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田園生活

第245章 怎么辦?我想要你

悠然田園生活第245章怎么辦我想要你

與任氏大家傷感了一陣子過后,趙相宜終是被喜娘們攙扶簇擁著出了閨閣。碧紋阿朱作為陪嫁丫頭,一直緊隨其后。

所到之處,皆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耳邊突然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趙相宜微微一驚,不過爾后又釋然了,伴著耳邊的鞭炮聲,她明白這是吉時已到。

平素十分討厭而又嘈雜的鞭炮聲,此時聽在耳邊,卻并不那么刺耳了,反而覺得喜慶非凡,讓人心里也沾上了絲絲歡愉。

裴子君就在前方不遠處等待著自己么?

趙相宜的心跳得飛快,連帶著步子都緊張了起來,若不是喜娘們一路簇擁著自己,她恐怕早已要出洋相了。

她并非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可是此時此刻,她的表現,卻與她的經歷截然相反。是因為太在乎,所以反而緊張了吧。

趙信良站在正大門前,看著閨女步步朝這邊走來,心里一時感慨萬千。

想當年在趙家村,她尚是個不知事的奶娃,家中遭遇慘變之時,他甚至不知道該舀什么來補償這個不知人事的小女兒,那時的她,是多么的脆弱……

現如今,她竟恍然長大了。

在他還認為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她竟突然變得懂事,變得堅強剛毅,懂得為這個家籌謀,為這個家打算。

她聰明,卻聰明得讓人心疼。

如今,她成為了最嬌美的新嫁娘,盡管知道她過去之后不會受苦,只會享福,可他的心里,到底還是沁出了絲絲的不舍。

自己的小女兒,如今真的就要離自己而去了。

趙信良喜悅的心情上,不禁蒙上了一層嘆息,他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兒女們都大了·甚至于都有了孫子,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走過了人生的大半年頭。

趙相宜這邊卻沒有趙信良那般感慨萬千,她只覺得自己的腦海里純凈得很,滿腦子除了裴子君,還是裴子君。

甜蜜地笑了笑·終于走到了花轎面前。

還不等喜娘立規矩,裴子君卻是出人意料地親自上前,執起她的雙手,將她拉進了花轎,爾后安放好,在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后一躍馬上,對眾人辭別。

喜娘們無奈地笑了笑,打了個圓場·爾后又羨慕小兩口感情甚篤。

轎子被抬起的那一刻,趙相宜的心里掠過一絲緊張,這是要離開家,去往另一個地方了呢,以后那里就是自己的家·那里就是她與裴子君的樂土了。

但凡是想到,在今后的日子里,不管遇到了什么,裴子君始終能夠站在自己身邊的,趙相宜就不禁心安了起來。

一路奔波勞苦,終于在當天夜里抵達了中途的小鎮。

從清河鎮去江寧縣,少說也得三日路程,幸而裴家在中途休息的小鎮里都設有自家的別院·否則·那么大隊人馬,光是住客棧·都要花不少錢,而且也十分麻煩,屆時萬一出了亂子差錯,可是給這樁婚事抹黑了。

按照禮俗規矩,在別院里,新郎新娘還是不能同房的。

因為尚未正式拜過天地,兩人甚至連面都不能見,只能分開吃飯,起居一類的也是分開打點。

趙相宜面對眼下的情況,只覺得有些疲倦,新婚的喜悅感在漸漸消散,突然有點頹喪起來····…本該美好的新婚之夜啊,居然就被這樣生硬的規矩禮俗給破壞了。

正當她這么想著的時候,門外卻是有了動靜。

這會子喜娘們都前去就寢了,只留了碧紋阿朱還有幾個裴家的丫鬟在跟前伺候。不過趙相宜只讓碧紋和阿朱近身伺候罷了,畢竟她們倆照顧自己這么些年,清楚自己的脾性習慣。

“外頭是誰?”趙相宜此時已躺在了床上,聲音慵懶細膩得緊,她渾身只穿了一件粉藍色的蝴蝶蘇繡寢袍,寬大的袖子如同蝴蝶的羽翼那般,輕輕地斜了下來,落在床沿上,被暖暖的燈光照著,襯得她格外迷人。

碧紋和阿朱還來不及回答,裴子君卻是走進來笑道:“是我。”

趙相宜一個驚醒,立馬挺身自床上坐起,但見裴子君穿一身淡青色常服立于她面前,溫柔而慵懶道:“這么早就睡啦?”

這還是她與裴子君之間第一次以這種形式見面,她坐在床上,身上只穿著小衣,而他們如今的關系是,親密無間的夫妻。

盡管是夫妻關系,可面對此時此刻的場暴,趙相宜還是覺得微微窘迫的。

咽了口口水,趙相宜勉強道:“不是說,在正式拜堂之前,我們不能見彼此的么?你怎么……過來這邊了?”

