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藥農

第一零五章 大郎心事

古代言情

解決掉加工房里的蛀蟲,二丫帶著陸姐兒又把其余幫工整頓了一遍,把幾個來的不好固定的都轉成了鐘點工,按時辰記賬,一個時辰四文錢,十天一結;全天工則是一天四個時辰二十文錢,也是十天一算。

蛀蟲事件雖然并沒有說出去,但都是一個村的也能看出點端倪,大伙兒也不找陸姐兒,直接跑來堵二丫,好言來商量工錢的事。

不過在二丫看來,全日制的就像是正式工一般,工錢自然要比短時的高一些。嬸子們見溝通無效,也只好接受了。加上虎子他娘跟斧頭,一共五個人選擇四個時辰的,其余的家里都有些事要忙,大多是得閑了再干兩個時辰。

只是等以后藥園子擴展開來后,階梯式的福利制度讓那些婦人都悔青了腸子。可那時候再當全日工需要層層考核,想要轉正就困難多了。

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這一回帶著陸姐兒一路處理下來,也讓她收獲不少,不知不覺中,已經不再把二丫當做小孩子,而是當做家里的頂梁柱來對待。

這樣的轉變,除了在之間,就連老太太大柱老爹那里也是如此。因為過往鎮里都是二丫幾個在走,家里的財權就這樣一點一點落到了二丫手里。

二丫特意買了白紙裁好訂成一個簿子,每天把收支出納都詳細地記錄下來,一筆筆賬目十分清楚。

經過艾條跟蘆根傾銷似的狂轟,家里的存銀就像滾雪球似的,突破了二十兩大關。要他們家以前一年的開支也不過一兩多,超不過一兩半。加上上回買地的錢,足足掙了三十多兩,都能在鎮上買一處五六間大的院落。

不過,家里的花銷也比往年要厲害得多。上回買豬仔之類的,后來她又讓大郎去買了一趟,甚至還帶一頭小牛犢。現在,陸氏主要就是做做家務,照看照看屋子后面養著的雞鴨豬牛,就連陸老太太每天也都要摸一摸小牛犢才安心。

等很久以后,二丫才老太太肯放權就是因為這些家畜,聽到這么個答案,倒真讓她哭笑不得了好半天。

做好了賬目,看著這些存款,二丫心里又活動開來。后山那塊秘密小基地她一直惦著,可后山再小,要想整座都買下來,沒有幾百兩也是下不來的。可這么藏著攢著不用,明顯也不是她的風格。

所以,她慢慢把主意打到了房子上。現在卷艾絨在虎子家,院子里更是里里外外都是人,這么進出總歸是不方便。而家在的這塊平地上就她們一戶人家,要是敲倒圍墻再擴建一下,理論上也是可行的。而且這筆花銷眼下手里還拿得出。

不過這件事一她也不好做決斷,畢竟一旦動了工,藥材的事情肯定要耽擱,眼下各家鋪子催得急,要真停工也說不。

想得腦袋有些發脹,她揉著額頭習慣地往隔壁屋走去。待推開門,看到窗前的桌子空蕩蕩的,這才想起上回給他捎回了幾本新書,二郎整個人就跟打雞血了似的,天天天不亮就往后山跑,一邊割豬草放牛一邊捧著書讀,白天家里都不能碰著他人了。

可是,這大郎也沒了影?

一路跟打工的大嬸們笑著打招呼,二丫來到加工間問陸姐兒,你大哥去哪了么?”

陸姐兒正拿著笤帚打掃屋里,聽到她問,停了一下今兒一早就出門了,也不知有要緊事。”提起整天不務正業的大郎,她也不免有些生氣,低聲罵道,“這個大弟整天也不知在搗鼓,接連好幾日都早出晚歸的,跟丟了魂似的,真不叫人省心。”

“好些日子了?”二丫奇怪道,這些天她都在琢磨房子鋪子之類的,艾條的事情她已經都不大管了,本以為他又去送貨,可接連幾日如此,這事情就有問題了,“那你他去干嗎?”無錯不跳字。

“我問過他一回,他也沒答。”陸姐兒把笤帚擱到墻角跟,看到她皺起了眉,不由一愣,“,不對勁?”

她以為大郎又故態復萌,鼓搡著那幫狐朋狗友一塊兒到山里村外廝混去了,可看到二丫臉色不大對,心里也是咯噔一下:難道真不是這樣?

“我也說不好,等大哥,咱們好好問問他。”二丫拍了拍臉,接連幾天胡亂琢磨弄得她腦子暈乎乎的,跟涂了漿糊似的,她還真不大好確定說,只是心里還是覺得應該是真的發生了事情。

陸姐兒點點頭,心里已經認定了大郎肯定哪有問題聽你的,待會兒咱們問問去。”說罷,又扭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算了一下,“我先去給阿娘打下手,太陽不落山,他是不會的。”

二丫應了一聲,朝她笑笑就要離開,走了兩步,突然記起了,猛地又轉過頭來阿爹這兩天有用不跳字。

“牛?”陸姐兒被她的跳躍性思維怔住了,傻傻地重復了一遍,反問道,“阿爹今天去打獵,要牛用?”

