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色

第60章 該死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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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禾檸輕搖了頭,“沒有,怎么了?”

季岫白目光淡淡拂過她的臉,將發繩扯開,讓頭發散落遮住她脖子上的痕跡。

可即便這樣,他腦子里依舊有揮之不去的瘢痕。

許禾檸就知道,每次碰到陳深準沒好事。屋里的氣氛被擠壓到快要窒息,她想要從椅子上起身。

“我餓了,是不是要吃飯了?”

季岫白依舊握住她的肩頭,“一會讓蘇曉送上來。”

她這會好多了,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不用這樣麻煩,我們下去吃吧。”

“你這樣子,就不怕被人看到?”

他話里似乎帶了深意,但許禾檸并未往別的方面想,“我不就是身體稍微虛了一點點嘛。”

她面上帶著不解,吻痕印在脖頸處淡淡的,看樣子她自己都不知道有這東西,要不然不至于這樣傻白甜一樣的坦蕩。

至少會知道遮掩,而不是在他給她綁頭發時,還露出一臉期待的表情。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蘇曉將臉貼在門板上,“小九爺,少奶奶,中飯備好了。”

季岫白手掌不再壓著許禾檸,她總覺得不對勁,這兩天他對她還挺親密的,可繞了這么一圈回來季岫白臉色都冷漠了。

“要下去吃嗎?”

“嗯。”許禾檸巴不得趕緊從這出去,再獨處下去不得瘋?

給她點時間緩和緩和,她還能邊吃飯邊想象怎么狡辯。

兩人坐到餐桌上,傭人特地為了慶祝許禾檸出院,做了一桌她喜歡的菜。

許禾檸覺得浪費,她跟季岫白根本吃不完。

“阿姨,太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應該的。”

這兒的傭人也都喜歡她,少奶奶這張臉不管是擺在男人堆還是女人堆里,都是招人喜歡、心疼的。再加上她脾氣好,一點不好相處的樣子都沒有,大家伙也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對她。

蘇曉端了碗雞湯到她手邊,“快喝,可得補補呀,把掉的二兩肉漲回來。”

許禾檸頭低下去,頭發散落,她怕發端掉進碗里,忙一把抓住放到肩后,蘇曉隔得近眼睛又尖,立馬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跡。

嗷——

好激烈。

什么時候發生的啊,在醫院嗎?

病房誘惑?

蘇曉笑瞇瞇地退到旁邊,一邊給許禾檸上菜一邊沖她笑,笑得許禾檸是莫名其妙。

“蘇曉,你干嘛呢?”

季岫白還坐在這,蘇曉可不敢當正主的面調侃,她擠擠眼睛,努努嘴,把許禾檸弄得更加摸不著頭腦。

她的這點小動作逃不過季岫白的眼睛,傭人問了蘇曉句,“笑什么呢?”

蘇曉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什么。

兩人的視線同時望向許禾檸,又一道笑開,傭人手臂還拱了拱蘇曉,“好了,不許笑了。”

季岫白嘴角拂開一抹冷笑,面上掛著層冰霜,與她們的反應截然相反。

他眼里透出的冷冽,也不可能僅僅是因為她們這樣的反應,寒意透頂,每個人都能察覺到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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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忙將蘇曉拉進了廚房。

“走,還有菜沒弄完呢,你跟我進去幫忙。”

許禾檸喝著雞湯,看看季岫白的臉色,不是,誰又惹到他了?

難道是因為陳深在喬寧家的事?

八成是了,畢竟接她出院的時候還好好的。

吃過中飯回到樓上,許禾檸看季岫白沒有出門的意思。

“你公司不忙嗎?要不要……”

“不忙。”季岫白換身居家服前,先沖了個澡,出來時見許禾檸在床邊坐著。

今天穿了件新中式的黑色緞面小上衣,每顆盤扣上都綴著墨綠色的寶石,料子輕薄又不失質感,下身則是一條棕色半身長裙,裙擺處帶有暗紋。

她轉過身來看他,越解釋越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陳深也只是去看望寧寧的,我們屬于碰巧遇見。”

才碰巧遇見就親上了,那要是私底下約好的,是不是今天就要成事了?

她不止一次去過喬寧家,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以前有沒有發生過?

季岫白沒有接話,但看他的樣子就是不信。

許禾檸想想,他們的協議里也沒有要哄他開心這一條,既然這個男人是哄不好的,那就算了。

她缺了好幾天的課,但霍老師還是布置了作業要完成。

許禾檸起身去找耳機。

她頭發很長了,彎腰打開抽屜時如絲綢般的發絲往下墜落,脖子處的痕跡被擋得嚴嚴實實,可季岫白想起來就覺得扎眼。

他發尖處吊著幾顆水珠,看許禾檸在屋里忙來忙去,寬袖翻找東西很不方便,她也進更衣室準備換套衣服。

許禾檸將上衣小心翼翼脫下來,換了一件寬松的白色薄毛衣,領子敞開著,她把頭發從里面抽出來。

她身前就是落地鏡,一抬眼看到脖子處有東西,等她湊到鏡子看清楚后,只覺全身的血液突然就變得冰冰冷。

許禾檸如墜冰窟,怪不得方才蘇曉一臉曖昧地沖她笑,她這會仿佛被人將頭強行按在冰水里。呼吸驟然間被剝奪,胸腔里開始有撕扯感。

她用手在脖子處擦了擦,完了,這么明顯,季岫白肯定看見了。

不然,他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反應。許禾檸記得陳深沒用多大力啊,可她白皙的嫩肉上仿若種了顆草莓,一下就能將別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這么深,顏色艷紅,就算用粉底液也遮不住的。

陳深那個混蛋。

怪不得放她放得那么干脆。

現在就算再想辦法遮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了,只能補救。

許禾檸手放到吻痕處,兩根手指捏住了細肉后捻了捻。

她回到臥室,在季岫白的面前轉了好幾圈,可男人比她沉得住氣,許禾檸那點子耐心快要被消磨干凈了。

季岫白看她像個陀螺,不停在他眼跟前轉,他神色依舊疏離,看她的目光甚至帶了些嘲諷。

許禾檸眉頭一皺,手往脖子里摸摸。

“寧寧說她最近學了個刮痧的手藝,可以幫人排濕氣,她拿我當小白鼠,你看看我脖子上是不是破了,好疼啊。”

原本印著吻痕的地方,這會又紅又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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