此時碧紋和阿朱已主動退到了隔間里,既不打擾二位,但如果位有什么不規矩的舉動的話,又可以適時制止,以防日后釀成大錯。

裴子君滿意地看了一眼兩個丫鬟的舉動,點頭贊許道:“不愧是你培育出來的丫鬟子,聰明,會辦事。

趙相宜埋頭笑了笑。

“我想你了。”裴子君又走上前幾步。

趙相宜礙于禮節,本想拒絕的,可是她心里真心掛念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愿違背自己的心,只得默許了。

“你也很想我吧?”裴子君柔聲道,“若是我家也在清河鎮就好了,或以,如果你是江寧縣人就好了。”

“那么,今晚便是我們倆的洞房花燭夜了。”裴子君說著,還情不自禁地撫上了趙相宜的烏發。

“相宜,你頭發真軟,就好像是一大片的花瓣似的。”裴子君輕聲呢喃道,爾后又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手,轉而摟住了趙相宜輕顫道:

“怎么辦?我,我想要你。”

趙相宜伏在裴子君的肩上,腦子騰地炸開了,面頰也刷刷地紅了一大片,比早上喜娘給自己擦的胭脂還要紅潤!

裴子君不再說話,開始在趙相宜的脖頸上來回地親吻,細細碎碎的吻不停地落在趙相宜的香頸上,如同雨點那般,輕癢而舒適。

“是誰定了這么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我們早已定下終身,你也上了我的花轎,你是我的夫人了,我怎么碰你不得呢?”裴子君一面溫柔熾熱地吻著趙相宜,一面模糊地呢喃道,語氣里帶著絲絲抱怨,似個孩子。

趙相宜微喘著氣息,有點承受不住裴子君這樣的架勢,又想起碧紋阿朱還在外頭,喜娘們也未必完全睡熟了的,萬一被發現,自己該如何自處!

思及此,趙相宜立馬奮力推開了裴子君。

裴子君如夢初醒,醉眼迷離。

“相宜?”裴子君有點受傷地看著趙相宜,“夫人······你,你不愿意么?”

“我們要自制。”趙相宜艱難地吐出這么一句話,“來,來日方長,只消再過兩日呢······如若現在把持不住,那么我的名聲一類的,都會敗壞的……你應該要為我考慮考慮呀。”

“好。”裴子君笑了,捏了捏趙相宜的小臉蛋,“你今晚真美,即便卸去了紅妝,也美得動人。是我情不自禁了,你推得好。”

“衍澤。”趙相宜仰頭深情地看著裴子君,“我愛你。”

裴子君心一動,伸手撫上了趙相宜的發絲:“我也愛你,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早點睡吧,明日還要早起趕路,這幾日辛苦你了,等過完這幾日,我加倍補償你。”裴子君強忍住自己身體的異樣感,對趙相宜囑咐道。

爾后僵硬地站起了身子來,心下后悔自己今晚忍不住來了這里,此時,叫他怎舍得離開一步?

出了這屋,裴子君立馬喚來了小廝,要他為自己準備涼水洗浴。

小廝驚愕萬分,如今才是陽春三月,天氣尚未起來,洗涼水浴的話,感染上風寒可如何是好?

剛想要勸,卻發現主子的意思不容違抗,便閉口乖乖地準備去了。

這廂,碧紋阿朱見裴子君走了,立馬迎了上來。

阿朱心直口快,見狀小聲抱怨了一句:“姑爺也真是的!一點不為小姐考慮!若剛才真要出了什么事,即便未成,被喜娘等人撞見了也是不好!”

“得了,你少說兩句吧。”碧紋凝著眉,一面幫趙相宜掖著被子,一面扭頭囑咐阿朱,“你在這說說就得了,等到了裴府,一切還得小心為妙-。咱們是小姐帶來的人,若為人處事給人抓住了把柄,是會給小姐帶來大麻煩的!”

“有這么嚴重?!”阿朱自幼一直跟在趙相宜身邊,趙府里頭的主子們又全是樸實人,就算任氏手腕鐵血了些,到底也是個善良人,所以阿朱從未見過真正的宅院暗斗,此時一聽碧紋說的那些,不由有些畏懼。

“碧紋,你也別舀話嚇她了。”趙相宜窩在被窩里笑笑,“你們倆是我的人,不管怎么樣,我定當保全你們。”

“小姐人就是好!奴婢這輩子跟著小姐是奴婢的福分!”阿朱轉而展顏歡笑,趙相宜在心底里也不知是該笑還是如何,如果阿朱能夠一直保持這種心性,固然是好的。

夜慢慢地安靜下來了,可裴子君方才彌漫在自己脖頸,面頰上的氣息,卻是久久不退。

趙相宜紅著臉翻了個身,一想到兩日后的甜蜜之夜,不禁又勾唇安心地笑了笑,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