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又一聲的慘嚎不斷地從屋里傳來,甚至吸引了禁衛軍的人過來瞧熱鬧,大家隱約知道隊長找熙夫人治病去了,卻不知道會這么疼啊。
這是咋治的病啊,是給爆錘了一頓么?
半個時辰后慧蘭終于通脈完成,勉強的呼喚了一聲,“進來吧。”
孫濱和李承澤推開門沖了進來,慧蘭軟到在床榻旁,整個后背全都汗濕了。
“蘭兒你沒事吧?”
李承澤嚇壞了,看到她臉色十分蒼白,心疼的抱住她。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孫濱,把床頭的藥水給他喝一滴,吃一粒藥,藥丸每日一粒吃三天,藥水滴入浴桶藥浴,口服藥浴一同進行連續七日即可徹底恢復。”
“多謝夫人。”
孫濱跪下來給慧蘭道謝。
李桐因為過于疼痛在最后成功時才敢暈過去,這會已經昏睡過去了。
李承澤抱起慧蘭直接回屋了。
回到屋里安頓在床上,“蘭兒,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你不要瞞著我,需要吃藥么。”
慧蘭緊緊抱著裝著養魂木的荷包,腦袋一陣陣的疼,“把桌上的藥給我吃一粒。”
李承澤趕緊去妝匣子里取出藥瓶,取了一粒養魂丹給她,又給倒了一杯靈茶送服。
吃了藥朝他勉強的笑了一下,“別擔心,沒大事,就是耗費神識過度,頭有些疼罷了,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既然勉強何必非要做不可,你這脾氣也太犟了,何必急于一時呢。”
李承澤又心疼又生氣,看她疼的滿臉蠟白,眸中全是后悔之色。
“他有正剛祥云護體,我猜測是將星,我幫他是圖以后……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你呀……不說了,你快休息,我看你睡了我再走。”
李承澤不忍在苛責她,知道她都是為了自己,心里也十分后悔不該讓她做這個事,沒想到神魂受傷會出現這么嚴重的后果,看來還是自己閱歷太淺低估了有些傷害的威力。
慧蘭實在撐不住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養魂丹發揮了藥效,頭腦一片溫和清涼的藥力在發生作用,減緩了頭疼的癥狀,讓她輕松了不少。
李承澤一直守著她不敢離開,見她睡著了不在輾轉反側睡的香甜,這才離開房間。
孫濱在門口等待多時了。
“殿下,夫人可還好,需不需要請個大夫過來?”
“不用了,她自己就是大夫,只是耗費的精神有些太過,她自己會調理,李桐怎么樣了?”
“還沒醒,不過我把脈后發現他身體狀態非常好,目前沒有任何問題,熙夫人的醫術實在是高。”
李承澤低頭嘆口氣,“傳令下去,不要傳出去,違令者斬。你們也看到了,蘭兒的狀態不比李桐好,可能受損會更嚴重。這個法子不能經常用。”
“是,屬下明白,殿下放心,熙夫人與我二人有大恩,我們絕不會害夫人的。”
孫濱為人更剛正老實,一口就應了下來。
“殿下放心,屬下絕不會亂說話。”
曹恒聰明油滑一些但也非常忠心,這點倒是可以放心。
“嗯,等李桐醒了他會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其他的一句不用提,留個人情日后好相見就夠了,多說無益。”
“屬下明白了。”
二人齊聲應答。
慧蘭整整睡了一下午,直到深夜才醒來,李承澤從外面交代完事情后就回來一直守著她,不曾休息。
曹恒摸摸手臂,渾身都有點發毛了,“這咋跟上刑似的呢,聽著也太滲人了。”
李承澤在外面來回走動,緊緊抿著嘴,表情有些嚴肅煩躁。
已經游走到五臟了,這才是最關鍵的步驟,五臟六腑是人體器官的核心所在,一旦刺穿后果相當嚴重,就算是她有靈藥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將李桐恢復到巔峰狀態,多少還是會有影響的。
一個時辰過去了,慧蘭氣喘吁吁,李桐已經開始悶聲嘶吼了,他已經控制不住情緒想要發泄大吼大叫了。
武將的忍耐力相當驚人的,李桐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毅力強大之人了。
“啊!”
李桐痛苦的嘶吼,太疼了,感覺腦袋好像被錘子砸了一樣,疼痛難忍。
守在外面的李承澤和孫濱曹恒等人,都緊皺著眉頭,聽這聲音實在太凄慘了,這嚎叫聲感覺自己渾身都疼了起來。
“你放心,我不問皇帝的事,也不會為太子問,你們男人的事,自己去想辦法爭,和我也沒關系。我要開始了,不管多疼都不能暈過去,要保持靈臺清明,切記!”
“是。”
李桐深吸一口氣躺平靜默等待。
“再堅持一下,到心脈了,最關鍵的一步,我們快要成功了。”
慧蘭將準備好的養元露一口倒進嘴里補充一點靈氣,瞬間感覺自己精神力又集中了一些,這才繼續控制飛針往上走。
慧蘭給他鼓勁,凡人的經脈比她想的更加柔弱,和修士相比差的太遠了,這就是為什么要試藥的緣故所在了,掌握不好力度會刺穿經脈,這就失敗了,后果也是很嚴重的。
半個時辰過去了,慧蘭額頭的汗水也冒了出來,她必須聚精會神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我不能告訴你們皇上的事,但若您需要我做什么,李桐這條命是您的。”
像李桐這樣的武將輕易不許諾,承諾了即便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完成。
“嗯!”
李桐痛苦的開始悶哼出聲了,這說明他已經開始拼命忍耐了。
“堅持住,如果成功你全身經脈都會被我打通,未來武藝會更上一層樓,會具備大將的實力,前程指日可待。”
冰針從腳底刺入,像蛇一樣游走進入了經脈之中,這種疼痛刺痛無比,卻極其難熬猶如螞蟻在啃咬,持續糾纏永無停歇,讓你忍受到煩躁崩潰,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李桐身上有慧蘭的符篆禁制,緊固他的身體不能動彈,確保她下針不會受到任何干擾,這就更難熬了,疼的撕心裂肺,抓心撓肝,卻一動不動,生生靠意志力忍耐,可想而知有多煎熬。
慧蘭將李承澤等人轟出去,屋里只留下自己和李桐二人,避免被人打擾,通脈要開始了。
她拿了細如發絲的冰針對李桐說:“我要開始了,先從腳底的經脈走,即便失敗受傷我也有把握給你治好。”
李桐笑了笑,“您放開膽子下手就是了,就是死了殘了我也不埋怨。戰場殺敵多年,我能囫圇個回來就是老天爺疼我了,何況您給我治病吃藥我一個大子都沒花,我心里明白,我欠您一個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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