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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種藥基地的事情后,二丫整個人都閑了下來,給老爹送送飯,幫大姐打打下手,要不就是村子里轉轉,在家曬曬太陽什么的。
這一天吃過午飯,二丫拖了把靠背竹椅坐在院子里的柳樹下看書。
手里這冊《詩經》是新從章老那借來的,上回的《三字經》跟《百家姓》念完讀順以后她就又進了趟鎮子,本來想借本《山海經》回來的,可章老沒答應,也不聽她說的什么家里有,非讓她把《詩經》、《論語》帶回來誦讀不可。
等到回了家,打開書來細看,才發現這兩冊都是章老標注過的,有些本來云山霧罩的地方,寥寥數語的點評,就讓人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二丫心中感激,這兩冊書更是寶貝得不行,每次翻閱的時候,都會把手仔仔細細洗上兩遍才會開始。二郎也是,一點都舍不得干活的時候帶出去。
“蝃蝀在東,莫之敢指。女子有行,遠父母兄弟……”
這會兒她念的正是《國風·蝃蝀》(音同帝東,在古代是愛情與婚姻的象征)里的句子,刻畫的是一名勇敢去追求心中所愛的女子,讀著讀著,二丫不由也癡了。
她的眼前,好似就站著這樣一個女子,火紅的裙裾在風中飛舞,如花笑靨絢爛得賽過天邊的彩霞,她奔跑著,抗拒著,不顧父母兄弟的勸阻壓迫,自由地飛,自由地呼吸,自由地去追尋心中的愛。
只是,下一刻,心里卻被憤懣填滿了:“乃如之人也,懷婚姻也。大無信也,不知命也”
難道身為女子者,就非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該接受強加的婚姻?
一想到有一天,自己被逼上花轎,嫁一個連鼻子嘴巴長哪里都不知道的男人,二丫就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不不,我可不要這樣
還好,還好,咱爹娘都很疼人,也很通情理,應該不會這么草率的。
一想到疼自己的父母,二丫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可一轉念又替陸姐兒擔心起來:大姐都十七了,在村里可是實打實的大齡啊,也不知都是個什么打算的。不成,改天我得好好問問大姐,也不知她心里有沒有中意的,再不行動,這好白菜都給人拱掉了可咋辦?
不過,我這么去問,會不會挨罵呀?唉,七歲的身子,好多事都不能做啊……
正出神地盯著書卷上的墨色發呆,冷不丁地聽到一個躊躇不定的聲音從外頭響起:“二丫,你在啊。”
大門口,虎子探頭探腦的,手里緊緊抱著一模一樣的“黑板”,好半天才憋出這么句不是話的話來。
“不在家去哪兒?”被人打斷了思路,二丫沒好氣地反問了一句,合上書,看了一眼站在那抬著腳不知往前還是往后的虎子,“杵門口做什么,進來啊。上回讓你背的東西都背出來了沒有?過來背我聽聽。”
“噢。”虎子憨憨地點了點頭,鞋尖在地上蹭了蹭,看到她眉心微微一擰,趕緊一溜煙地沖了進來,垂著腦袋小聲地道,“這個……那個……我……”
“什么你啊我的,那都讀懂了沒?”看到他高高壯壯的擺出這么副害羞模樣,二丫無奈地摸了摸鼻子,“我又沒怎么你,這要給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你沒……有。”虎子趕緊申明了一句,曬成小麥色的臉上竟多了一絲紅暈,喃喃地跟自己又補充了一句,“要真有也沒事,我樂意的。”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跟蚊子叫似的,二丫只看到他嘴巴動了,可含含糊糊的一個詞兒也沒聽清楚:“你剛說什么?”
“沒……我什么也沒說。”虎子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表情激動得狠。
“哦。”二丫也沒往心里去,隨便地應了一聲,伸手把黑板拿過來,“念到哪兒了?”
“這……我記不得了,三個字三個字的,都長差不多來著。”一看到她把眉頭又皺了起來,虎子頓時慌了神,“哎呀,二丫,你別生氣啊,是我不好,我笨,你別生我氣啊,你一生氣,我就不知道怎么辦好了。”越說越不知道怎么勸,懊惱地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
“哎,你打自己干嘛?我又沒生氣。”
虎子的眼睛頓時亮了:“真的?呵呵,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看到他撓撓后腦勺笑得傻了吧唧的,二丫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過來我再跟你講講吧。”
“呵呵,你真好。噢,看我這記性,差點又忘了事,你快跟我出來,看我給你挑什么來了。”虎子咧嘴傻笑了兩聲,突然想起今兒的來意,又重重給了自己一記,招呼她一塊往大門外走。
二丫嘴里嘀咕著,也快步地追了上去:“什么呀,神神秘秘的。啊?你哪弄的這么多艾草?干嘛用的?”
看到她又驚又喜的表情,虎子咧開嘴笑了起來:“我聽大郎說,你用得著。”
大門邊靠著一副擔子,兩個大籮筐里裝著滿滿的艾草,整整齊齊地一層一層疊摞著,根挨著根葉挨著葉的,還帶著露水兒,在陽光里閃著晶瑩的光。
二丫瞠圓了眼盯著一大擔子艾草,一時間有點回不過神來:“我要用?”
虎子一聽頓時緊張了起來:“你……用不著?”那小子搞什么啊,拿我尋開心?要真的沒用,看我怎么收拾他
“沒,我沒這么說啊。”藥哪有嫌多的,就算種不了,還可以炮制成艾葉,做艾條艾炷也成啊,“這個,給我的?”
虎子用力地點點頭:“你用得上就好。噢,要不夠的話我明天再去割。”
“不用不用。”二丫笑得眼睛都快瞇起來了,“這些就夠我做的了。”
“做什么?我幫你弄。你別瞎想,這兩天我正空著呢,呃,也好多跟你認字。”虎子生怕她不答應,一步三跳地把腦子里能想到的都說了一遍。
“好啊,等我們做好艾條,就去鎮上賣,到時候換了錢咱們分。”一想到能掙銀子,二丫的眼睛就閃閃發亮,整個人也精神十足的。
“錢?什么錢?你說這個能換錢?”虎子愣了會才想明白她話里的意思,急切地指著兩籮筐強調,“二丫,你說什么哪?這是我送你的送給你的你怎么能給我錢?我不要”
“這……”二丫為難地看著他和艾草,有心要吧,可他不要分錢,不要吧,這么多艾草可就浪費了。
“那個……我先回去了。”虎子一把把黑板拿了回來,也不要扁擔籮筐了,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跑回家去了。
“哎,你……”看著他飛似的跑掉,二丫站門口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神色變幻了好一會兒,才揉著腦袋看向那一擔“禮物”。
推薦一本好友的現言:閑妻帶球跑,總裁心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