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境,斗姆元君坐在蓮花上修行,身旁的童子睜開眼睛,向斗姆元君稟告說:“師傅,好像有人闖入你的蓮花境了。”
“你先出去幫我問問,他們來有何事相求于本座。”
宮羽裳和江歌笙來到了斗姆元君的住處,江歌笙在宮羽裳的身旁說道:“宮羽裳,我怎么覺得這里沒人呢!”
有一位童子走到他們二人的跟前,宮羽裳看到了遠處的童子,便指著遠處的童子和江歌笙說道:“那不是有人嗎?”
斗姆元君坐下童子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說道:“你們倆究竟是何人,為何會來到蓮花境。”
宮羽裳便回答道:“我是父神之女宮羽裳,來到蓮花境是有事求助于斗姆元君的,不知道斗姆元君是否在蓮花境內。”
“在,斗姆元君讓我問你,你有何事相求于她。”
“我想借用一下斗姆元君的大羅天鏡,想看一下關于我的前世。”
“斗姆元君就在里面等你呢!”
宮羽裳和江歌笙跟著小仙童來到蓮花境內,斗姆元君看著宮羽裳和江歌笙,說道:“本座已經知曉你們來此地的意圖,我會把大羅天鏡借給你們的。”
斗姆元君將法器變了出來,她看著宮羽裳說道:“宮羽裳,你的神魂會進入這個鏡子里,通過鏡子看你的前世。”
江歌笙好奇地向斗姆元君問道:“斗姆元君,我就不能進入這個鏡子里嗎?”
“不能。”
宮羽裳施法將神魂進入大羅天鏡里面,她的肉身像是睡著了,江歌笙在一旁扶著宮羽裳的身體,他看著斗姆元君說:“斗姆元君,她大概需要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短則七日,長則半年。”
斗姆元君看了一旁的小仙童,向小仙童吩咐道:“你拿好大羅天鏡,帶江歌笙去后殿休息。”
“小仙謹記斗姆元君的吩咐。”
江歌笙抱著宮羽裳來到了后殿,小仙童將大羅天鏡放到了殿內,便匆匆地離開了,江歌笙靜靜地握著宮羽裳的手,小聲地說道:“宮羽裳,我等你醒來。”
宮羽裳的神魂來到了蠻荒,她記得之前韶光上神曾說過千影因為犯了錯事,被流放在蠻荒,她去找千影,不知不覺中,她在山上看到一名紅衣女子,有一只妖獸向紅衣女子襲來,正好在此時,千影卻出現了,他憑著一人之力擊退了妖獸。
宮羽裳走到他們的面前,她發現那名紅衣女子竟然是自己,紅衣女子看著眼前的男人,十分感謝地說道:“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不知你是何方的神仙。”
“我是掌管冥府的神仙,名叫千影,不知姑娘是何人。”
“父神之女,叫我汐雪吧!”
“汐雪,這里是蠻荒,你為何會來到此處。”
“父神受傷了,我來蠻荒摘草藥,倒是你,你為何在蠻荒。”
“因為我做錯事了,所以我被流放在蠻荒,在這里呆了許久,還從未有人進來過。”
“哦!如果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自從汐雪離開蠻荒后,千影便一個人在蠻荒呆著,他感到很是孤獨,蠻荒是他的禁地,他只能一直呆在蠻荒。
一個女妖向他走來,看著千影說道:“你在蠻荒呆了上千年了,你難道就不恨天帝將你囚禁在蠻荒里嗎?”
千影認得眼前的女妖,他看著她,回答道:“你怎么來了。”
“看你一個人在這里呆著,覺得你有些寂寞,便來陪陪你。”
“不用你陪,你快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天界一向無情,若你想逃離這里,早點跟我說,我會帶你逃出去的。”
千影回想起自己擅闖禁地,取草藥,這才被天帝貶下蠻荒的,那時他心里只想就自己的弟弟,沒想到卻闖了禁地,還好他的弟弟沒有被天帝責罰,沒有牽連其中。
汐雪一個人帶回蠻荒特有的草藥,回到了父神的寢殿,父神正在看書,他抬頭一看,看到了汐雪,向她問道:“你跑去哪了,怎么這么半天才回來。”
“父親,我去了一趟蠻荒,你之前曾受傷了,我去蠻荒為你取靈谷草了,能治療你身上的傷。”
父神皺了一下眉頭,他不高興地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你今后少出門。”
汐雪無奈地點了點頭,父神一直都不讓她出門,她能出去的機會本身就很少,偏偏又被父神限制著,她無奈地躺著床上閉著眼睛。
那一刻,宮羽裳似乎明白了,為何天界不知道她的存在,因為父神從未說過她有一個女兒,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汐雪是父神之女。
不知為何父神給她的感覺永遠都是冷漠的,父神似乎總是以一副冷冰冰的姿態對待她,永遠都搞不清父神在想什么,宮羽裳的神魂獨自回到了蠻荒。
汐雪趁著父神不在寢殿,一個人偷偷地溜出去了,她再次來到了蠻荒,看到了千影,她慢慢地走向他,拍了他一下,說道:“你在想什么呢!”
千影轉過頭看到她來了,開心地笑了笑,說:“沒想什么,看到你突然站在我的面前,讓我感覺很意外。”
汐雪坐在他的旁邊,看著蠻荒的景色,她竟感慨道:“你一個人在這里是不是很寂寞啊!總是一個人看這里的風景。”
千影指著不遠處的夕陽,看著身旁的汐雪說道:“雖然很寂寞,但我也習慣了,每次都能看到夕陽,這在冥府是看不到的,冥府里異常的寒冷,是感覺不到溫度的。”
“看來你已經習慣了在這里的生活了,不過你為什么會被天帝流放在蠻荒呢!”
“因為我上天界禁地取草藥了,所以被天帝流放到了蠻荒,天界有天界的戒律和規矩,有些事情是不能打破的,不管你是什么仙,都要遵守天界的戒律和規矩。”
“這樣的人生豈不是太無趣了,事事都要按照戒律和規矩辦,倒不如現在自由和灑脫,你覺得呢!”
千影點了點頭,仿佛在茫茫人海里,他終于遇到了他的那個知己了,終于有一個人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