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根冰針一出帶著凜冽的寒氣,以迅雷掩耳之勢直接刺入黑衣人胸前的大穴,她的冰針速度太快,黑衣人還沒看清是什么東西,下意識的躲避但沒能躲過去,當場悶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冰針呼嘯而過所向無敵,六個黑衣人被冰針干掉了四人,兩根針走空,最后兩個也被李桐和一群侍衛們合力拿下了。
“清理現場。”
慧蘭一揮手收回了冰針,身體晃了一下,捂著頭痛苦的蹲下了。
“蘭兒,你怎么樣了?”
“扶我回房,我頭疼。”
慧蘭捂著頭痛苦的哼了一聲。
李承澤趕緊扶著她進屋安置了躺下,倒了一杯水,慧蘭取了一粒藥服下。
“是不是不能用冰針,神識消耗過度?都怪我。”
李承澤氣的臉色黑沉。
“不要緊,一會就好,還是有些勉強了,我只是怕……沒事我睡一覺就能好起來,比上次好多了。”
慧蘭吃了藥朝他笑了一下。
“以后別用了,答應我好不好,我以后出門一定多帶些人手不讓你擔心,你也別讓我擔驚受怕的,你這樣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實在讓我著急。”
李承澤無奈又心疼。
“好,沒事,你去看看他們,我歇一會就好。”
慧蘭抱著養魂木閉上眼好好地休息一會。
“你睡一會,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門外。”
李承澤嘆口氣,她的情況比較麻煩,大夫根本沒招,這讓他束手無策,干著急。
戰斗持續時間并不長,這會還不到半夜,李承澤讓人把黑衣人都檢查一遍。
“殿下,還有一個活口,我把他牙齒里的毒藥取出來了,不過傷的很重需要醫治,不然扛不住大刑。”
李桐過來稟報了。
“都仔細檢查了么,把那個活口身上所有的毒藥都取出來,頭發牙齒身上鞋底都仔細檢查。內傷還是外傷?”
“內外傷皆有,好像還中毒了,是慢性毒藥吧,我聽說這種殺手都是蠱蟲控制的,不確定他們是不是這種。
身上有慢性毒加上受傷比較重,加重了傷勢,若不處理就會死掉,那樣我們什么也問不出來了。”
李承澤進了屋,避開李桐的眼從儲物袋取出藥瓶,出去拿給李桐,“給他用了,不用完全治好,只要不死就行,粉末是外傷用的,藥丸吃一粒就行,應該能壓住他的毒。”
“是,我這就去。”
“等下,讓人給他擦身,防著他在藏毒或者咬舌自殺。”
李承澤謹慎周密的提醒他。
李桐笑了一下,“殿下放心吧,在我這不能有這種事,您就看我的吧。我一定把他的嘴撬開。”
“嗯,去吧,其他人搜檢后帶去衙門就行。我們天亮后在靠岸,現在不著急。”
“是。”
李承澤交代完后回房守著慧蘭,她吃了藥已經好多了,頭也不疼了,神魂沒有好透,動用神識稍微多一點就會頭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神魂的傷需要時間慢慢調理,急也沒用。
“好些了么?我看你臉色還是不好。”
李承澤靠在床邊抱著她親了親,心疼的一個勁嘆氣,憋了一肚子氣。
“沒事,我好多了,只是不能動用神識,用冰針有些勉強了,怪我心急了。”
“哪里是你的錯,是我拖累了你,要不是為了我的安危,你一個人完全能跑掉的。”
李承澤重重的嘆口氣,發誓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來不可。
慧蘭拿出幾瓶藥遞給李承澤,“你去把藥給他們發了,慰問一下,他們替你出力擋刀,這個時候不能耽誤,你現在就去。那瓶黃精丹也給他們發下去做獎勵。”
“也不急在這一刻。”
他擔心慧蘭,不想離開。
“去吧,我沒事,就是頭疼死不了沒大事,我這會也不疼了。”
慧蘭堅持要把好容易得來的機會發揮到最大。
“好,我這就去,你安心躺著別動。”
李承澤無奈拿著藥瓶出門去慰問受傷的禁衛軍,此時確實是收買人心的關鍵時間。
李桐見著李承澤去而復返,趕緊過來,“殿下有事要吩咐么?”
“沒事,我看兄弟們受傷了,怕你們的藥不夠好,我這里有熙夫人自己調配的藥,還有黃精丹,今日你們為孤拼死擋刀,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孤感激不盡。這個是獎勵你們的,能補充氣血讓你們早點好起來。”
“多謝殿下,兄弟們殿下來看我們了,還給我們帶了藥。”
李桐趕緊朝兄弟們吆喝了一聲。
受傷的將士們坐在地上抱拳行禮,“吾等多謝殿下。”
“不用,你們也是因為孤才受的傷,曹恒,回去以后你記得獎勵每位將士一百兩銀票,受傷的多拿五十兩,藥費由孤出,給大家吃點好的。”
“是,屬下記住了,您放心虧待不了自家兄弟。”
李承澤把藥交給李桐,告訴他該如何服用,外傷和治療內傷以及補充氣血的黃精丹都有,李桐一聞就知道比宮里御用的藥還要好呢,他們因為占了身份的便宜,用的藥都是御用的,這已經是最好的藥了,別個侍衛還輪不到用這么好的藥呢。
“兄弟們,熙夫人的藥特別好,來來,給傷員上藥。”
李桐大喜,趕緊給大家用藥,可以早點好起來。
李承澤安撫了大家后才回屋,那個活口還在昏迷當中需要一點時間才能醒過來。
慧蘭沉沉的睡著了,李承澤坐在她身邊微閉著眼想事情。
一直到天亮他們才返回岸邊,李桐帶著活口先一步回了驛站,剩下的事交給曹恒去處理,孫濱帶隊護送李承澤二人回去。
“等人醒了,記得通知我。”
慧蘭回屋前交代了一句。
孫濱看了眼李承澤,不敢立刻答應。
見太子點了頭,孫濱才抱拳施禮,“是。”
回到屋里換了身衣服洗漱了一下,慧蘭才覺得舒坦些,“澤郎,我覺得這事很蹊蹺,我懷疑這次刺殺和你的兄弟有關系,渾水摸魚。”
“很大可能是他們干的,鹽商和當地的官員沒有這個能力請如此厲害的高手來刺殺我,有這本事早就當京官了,哪需要在揚州窩著呀。”
李承澤冷笑一聲,眸中露出寒芒來,這事決不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