“我去看看老黃牛還在不在。”

突然想到這一茬,二丫心里急著去鑒定,匆匆丟下一句話,便往關牛的棚子那頭走。

陸姐兒被她弄得一頭霧水,看到她快步離開,呆了一呆,也跟著追了上去。

二丫家的院子本來就小,又住著九口人,以前也沒有雞鴨鵝要養,所以砌房子的時候沒有空一塊地出來專門拉個木棚子來。后來又過了兩年,才省出一頭老掉牙的黃牛出來,就在廚房的圍墻外頭支了個棚。

前陣子二丫突然買了一堆雞仔,大柱老爹瞅著沒處養,就挨著牛棚子,又拿籬笆圍了塊地,又用木板釘了個長方形的架子,把小雞小鴨都放了進去,白天在籬笆里轉,晚上就趕進那個木架子里當窩。

倆匆匆出了大門,拐彎經過雞籬笆圈,腳步突地停了下來。

牛棚里,跟二丫一般高矮的小牛犢正在吃草,長長的尾巴來回甩著,把那些煩人的蒼蠅都趕一邊去。

看到有人來也不抬頭,自顧自地嚼著新鮮的嫩草,一副自得其樂的模樣。

而那匹熟悉的老黃牛卻已不見了蹤影。

果然如她所料。大郎還真的是駕了牛車出門的,也斷然不可能是跟玩伴一起進大山了。

二丫嘆了口氣,揉揉發脹的額頭,頭疼道大哥應該是去鎮上了。”

“他沒事到鎮上做去?”看到少了牛,連棚旁邊的板車也不見了,陸姐兒也二丫說的沒,可這也沒辦法散去她心里的疑惑。眼下又不要置辦也不是送貨的日子,鎮上又沒有哪個親戚在,他沒事空著兩只手大老遠跑去干啥?

“這個,得等他問他了。”二丫攤了攤手,她又不是大郎肚子里的蛔蟲,如何他是想的。

心里面藏了事,陸姐兒做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幫陸氏切菜差點切到了手指頭,檢查虎子他娘拿來的艾條也差點看了斤兩,就連大伙兒收工跟她再見時,眼睛也飄忽著往院子外瞅。

大郎當然不自家這么惦著,心里頭更是把罵了個狗血淋頭,待到夕陽就要落下山頭的時候,他嘴里叼著草,高興地哼著小調兒,駕著牛車爬上了小坡。

剛下了車把牛車卸下來,還沒把牛牽進棚里,陸姐兒就急沖沖地小跑了,腳步還沒停穩,話已經問出口來你去哪兒了?”

“我……沒去哪呀。”被人抓了個正著,陸大郎的身子不由一僵,撓著后腦勺吶吶地應了一句。

只是,那不自然的眼神,還有微微發紅的脖子根,無不在告訴別人他心里有鬼。

陸姐兒哪看不出他心虛,直接丟下句話就往回走你跟我進來,今兒非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不可。”心里更是打定主意,待會兒去房里,讓二丫幫著一塊問,也好把事問個明白。

陸大郎頓時傻了,這可咋辦?心里亂糟糟的,就連平日里三兩下就能栓好的繩子磨蹭了半天都沒套到柱子上。

陸姐兒在前面一邊走一邊等了會兒,可后頭一直沒響動,就忍不住扭過頭催道趕緊栓好牛來,我跟二丫在屋里等你。”

陸大郎的臉又是一僵:好了,這下連最后的退路也給封死了。落到陸姐兒手里還好,可二丫那鬼機靈一點都不好糊弄。

難道真的要告訴他們,是去看——

這個念頭剛剛起來,他就不由打了個激靈:這要說出去,那丟人還不丟到姥姥家去了?一想到以后笑二丫也笑,他便使勁地搖起頭來:不成打死也不能說

可眼下發話了,他是逃也逃不開避也避不掉,要是縮著不去,指不定倆一個不高興給捅到嬤嬤地方去,那就更悲劇了。

里里外外把這件事倒著想了個遍,大郎揉搓著有點亂糟糟的頭發,頹然嘆了口氣,握著拳以一種英勇赴義的大無畏姿態往家里走。

不說,別人還能撬開他的嘴不成?

只是,他的雄心壯志,滿腔自信,待到進屋后不久,就被湮滅得無影無蹤。

繼續加個小尾巴,被們圍攻著章推快完結文:

千年女妖

簡介:王爺要,這個王妃很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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