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軟嬌嬌超好孕,被絕嗣暴君逼嫁

第444章 什么鳳凰宮,不過是金絲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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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青梧這句話來的沒頭沒尾,趙明琰只有短瞬間茫然,很快就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他的胸膛起伏,問道:“什么一百二十四個字?”

“陛下給我的立后詔書,里邊一共有一百二十四個字。”

她唇間滾落的話語,裹著北境風沙的澀,卻比江南的杏花釀更醉人。

紀青梧恐他不信,語速飛快地道:“我已經背下來了,還可以默寫,就是倒背不一定如流,但我想應該也不難。”

“阿梧。”

趙明琰開口喚了一聲,里頭多了繾綣欣慰的意味。

他在勤政殿中反復推敲的每個字,被她牢牢記在心中,這樣的珍視已足夠。

“你先別說話。”

紀青梧又止住了他,她舔了下干燥的唇瓣,眼眸亮得驚人。

“我的話還沒說完。”

趙明琰的喉結滾動,對于她要開口說什么,心中第一次有種忐忑之感,但由于捉摸不透,眸色也染上了幾分期待。

紀青梧深深提了一口氣,雙眸回望著他。

“你心中在想什么,你要做什么,你從來不與我說,我想過是為什么,只能是因為你覺得我無用。”

趙明琰沒等來想聽的話,等來了要命的話。

他立即否認:“當然不是。”

紀青梧繼續第二個猜測:“那就是沒有將我看做自己人。”

趙明琰否認得更加快速:“怎么可能。”

紀青梧拋出第三個猜測:“那就是你擔心我涉險,怕我受傷。”

趙明琰沒再否認,黑眸沉沉地看著她。

紀青梧又抿了下唇,道:“歸根結底,不管再怎么美化,是因為你覺得我太弱小,所以才會很容易受傷。”

見她倔強不服氣,趙明琰想到再見她時,她滿身傷痕的模樣。

他音色冷冷地道:“難道不是嗎?在糧倉前,你是以何面目出現的,膝蓋上手上都是傷。”

紀青梧的視線落在他的脖頸處,道:“陛下不也受傷了?”

見他眉心的皺痕越來越深,她不忿地道:“意外本就不可避免,如果因為怕受傷,就什么都不去做,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趙明琰被她最后這句,活著沒什么意思,激出幾分怒氣。

“阿梧!”

紀青梧頭回聽見他喚她時用這般兇的語氣,但她的眼眸中的光芒卻越來越盛。

她揪回差點被他擾亂的心思,咬了下唇道:“陛下給我的立后圣旨,我不止背了,還仔仔細細理解了其間的意思。”

聽著紀青梧說著,又繞回了那道旨意,趙明琰握緊了被她扔回的圣旨。

胸膛中的怒意是散不去,也發不出。

趙明琰側首望著帳門,冷冷道:“你的榆木腦袋,還能理解出何意?”

紀青梧道:“北黎的皇宮取名為鳳凰宮,但是,沒有陛下的皇宮,還叫什么鳳凰宮,不過是金絲籠!”

“我的棲息之處,是在你身邊,而不是那勞什子鳳凰宮。”

趙明琰的瞳孔縮了縮。

紀青梧的話還沒完,像是要把心中的話一股腦地傾倒出來。

“如果怕受傷,我就會離你遠遠的,而不會想盡辦法出現在你面前。”

紀青梧松開了被她指甲戳出白印子的手心。

“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她用濕亮的眼睛盯著他。

“我只是想待在你身邊,是我不懂事嗎?是我不聽話嗎?是我做錯了嗎?”

趙明琰怔住,反應過來后,就連連搖頭。

他已被她的三個問題,問得啞口無言。

紀青梧上前一步,朝著他伸出了手,趙明琰的雙臂抬起時,唇角也跟著翹起弧度。

但紀青梧卻躲過了他的手臂,拿起了落在他腿上的圣旨。

“這個是我的,只是借給你看兩眼。”

趙明琰徹底沒了脾氣。

心口被填補的那塊,好似溢出了比蜜水還要沁甜的汁水,這種甜滋滋的感覺將他整個人環繞包裹。

在紀青梧轉身打算重新將圣旨裝回行李時,他站起身來,自她身后攬住她的纖腰。

“那我是誰的?”

紀青梧牢牢地被鎖在他的懷中,雙手被他交疊著握在掌心。

她感覺到他的手心也發了汗,與她一樣,是潮熱的。

紀青梧歪了歪腦袋,腦后的發絲拂過他挺直的鼻梁。

“旨意里沒寫,我不知道。”

趙明琰吻了吻她調皮的發絲,唇又移到她的耳廓,低沉的聲線哄著她,道:“阿梧抱著這圣旨,當成寶貝一樣。”

他喟嘆地道:“很巧,我也抱著我的至寶。”

紀青梧就算努力把唇抿成一線,但也不可控制地彎成了向上的弧線。

趙明琰感受到她身子的軟化,后腰也開始放松地貼靠在他身上。

他忽而咬了一口她右耳的耳垂,還在齒尖磨了磨。

紀青梧的右耳一下子就紅透了,耳尖位置都紅粉的像艷麗的桃花。

她扭頭看他,揚著下巴,嗔道:“這就是你對待至寶的態度嗎?”

紀青梧神氣地點點他的胸膛,道:“咬壞了,可是要賠的。”

趙明琰用鼻尖拱著她的頸項,沉熱的呼吸噴在細嫩又敏感的皮膚上。

“賠,讓你咬回來。”

紀青梧笑出了聲,癢的,也是被逗笑的。

帳外的小狼聽見她歡快的笑聲,停下了刨坑的動作,雙耳支棱起來,在聽帳篷中的動靜,蓬松的大尾巴跟著搖動起來。

李渝宗長長呼出一口氣,他剛才也差點以為紀小姐又要拋棄自家圣上,拎包跑路了。

他看著主帳前,被母狼刨出來的新鮮出土的大坑,扛起一把鐵鍬,哼著吳儂小調就去埋土了。

母狼見剛刨出來的洞口消失,立刻加快速度去刨下一個坑。

帳中,氣氛升溫。

紀青梧沒有神氣太久,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兒,因為她的雙手被一根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帶子給系住了。

“這是,做什么?”她驚訝地問。

在她看不見的背后,趙明琰神情發黯地道:“阿梧,有沒有覺得這東西眼熟?”

紀青梧眼見他又變出來一塊素凈的淡綠色巾帕。

她的眸子倉皇的瞪大,結巴地道:“是,是我的你怎么還留著啊.”

這根帶子也不是普通的帶子。

是曾經捆綁在他的手腳上的。: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