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一人往矣

第六十九章 名動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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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角,屬于一貫道教的宅子中。

在不遠處落座于迎鶴樓的幾方勢力當家人都在等著結果,倒不是他們不想看到一貫道教宅子里發生了什么,奈何有梁挺那隔絕內外聲音和視線的陣法在,他們想看也看不了。

也不可能專門去闖人家梁挺布下的這個陣法,因為梁挺布下的這個陣法防君子不防小人,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也不會去做掉臉面的事。

只是看著梁挺這其貌不揚的模樣,誰也沒想到這人在機關和符箓兩道上有這般造詣。

“若劉少掌柜沒說錯,這梁挺算是墨筋柔骨門的棄徒吧?”

“是啊,聽說因為這梁挺的相貌,師門長輩不喜,同門弟子欺他辱他。誰都沒想到他竟然無師自通,從他們那刑罰弟子的千機洞中學到了精髓,聽說現在啊,這墨筋柔骨門已成了北方江湖里一大笑料了。”

“可不是嗎,天生異相放在咱們異人當中是很稀奇的一件事嗎?也就那墨筋柔骨門以貌取人,失了這良才。這苗子,放在上清的道爺還是唐門手里,現在都得成寶貝了,哪怕是佛門都不會差到哪去。”

“是極是極。”

朱紅大門打開,不遠處在迎鶴樓只能喝茶聊天等結果的幾方勢力也通過觀察手段看到了這一幕。

從外界的視角來看,此刻一貫道教的宅子大紅燈籠高高掛,興許是在辦什么宴會,卻沒有注意到這樣大的一個宅子,大晚上除了燈籠掛著之外,沒有一點聲響傳出。

話說完,槍收好,王一就朝著大門走去。

沒有過多的感謝之語,他們二人注定是要互相扶持的。

而剛才被他念咒,從那副云層漩渦水墨畫中召喚出來,夾雜了眾生信仰之力的先天一炁炁團,又回到了畫中,倒是在王一剛才的攻擊下完好無損。

王一只是一個抬手,就將這幅畫收入手中,細細感受了一番。

“客氣了。”

鎮壓的無形力場解除,在這宴客廳內的每個人都恢復了行動,只是面對眼前這個抬手間就將自家掌教和四名堂主當雞仔捏死的神秘年輕人,他們是一點動彈的想法都沒有。

王一話里話外,都是在戲耍著眼前這個敢怒不敢言的一貫道教掌教大真人。

“嗨,這小子下手挺干脆啊。”想到這里,燕武堂的堂主倒是感慨了一句,這殺伐果斷的干脆,就夠一眾年輕一輩學上一陣子了。

聞言,王一更是無語,就為了問這個啊?

手上一個發力,斥力場倒推著這眾生信仰之力的先天一炁,直接在承重墻上壓出一片凹陷。而在凹陷處中的這位一貫道教掌教真人,已經牢牢嵌在了墻壁上,周身骨頭碎裂,鮮血從七竅中涌出。

“華而不實,就這啊?”

迎鶴樓上,眾人各回各家。

對著死不瞑目的這位一貫道教掌教大真人點評了一句,王一扭頭,看著被自己壓在地上的三名善堂堂主。隨著提供信仰之力的掌教一死,被神打附體的他們自然就恢復了理智,此時看著王一,一個兩個臉上都露出求饒的目光,可下一秒,他們就發覺自己眼前的視野偏轉,脖子處傳來一聲脆響,就再沒然后了。

所以王一只是看了一眼,就沒興趣跟人家鬧了。

“諸位前輩,在下王一,初到京城。來時匆忙,沒有給各位前輩帶上一份見面禮,今夜,就以一貫道的地盤作為薄禮,送給各位前輩。明日一早,我在府邸內恭候各位。”

“看樣子演神倡優之法,本質就是借用一股凝聚了眾生信仰之力的先天一炁,只是這個先天一炁被眾生賦予了某種力量,像猴哥的分身,哪吒的三頭六臂。你倒是野心大,想自己造神,但你對自己造的這個神能做到什么都沒個具體,純粹就是拿水在亂潑,中看不中用,連自己都騙不過去,凈想著騙別人了。”

剛剛才從這位一貫道教的掌教真人身上獲得神打之力,準備朝王一圍攻的三名堂主又一次被無形重力場壓趴在地上,神打之力給他們帶來的體能加成完全不起作用。王一這種方式完全就是一力降十會,以勢壓人。

王一捫心自問,覺得自己也算是個善良人,稍稍放松了下斥力場的壓制,給了他說遺言的時間。

強橫的斥力場讓這位一貫道教的掌教真人呈大字貼在墻上,隨著王一慢慢拉近與這位掌教真人的距離,斥力場連帶著被反推的信仰之力一同壓迫著這位掌教真人的周身骨頭,讓他每一塊骨頭,每一寸皮肉都在遭受著萬鈞重壓。

只是這真炁雖然龐大,但雜而不純,量上比得過張之維的全力一擊,但威力嘛,也就嚇唬嚇唬陸瑾這種娃娃了。

若是一般修行人說這話,那連見到他們的資格都沒有。

死亡在不斷靠近,這位一貫道教的掌教真人嘴里發著含糊不清的詞匯,似乎是想要說遺言。

“第二條規矩,不準跪,對我也不行。”

