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郎。咦人去哪了?”
慧蘭進了主殿發現沒人,就在內室里四處轉轉看看,也沒有亂動亂翻,只是隨便瞄了幾眼。
“狼來了。”
李承澤悄悄的走到她背后,突然蒙住她的眼睛嚇唬她。
“哎呀!多大人了還這么幼稚。”
慧蘭扒開他的手白他一眼。
“開個玩笑么?有沒有想我啊。”
李承澤親自給她解下蘭花紫的纏枝蓮紋錦緞斗篷,拉著她坐下。
慧蘭昂著下巴搖頭,“不想。”
李承澤氣的拍她一下,“沒良心,虧得我還把那副畫給你畫好了呢。我日日惦記你你卻不想我。”
“哼!惦記我也不去看我,東宮都輪了一遍了,余寧都排在我前面了。”
慧蘭嘟著嘴不太高興了。
李承澤嘆了口氣一把將人摟緊懷里,慧蘭象征性掙扎了一下還是被他抱得緊緊地。
“傻丫頭,我想你,真的很想你。”
他終究什么也沒說,如果此時她獨寵,父皇皇后太后都容不下她,說不定會直接讓她暴斃。
慧蘭聽得出他聲音里的無奈和愧疚,伸出手臂抱緊他。
“好吧,我看在你送我禮物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次吧,下次不許把我排在王琴余寧后面,我很沒面子的。”
慧蘭不高興的嘀咕。
“傻丫頭,我想讓后院的女人全都生孩子,不讓她們侍寢哪來的孩子呢,沒有孩子連我也要被斥責的。”
慧蘭歪著頭望著他,“都生了孩子就能證明雨露均沾?”
“對。”
他沒有解釋那么多,無論怎么解釋都是錯的,可我想要保護你的心是真的。
太子不能獨寵,更不能沒有子嗣,此乃大忌。
慧蘭又軟了心腸,其實他對自己真的很寵愛了,一個月多半個月都是自己的,別人也就撈著一兩次肉湯而已。
“好吧,我知道你有你的責任和無奈,我,我……就是想你了,嗯……有點泛酸罷了。”
李承澤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唇,這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滿足的喟嘆一聲。
什么也沒說親吻著她的眉眼,小心翼翼又極其溫柔,帶著滿滿的憐惜和愛憐。
“澤郎,我是不是不該這樣,我……”
“噓!我的蘭兒長大了,我好高興你心里是有我的。”
溫柔的抱著她,細細的輕柔地親吻她的眉眼,心情雀躍歡喜,一掃多日的無奈和陰霾,似乎連手指尖都透著歡快的跳躍。
這一夜李承澤要了兩次水,快到清晨才放過她,沉沉的睡著了。
翌日天大亮了慧蘭才收拾了離開太子寢殿,只要她在永信殿歇息,從來都是睡個整覺的,萬沒有半夜被送回去的道理。
永寧殿荷香進去稟報周穎,“娘娘,清暉園的剛剛才回去。”
“嗯。”
“要了兩次水。”
周穎正在練字,聽到這停頓了一下,臉上出現一瞬間的怔忡。
“東宮只有她可以整夜留宿永信殿,其他人從來不曾有過先例。就連當年李氏最得寵的時候也沒有過,能在漪瀾殿過夜就算是天大的臉面了。”
“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而臨華殿的錢氏也在聽貼身大宮女紅玉的匯報。
“主子,丁氏又是一整夜,兩次水,奴婢還知道了一個大消息。”
“說。”
錢氏放下茶盞望著紅玉很感興趣的眼神。
“奴婢懷疑丁氏是歇在殿下的內殿的,不是側殿,今兒奴婢偷偷去打聽的時候,見到秋云端著洗臉水是從主殿出來,不是從側殿的門出來的。”
“你能肯定么?”
錢氏也皺起眉頭,心里驚訝丁氏的受寵程度。
“奴婢肯定沒看錯,秋云的姑姑是尚宮云錦,就是別的院子的奴才輕易也不會去招惹她,還有誰能使喚秋云呢?
殿下一大早就去上書房讀書了,常吉也跟著走了,還有誰呢?”
紅玉一番推理是很合情理的。
“我知道了,沒想到她這樣受寵啊。”
錢氏嘆口氣,心里多少有點失落,不過也還好,進宮時就知道會面對各種困難了。
“主子,咱們要不要……”
“千萬不要,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就更不能輕易得罪她了。現在我畢竟還有寵愛,每個月都有兩三次也不曾斷過,為今之計是先生個孩子才對。
有了孩子我們才能有依仗,后宮女人終究是要靠子嗣的,寵愛猶如鏡花水月靠不住的。”
錢氏有自己的想法,殿下風光霽月誰能不愛呢,可你愛他,他卻未必愛你啊。
第五天才又開始輪流寵幸后宮的女人,這一次連后院的余寧都得了寵幸了。
今夜是慧蘭被接入永信殿侍寢,她也是早早做好準備就過來了。
“孤走了。”
“殿下慢走。”
送走李承澤,周穎才輕輕吁口氣,和殿下在一起她還是有很大的壓力,總是有點緊張。
周穎想起昨晚的寵幸,忍不住紅了臉,其實殿下只是比較重規矩看重臉面,但心里對我還是在意的。
我就說么,哪有不愛美色的男人呢,我的容貌在京城貴女里面也是拔尖的,怎么可能吸引不了太子呢。
不知道是不是忙了起來,李承澤一連三四天都沒有寵幸后宮的女人,誰都沒有召見。
“安置吧。”
表情沒有變化,眼眸黑沉沉的,深不見底,忽然間明白了父皇偶爾感嘆的一句話,越是高位越是身不由己。
周穎伸出柔若無骨的手臂去拉他的手,聲音低低的呼喚,“殿下……”
齊嬤嬤進來了,“恭喜娘娘了,總算是天氣晴朗了。”
“嬤嬤,瞧您說什么呢。”
要是那丫頭知道她會不會笑我哄騙她。
第二日一大早李承澤就起來了,周穎早早的起身親自幫他更衣,伺候他用早膳,這是身為妻子應當應分的的事。
“是。”
磨蹭了好一會才出來,李承澤看了眼一臉嬌羞的周穎,也坐了過去。
這一夜李承澤寵幸了太子妃,永寧殿上下全都松了口氣。
李承澤要了一次水翻身倒頭就睡。
臨睡前腦海里鉆出一句話,原來心里的位置是本來就是偏的,且地方也很狹窄,容不下那么多人,甚至于連身體都會抗拒。
李承澤無聲的嘆氣,感受到藥力已經催化了,身體也有了反應,這才翻身壓住她。
周穎嘴角愉悅的揚起,摟著他的脖子想要親吻他,卻被巧妙地避開了。
常吉拿走了那杯李承澤用過的茶盞,這不是永寧殿的東西,要帶回去。
周穎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散了一半的頭發,洗漱過了,坐在那小臉微紅。
“常吉,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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