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長的出口氣。
李承澤敲她腦袋一下,“不許這么說我的寶貝,那今晚咱們可以獨處了。”
他靠在慧蘭耳邊,低語著,暗啞的聲音帶著男性特有的磁性,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慧蘭忍不住笑了一下,靠的太近脖子都被他呵氣弄得有點癢癢了,縮著脖子笑的咯咯的。
“那個都哭了,你要不要哄一下。”
慧蘭眼珠一轉,賤賤的問一句。
李承澤捏著下巴琢磨了一下,一挑眉,“你說的也對,好歹也是毅哥的娘,我要不要去看一下呢。”
說完還看了眼慧蘭,表情很是嘚瑟,快來哄我巴結我,不然我可就走了。
慧蘭捏著他的耳朵一提溜,“要去看看么?嗯?”
“別別,疼,不去肯定不去,除了你我還能惦記誰,天地良心啊。”
李承澤試圖從魔鬼手里拽回自己可憐的耳朵,未能成功,疼的齜牙咧嘴,破壞了冷俊威嚴的帝王形象。
慧蘭冷哼一聲,“給我拿著畫板,走了,在這吹冷風,不冷的么。”
“好,回去了。”
李承澤拍拍屁股,屁顛顛的跟了上去,拉著她的手慢慢的散步走回坤寧宮。
帝后緊緊依偎在一起,常吉目光中露出一種本該如此的神色,皇上和皇后站在一起真是很登對呢。
回到坤寧宮,用暖手捂捂手,洗漱一下,慧蘭換了一身家常的長筒襖子,看著很是閑適,頭發也散了靠在軟榻上讓丁香給她通頭,懶懶的樣。
“過些日子我帶你去泡溫泉吧,皇莊你還沒去過呢,我們去住上半個月,帶著孩子們一起好不好?”
“好啊,去玩玩也行。”
“錢氏今兒來跟你說了些什么?”
李承澤覺得錢氏肯定要玩什么貓膩才對。
“我也不知道突然感慨了一下,越說越激動,大約是自己委屈了吧,入宮沒多久就沒了寵愛,一直守活寡,可能覺得不平衡也是有的。”
慧蘭也沒搞懂她要干什么。
“哼!那馬氏豈不是要去撞墻,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甭理她,毅哥到了歲數,她想讓毅哥入朝旁聽,來求你是最快的途徑了。”
李承澤一眼就看透了錢氏等人的本質,那點心眼別想蒙騙他。
“入朝就入朝唄,早晚都會入朝的,難道以為我會攔著么?這人真是奇怪,我又不管那么多的。”
這種事和皇后說不著,是帝王決定,兒子的教養入朝辦事都是當爹的管,皇后頂多提醒一句就罷了。
“要不說她們永遠都把小心思當成光明大道在跑,永遠都用不到正途上,好像我是后爹一樣。”
李承澤也很生氣,作為父親卻不被信任,是個人都寒心的。
拋開親娘的因素,總有一點偏心現在還不至于過分,李毅資質差,略晚些未必不好,對于孩子們,他也有自己的考量,盡最大努力教導好,不讓他們為了龍椅去爭的你死我活,他已經經歷過的慘痛不想讓兒子們也去經歷一回。
“他們不懂你的心,那個位置是個負擔,未必就是福氣。明明她們有更多的退路卻非要往里擠。”
真正沒有退路的人是乾哥和濯哥,他們是嫡子,哪個皇帝登基都不容嫡出的兄弟活著的。
“別怕,我會好好培養乾哥的,相信我。”
李承澤一開始就抱定了主意,自己從小培養一個合格的帝王出來。
“好,晚上我們吃熱鍋子烤肉吧,我還有好酒呢,今兒孩子們也不在,我們輕松一回。”
慧蘭靠在他懷里,小手指按他胸前輕輕地劃圈。
“好啊,聽你的。”
李承澤低頭親吻她的唇。
李承澤替她撫順鬢角的碎發,溫柔的目光似乎能讓人沉醉。
“才沒有呢,我不知道多高興,三個孩子在一起嘰嘰喳喳,你知道我每天多辛苦么,好不容易小魔星走了,我簡直太開心了,立刻帶著畫板出來玩了,我可算有點自己的時間了。”
馬氏是先帝爺不允許她有孩子的。朕以希望以后你能安分一些,不然朕會親自處理你。毅哥不需要一個處處惹麻煩鬧丑聞的母親。”
李承澤只有面對慧蘭的事才會心軟妥協,對其他人是很將原則的,也是個霸道的性格。
錢氏跌坐在地上,呢喃著,“我們只是晚到了一步而已。”
“你怎么到這來了,我來這畫畫的。喝杯熱茶暖暖。”
慧蘭朝他揚唇笑了笑。
“今日孩子們搬家,我怕你心里難受過來找你。”
李承澤走進涼亭坐在慧蘭身旁,望著她,語氣嚴厲,“朕有你們幾個不省心的,并不安,皇后仁慈處處顧忌孩子,顧忌你們作為母親的體面,處處給與包容和退讓,但這不代表皇后好欺負,任由你們拿捏欺辱。
錢氏,誰給你的膽子,你的臉好了,脾氣又回來了是么?朕給你的教訓你沒有聽進去啊。”
他瞇了迷眼睛,露出幾許危險的意味。
她崩潰的大哭起來。
李承澤給常吉使了個眼色,兩個小太監上來扶著她,給送回去了,在這里哭鬧影響心情。
朕自問不是一個絕情的人,你們是我孩子的娘親,朕不能給你們寵愛,就給了你們孩子,就連于氏我也給了機會,可她沒有懷上。
從頭到尾只是你們晚到一步僅此而已,從朕遇到蘭兒被她裹挾處理李氏的那天開始,朕就被她吸引了,是朕先愛上她。
“嬪妾給皇上請安。”
錢氏跪在了地上。
王氏沒有學問卻堅韌,有小市民的智慧和自保的本能。
余寧為人老實左右搖擺,卻疼愛孩子,沒本事折騰。
于氏愛慕我所以給我下藥被我打了回去,但經過此事她也成長不少,這些年也算通透。
錢氏嚇得趕緊磕頭,“嬪妾沒有,嬪妾只是……”
“你只是想來看看,也許還能爭取到什么機會,或者蘭兒心軟了也不一定呢,這樣你就又有機會了。錢氏你總覺得自己比于氏比她們都聰明,其實你還不如于氏,不如王氏和余寧。
“你和她說什么呢,說得再多也不會明白的,心眼被蒙蔽的人永遠看不見自己的錯。”
一道清潤的男聲從身后傳了進來,錢氏臉色大變,一回頭就看見皇帝帶著常吉等幾個小太監站在涼亭外。
涼亭圍了幔帳擋風也遮擋了視線,錢氏才沒有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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