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四公子

第219章 雪寒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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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防軍的人來了。

寧宸等人帶著渡厄先回監察司,城防軍留下來善后。

回到監察司,耿京先讓寧宸幾人去六處療傷。

寧宸看向渡厄,“耿紫衣,這個人太重要了,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耿京嘴角一抽,“趕緊滾去療傷,我還需要你教?”

寧宸干笑,跟馮奇正幾人相互攙扶著來到六處。

孟堅白親自為幾人療傷。

寧宸背上和腿上的傷,都需要縫針。

馮奇正縫針的時候,叫的跟殺豬似的。

寧宸幾人瘋狂嘲笑他。

第二個輪到寧宸。

“寧銀衣,有點疼,忍著點。”

“來吧,真男人從不喊疼。”

孟堅白用高度白酒,潑在了寧宸的傷口上。

這個世界可沒有消毒水一說。

“啊...”

寧宸嗷的一嗓子,疼得眼珠子都紅了。

馮奇正幾人在邊上笑的沒心沒肺。

接下來,縫針的時候,寧宸叫的比馮奇正還慘。

等縫完針,上完藥,寧宸整個人都虛脫了...像是被人輪了一百遍!

等所有人上完藥,寧宸正準備去大牢審問渡厄,卻被孟堅白單獨留了下來。

“寧銀衣,你今天送來的那壇酒有結果了。”

寧宸急忙道:“查出什么了?”

孟堅白沉聲道:“那酒里面,有雪寒蟲。”

“雪寒蟲?”

孟堅白點頭,“一種生活在西域雪山上的蟲子,全身透明,大小如針尖,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這種蟲子喜陰寒,其實平時混在酒里喝了也沒事...但倘若將酒加熱,雪寒蟲就會分泌出毒液,兩三只雪寒蟲分泌的毒液,就可讓一個成年人瞬間暴斃。”

“而最奇妙之處,是當人死后,身體冰冷,這種毒液根本檢查不出來...除非將血液加熱,才能檢查出來。”

寧宸心里一驚,真夠陰險的。

“寧銀衣,你那壇酒從哪兒來的?”

寧宸搖搖頭,“這個孟金衣就別問了,這壇酒先放在你這里,等我回頭來取。”

孟堅白也沒再多問,只是點了點頭。

寧宸腿受傷了,走路不方便,干脆用刀當拐杖,一瘸一拐的從六處出來。

他的視線沒有焦點,明顯在想事情。

太子說那壇酒是皇后賞賜給陳老將軍的。

但這也不好說...說不定那壇酒就是太子自己的,他想拉攏自己和陳老將軍,故意說酒是皇后賞的。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二皇子。

二皇子突然暴斃,太子才有機會成為儲君。

他現在懷疑,二皇子當時就是喝了帶有雪寒蟲的酒,所以才暴斃而亡。

寧宸目光微閃,看來得打聽一下二皇子暴斃時的情況。

思索間,寧宸來到耿京的房間。

耿京看著他,“你受傷了不回去好好休息,跑我這兒做什么?”

寧宸笑道:“審問渡厄啊。”

“現在?”

“耿大人,這個人太重要了...我擔心夜長夢多,還是連夜審問吧?”

耿京思索了一下,微微頷首。

兩人來到大牢刑室,讓人將渡厄帶了過來。

渡厄已經醒了。

寧宸讓人將他用鐵鏈綁在刑架上。

寧宸拄著刀,一瘸一拐的來到他面前,“渡厄大師,咱們聊聊?文聊還是武聊,由你自己選擇?”

“文聊,就是咱們心平氣和的聊聊天,我問什么你答什么?”

“武聊就很簡單了,看到這些刑具沒有,挨個給你來一遍...到時候不用我問,你就會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渡厄不屑地看著寧宸。

“寧銀衣,咱倆算是老朋友了...你的手段我知道,監察司的手段我也明白,進到這里,我就沒想活著出去,有什么本事盡管使出來吧?”

