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

番外 叛逆期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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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雪天子

收費章節(8點)

打發人去看情況,沈醉就帶著一行人下了指揮車,打算在正式開戰之前最后一次檢查一下陣地。

結果,沒三分鐘,自家陣地竟然內部開花。

嗖,嗖……

兩發子彈貼著劉春的帽檐飛過去,劉春一翻身,就地打了個滾,一腳把露出頭的另一個小戰士踹開,手上搶過槍,還了一梭子子彈。

“呸呸”何訶吐出一嘴黃沙,“顯擺你脖子長啊,不要命了”

旁邊兒小戰士摸摸鼻子,訕訕一笑:“我也沒想到……”作為一個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他也不容易,面臨從自家陣地后方冒出來的子彈,一時心急,便下意識伸頭去找……這次要不是自家隊長反應快,他一準兒‘陣亡’了,要說,被敵人斃了也罷,現在這種死法,回去連報告都不知道咋寫

沈醉和秦卿拿著望遠鏡看過去,就看見不遠處山腰上占據地利的一男一女,兩個人頗為從容地一邊兒開槍還擊,一邊兒貓腰想跑。

看著看著,沈醉到樂了,好半天才把歪了的嘴巴給正過來,他家閨女槍法真是好,動作也靈活,就是和受過專業訓練的士兵比,也差不到哪里去……咳嗽了聲,別管心里怎么暗爽,照樣得一本正經地道:“劉春,去把那死丫頭給我帶過來……別丟人現眼的”

那邊兒屬于自家腹地,大部隊進不來,個把人進來是找死,他也就大意了,只安排幾個流動崗哨,看來,還是要加強防守,要不然,放進幾只老鼠,惹不了大事也膈應人。

他沒太當回事,劉春和何訶其實挺緊張,這次的演習非常重要,羽林雖然經歷的演習多了,可這一次,來的都是硬茬子,人家紅方可鉚勁要報仇呢。

現在是和平年代,他們這些特種軍人還能上上戰場,可大部分軍人是一輩子也見不到真正戰場上的硝煙,雖然沈醉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好的事兒,可當兵的,哪有不想打仗的,既然上不了真正的戰場,就只能在演習場上,或者軍事比武上面爭鋒了,要是離開軍隊之前,拿不到幾枚軍功章,那這一場綠色的夢,很難不帶遺憾。

所以,一直壓著人家打的羽林才忒容易引仇恨這次遇上的有不少老對手,都很熟悉羽林的作戰方法,不容易對付,劉春他們若不想一不小心輸了以后變成全羽林的笑柄,這會兒絕不敢掉以輕心。

秦卿搖搖頭:“和甜甜在一塊兒的那個是誰?我看著動作到有點兒模樣,槍法也好,不過,不是咱部隊出來的。”

“……等會問問就知道了。”顯然,沈醉對自己的逼供手段是相當地有信心,也不認為這兩個小兔崽子能跑得了。

果然,不到兩分鐘,大名沈曉嫻,小名甜甜的小姑娘耷拉著腦袋,紅著眼睛,蔫了吧唧地讓劉春和何訶給帶到父親大人面前。

秦卿先沒有看自家女兒,而是把目光落在和女兒一塊兒的男孩兒身上——還是個孩子,年齡絕對超不過二十,面容算不上白凈,肌膚是蜜色的,劍眉,直鼻,嘴不大不小,五官安排的很是地方,很順眼,只不過……頭頂上的紅毛,耳朵上晃瞎人眼的銀色大耳環,讓秦卿心里直嘀咕,這是哪來的非主流青年啊

那邊兒,沈醉難得板起臉,皺眉看著凍得渾身哆嗦的女兒:“怎么來的?”

“唔,搭車。”甜甜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瞅著自家親爹,“你們后勤送補給的車我還能不認識?”

沈醉咬牙,暗下決心回去要讓今天開車的司機寫一萬字的檢查。

甜甜也不怕她爹的黑臉,披著劉春的軍大衣,把手里從流動崗哨那兒繳獲的沖鋒槍往他爸懷里一塞:“幫我還給那個同志啊,謝謝他。”

沈醉哭笑不得,扔給劉春,使了個眼色,劉春就抱著沖鋒槍找那個倒霉蛋的麻煩去,可以想象,那位被大小姐繳械的可憐孩子今后的命運肯定坎坷。

“唔,又渴又餓,為了看你們的演習,我可沒少受罪。”甜甜一眼看到指揮車桌子上的點心和茶壺,蹭一下竄進去,拿起熱乎乎的茶壺灌了一通,還抽空給她的那同伴遞了一把點心:“吃,趕緊的,別客氣,到這兒就跟到家一樣。”

她那同伴果真不客氣,連吃帶喝還往口袋里裝。

秦卿眼珠子一轉,笑道:“甜甜,現在放年假,你不是和馮浩一起去桂林旅游了?怎么在這兒?”

甜甜聞言,頓時很不高興地翻了個白眼:“媽,你別老把我和馮浩往一塊兒扯,他和他女朋友一起出去玩,我當什么電燈泡啊”

秦卿腦袋直發蒙:“是不是你記性不行了,要是沒記錯,馮浩今年虛歲十四吧?”

“真老古董,十四怎么了,十四就不能交女朋友”甜甜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我們班里好幾個同學都搞上對象了”

秦卿和沈醉面面相覷,這丫頭才上初一而已今年才十一歲,十一歲的小姑娘小小子談哪門子戀愛他們家苗苗今年還沒有交男朋友,這些小家伙們到是速度快

緊接著,真正的霹靂炸彈來了,砸得兩個人差點兒分不清東西南北。

只見甜甜姑娘吃飽喝足,洋洋得意地把她那同伴往身前一拉,挎著他的胳膊,笑道:“爸,媽,我給給你們介紹,這是我男朋友,叫王子,剛從澳大利亞留學回來,長得帥氣吧,他是‘fly’的明星團員,我們交往兩個月了,還挺合拍的……”甜甜一拽那男孩兒的胳膊,笑道,“愣著干嘛,還不叫爸媽。”

“爸,媽,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小伙子一咧嘴,露出整整齊齊的八顆雪白牙齒,正宗的普通話,還帶著點兒京味兒……

“等等,我有點兒暈。”沈醉暈暈乎乎地笑了笑,扭頭就走,他怕他再不走,就保不住溫文爾雅好爸爸的外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