齊用力,仿佛要捏碎她的下頷,明成佑揚聲,眼里恨意漫過瞳仁的墨黑色,“僅僅?哼,傅染你說的真是好,我也不過是跟你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你又何必做出這幅表情?”
眼淚流過明成佑指尖,他似是嫌燙手,狠狠甩開桎梏。
傅染臉撇向一側,頰邊頭發凌亂地緊貼著臉,眼里的這個人影碎成一瓣瓣,怕是再難拼接起來了。
傅染手掌撐在身后,臉上因為明成佑的用力而泛出兩個清晰的血紅手指印,觸目驚心,她眼睛脹痛,目光落到地上那張結婚證上,傅染慢慢伸手把它撿起。
登記日期,就是前兩天。
今天,也不過是他們領證后的第三天。
傅染揚起手里這張不屬于她的結婚證,“你們領證是周五,那天我們還在fu一起辦公,晚上去了清風雅苑吃飯,飯后還看過電影,明成佑,你把我置于何地,你究竟把我當成什么了?”
面對她的質問,明成佑充耳不聞般傾起身,他走到床頭柜前摸出支香煙點在指尖。
他背對傅染,臉稍抬起以一種悲愴的她所見不到的眼神望向窗外,“傅染,以后我們誰也不要干涉誰的生活,我們兩清了,你走吧。”
她掩面而泣,平日里再倔強再堅韌,說到底,那還不是因為有他在身邊?
盡管說得好,哪怕摔疼了,哪怕被傷了,咬咬牙爬起來,但那又怎樣?
爬起來了還是會痛,有些痛刺到心里面,別人看不見。
傅染咬住自己的手背,狠狠用力,甚至能聽到牙齒刺入皮肉內的聲音,她余光抬起后望向明成佑,最后的不死心,最后的……想讓自己完全死心。
“你失蹤的二十天,是不是也是跟尤應蕊在一起?”
傅染看不清明成佑的表情,只見煙霧團團縈繞在他頭頂,為他整個人平添幾許不真實。
明成佑手指掐著煙,眼睛定在半空中的某處,她聽到他的聲音空洞而殘忍地傳來,“是,我的生日應蕊沒能陪著我,正好那段時間她有空,我過去跟她商量結婚的事。”
傅染閉起眼睛,伸手擦眼淚卻越擦越多。
她算什么?
他們前三天領了證,她卻跟明成佑昨晚上了床。
他所謂的報復,是要將她禁錮在他跟尤應蕊無法插足的婚姻關系之間,如果一個人的恨能將另一個人摧毀的話,那么,他做到了。
明云峰臨死前的秘密一度竄到傅染喉間,她沖動地想說出口,想讓明成佑也嘗到跟她一樣的痛。
但,到底是吞咽了回去。
傅染緊咬唇肉,當初明云峰讓他保守秘密的時候她不該答應,最不該的是猶猶豫豫還是跳入了明成佑的這張網。
她也想自私,也想讓明成佑嘗到剜心的痛……
傅染嘴里有腥味涌出,他對她下著狠心往絕路逼,她卻在最后精疲力盡,甚至失去了說話的氣力。
喉間血腥味越來越濃,嘴角很疼,說話帶著撕扯的輕微力度,傅染眼神由原先的悲戚轉為最后的期艾,“你,愛沒愛過我?”
明成佑半晌不說話,就在傅染以為等不到答案的時候,卻看到明成佑轉過身。靈魊尛説
白色浴袍背著光,這種極致的顏色讓她想到在青山時明成佑穿著的羽絨服,他居高睨望。
傅染張張嘴,突然想收回那句話,她卻看到明成佑表情涼薄,帶著斐然春色的面容揚起道諷刺笑意,殘忍地沖她拋出兩個字,“不愛。”
她好不容易,心里固守住的最后堅毅,就這樣轟然倒塌。
傅染怔怔盯著他,眼里男人的五官幻化成一張巨大的雙掌,一把扼住她的喉嚨后她再難呼吸,如要瀕臨死亡缺氧的魚,眼神痛楚而悲愴地盯著他。
明成佑雙腿越過矮茶幾,浴袍的擺沿幾乎貼到傅染膝蓋,他傾下身,眼睛淺瞇起,似是嫌她的傷口還不夠深,他兩手抱定于胸前,淬了笑意揚唇道,“還有件事想聽嗎?”
傅染喉間哽住,死死盯著他卻再說不出一個字。
“還記得你的照片嗎?我的手機根本沒有丟,原也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包括明錚的出現都是我意料中的,當然你也別擔心,你那樣的照片我怎么舍得給別人看?不過是看他順風順水的提醒他一聲罷了,你到底是和我上過床的……”
傅染擺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捏成拳,再痛,再痛,卻始終不知道麻木。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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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