寧宸看著他,“你說我們是老朋友,是什么意思?”

渡厄獰笑,“你幾次遇刺,都是我派去的人。”

寧宸眼角的肌肉微微一抽,“你就是這樣對待老朋友的?算了,我原諒你了!既然是老朋友,那跟我說點實話吧?”

渡厄冷笑,“你想知道什么?”

“就先說說,你背后的人是誰吧?”

“我背后?”渡厄表情戲謔,“我背后是刑架啊,寧銀衣年紀輕輕眼睛就瞎了,能把刑架看成人?”

寧宸臉色微微一沉。

他不屑地搖搖頭,“你覺得自己這樣很英雄嗎?我覺得你很蠢...這個時候激怒我,對你可沒有一點好處。”

“既然你想武聊,那就如你所愿。”

寧宸揮揮手,“給我打,打到他愿意開口為止!”

一個紅衣上前,掄起鞭子,狠狠地往渡厄身上狠抽。

“爽,過癮...你沒吃飯嗎?用點勁啊,哈哈哈...”

渡厄瘋狂大笑,不斷挑釁。

紅衣咬牙切齒,掄起鞭子狠狠地往他身上抽。

不多時,渡厄身上橫七豎八滿是鞭痕,皮開肉綻。

紅衣扔下鞭子,往他的傷口上抹粗鹽。

“過癮,太過癮了...哈哈哈...你們只有這點本事嗎?有沒有更狠的?”

“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老子要是皺下眉頭,就是你們養的?”

渡厄瘋狂挑釁。

寧宸臉色鐵青,“把他的指甲給我一片一片的拔下來。”

兩個紅衣同時動手。

雙手的指甲,被一片一片的拔了下來。

“就這?都說監察司是閻羅殿,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你們就這水平?還不如老夫訓練死士時的手段狠...看來監察司徒有其表,只是一群廢物。”

渡厄疼得額頭青筋直冒,渾身抖如篩糠,但卻依舊在瘋狂挑釁。

兩個紅衣也被激怒了。

他們拿起燒紅的烙鐵,燙得渡厄身上直冒黑煙。

但渡厄卻在哈哈大笑,不斷挑釁。

寧宸眉頭緊鎖。

他揮了揮手,“看來這些對渡厄大師來說,的確小兒科了...試試木驢吧?這是為女犯人準備的,不過男人也能用,大師你有福了。”

兩個紅衣將木驢拖了過去。

渡厄癲狂大笑,“好好好...快點的,讓老夫試試,老夫都迫不及待了。”

寧宸都驚了。

這家伙是個變態吧?

之前的犯人,看到木驢就嚇瘋了。

耿京沉聲道:“住手!”

兩個準備將渡厄接下來的紅衣停了下來。

“怎么停了?別停啊,繼續...老夫還想試試這木驢呢?”

寧宸嘴角抽搐。

草!!!

這家伙絕對是個受虐狂。

耿京壓低聲音說道:“不太對勁,他不斷想要激怒我們,分明是想求死。”

寧宸微微一怔,點了點頭,“還真是!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他用命保護?”

耿京搖頭,“不清楚。但今天不能再審了...一個一心求死之人,想靠嚴刑拷打撬開他的嘴最難。”

“先晾他兩天,我們明天審問那些死士,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弱點?”

寧宸有些失望,但目前只能這樣了。

耿京道:“把他帶回牢房,嚴加看管。”

“是!”

渡厄狂笑,“這就結束了?你們就這點本事?什么狗屁監察司...全他娘的廢物。”

寧宸盯著叫囂的渡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渡厄大師,李全海讓我向你問好...說他先行一步,在地獄等你。”

剛才還在叫囂的渡厄,聲音戛然而止,死死地盯著寧宸,突然間瘋了似的掙扎了起來,扯得鐵鏈嘩嘩作響,嘶吼道:

“你說什么?你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