可王一不同,陸家壽宴與龍虎山天師首徒張之維一戰,二人的修為是得到龍虎山天師和三一門門長兩位玄門魁首承認,已是無敵年輕一代,直追老一輩的雙絕。

沒法看清一貫道教內的發生什么具體情況,他們就只能真的像聚會似的在那喝茶聊天,坐等結果。

“都別愣著了,該洗地的洗地,該收拾的收拾,想走的我不會留,想留的就得聽話,今后這宅子不是什么一貫道教了,改姓王了,去開門迎客吧。”

神打再怎么強橫,終究是依托肉體凡胎還有眾生信仰之力表現出來的演神手法一種,更別說這三個家伙身上的演神手法還那么不倫不類。

這種壓迫到極致的終極侮辱,也讓這位掌教真人發了癲。在京城扎根立足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被人這么侮辱,那汲取自一貫道教信眾信仰之力的先天一炁釋放,如山崩海嘯般朝著王一涌來。

這樣一個少年英才登門,無論這事成與不成,對他們來說,無非就是結個善緣罷了。

作為善堂的四名堂主,外加負責整個京城一貫道教分壇的掌教真人一死,剩下這些聚集在這個宅子里的家伙,王一也就沒了興趣。

“你怕這個?你不是神仙嗎?還怕這個?”

話語一出,王一也算是給這次的事定了性。

說罷,王一便拂袖離開了。

“第一條規矩,別喊老爺。”

“給我···個理由,給我個··理由!”

手里持槍,王一看著場上這唯一一個保持清醒的一貫道教掌教大真人。

“好好好,我不欺負你,我把槍收起來了啊,來,打我,你只有一次全力出手的機會。”

“第三條規矩,在這個宅子里,只有公平,公平,還是TM的公平。”

王一討了個沒趣,當下一個抬手,無形的斥力場發動,直接頂著這朝自己撲來的先天一炁,將其倒推回去,連同著這位信仰之力加身的一貫道教掌教真人一同給擠壓到墻上。

來自眾生信仰之力的先天一炁返回自身,讓這名一貫道教掌教真人在受到萬鈞重壓下依舊保持著清醒,只是這種清醒就意味著他要清楚感受到自己身上每一根骨頭一點點化作齏粉的劇痛。這種劇痛足以讓他咬舌自盡,卻偏偏在王一的斥力場壓迫下,他連張嘴說話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不斷發出不似人聲的哀嚎,卻又被在外面的梁挺,用那隔絕內外聲音和影像的陣法給阻隔了下來。

王一就像哄小孩一樣,把手里的槍放在旁邊桌上,同時又在那步步緊逼,把這位一貫道教的掌教真人逼迫到墻邊。

“哈哈哈,端木兄,你這玩笑過了哈。”

王一在梁挺肩膀上拍了拍,這個一直用自身真炁維持陣法的漢子也是帶著點虛脫,露出一個能嚇哭孩童的笑容。

只是剛準備跪下去高喊老爺或者大人之時,就聽到王一放空鳴槍。

“所以老夫就說了嘛,跟著他下注,穩賺不賠。好了,前戲大伙都看過了,就散了吧,明早還得去趕這場肉戲呢。”

示意讓梁挺先進宅子中歇息,吃點東西。王一這才又一次展現凌空踏步的手段,朝著不遠處迎鶴樓的方向微微拱手,并以束音成線的功夫朝著被自己邀請來看戲的幾方勢力大佬朗聲道。

他們今夜會聚在這里,全是因為一個月前王一逐個登門拜訪,告訴他們要跟他們合作,把一貫道教給鏟了。他們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在約定的時間內聚好,看戲,看著自己一個人鏟了一貫道教的高層就行。

“哈哈,我自罰三杯,自罰三杯。”

“你倒是讓我有點意外,倡優演神之法自古有之。但你們一貫道教確實圖謀不小,想著自己傳道,自己造神,自己演神,自己成神,可惜了,伱們這教義連我都能聽出來是抄別人的,這神,再怎么造,從根本上就出問題了。既然你說你這位掌教真人修為通天徹地,來,給我展現個具體的。”

“梁兄,辛苦了。”

王一是半點想跟他們動手的心思都沒有,一個簡單的加大功率輸出就完事了。

只是明知道是被戲耍玩弄,這位一貫道教的掌教大真人卻只能在王一的槍口下不斷后退,只是這讓王一覺得很無趣。

而懾于王一這神仙手段的常人此時也是如蒙大赦,趕緊驅動著自己那兩條軟下去的腿,就朝著王一跪了下去。

而在一貫道教的宅子里,隨著王一那一聲‘定。’

只留下迎鶴樓中的眾人,還沒有從剛才王一的話語中回過神來。

只是沒想到這事還真讓他做成了,雖然沒看到那一貫道教的幾名高層身影,但王一能全須全尾出來邀請他們明天上門重新劃分地盤,那這幾名高層結局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嗬···嗬···”

這位周身蒙上一層附帶眾生信仰之力的真炁,宛若在他身上套了一層皮,確實看起來有那么幾分神仙風采。只是王一能聽清,也能看清,這些以一貫道教信眾信仰之力加身的先天一炁里,多的是無數怨念和不甘。

但誰都清楚,今后這京城,不會再有一貫道教這號地頭蛇了,倒是多了一條叫王一的過江猛龍。

晚上九點,還有最后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