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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奎？”寧宸眼睛微瞇，“他人在哪兒？”
掌柜的道：“他下午休息了！說是媒婆給他說了一房媳婦，他得去看看。”
“這小子也老大不小了，也是該成婚了...小人就放了他半天假。”
寧宸目光微閃，“這個張奎有什么愛好嗎？比如賭博，或者去煙花柳巷之地？”
掌柜的急忙道：“還真讓大人說中了，這小子每個月的工錢，不是拿去賭了，就是花到青樓的姑娘身上去了。”
寧宸抿了一口茶，道：“你知道他喜歡去哪家賭坊？或者是那座青樓嗎？”
掌柜的搖頭，“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但我聽店里其他伙計說，他喜歡去迎春閣，那里的姑娘便宜。”
寧宸嗯了一聲，“店里有人知道張奎家住哪兒嗎？”
“有！”
寧宸點了點頭，“對了，今天給我做菜的是哪位師傅你知道嗎？”
掌柜的急忙道：“是李師傅，他是我們店里的老人了，給寧銀衣做菜，自然不能讓新手來。”
寧宸扭頭看向高子平，“老高，你去一趟張奎家...如果家里沒人，去附近的賭坊轉轉。”
高子平點頭，“好！”
“老陳，麻煩你跟掌柜的確認一下那位李師傅...切記，別打草驚蛇。”
陳沖嗯了一聲！
寧宸看向掌柜的，“今天問你的話，發生的事，全都爛在肚子里...傳出去一個字，以后監察司大牢就是你的家了。”
掌柜的嚇得臉都白了，“大人放心，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保證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
寧宸微微點頭，“去吧！”
高子平，陳沖，還有掌柜的出去后，潘玉成忍不住問道：“為什么不把他們全部帶回監察司慢慢審問？”
寧宸搖頭，“沒必要...外松內緊就行了！”
“我們的敵人也不是蠢貨，不可能留下太多線索...我現在懷疑，那個叫張奎的還活著沒有？”
“再說了，要是把他們全帶回去審問，以后上哪兒吃這么好吃的烤鴨去？”
潘玉成一臉無語，“你還敢吃？”
寧宸失笑，“怕嗆死還不喝水了？”
馮奇正一臉納悶，“你們在說什么呢？”
寧宸笑道：“說今天的烤鴨好吃死了！”
“是嗎？那我一會得多吃點。”
寧宸給了他一個白眼。
很快，陳沖回來了。
“見到人了？”
陳沖點頭。
寧宸道：“一會吃完飯，你暗中盯緊那個李師傅，看看他跟什么人接觸，有沒有什么異樣？”
陳沖一臉疑惑，“寧宸，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我今天在天福樓打包了些酒菜，去大牢探望寧自明...菜里有毒，寧自明死了。”
陳沖和馮奇正大吃一驚！
寧宸看向馮奇正，“一會兒吃完飯，你暗中盯著天福樓掌柜的，看看他有沒有什么異樣？”
“好！”
陳沖突然說道：“你們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潘玉成問：“誰？”
“四皇子和五皇子...他們在走廊里面的那個包間吃飯。”
寧宸眼睛微瞇，眸光閃爍。
四皇子和五皇子這個時候出現在天福樓，這是巧合嗎？
潘玉成道：“要不要過去請安？”
寧宸看向陳沖，“四皇子和五皇子看到你了嗎？”
陳沖搖頭，“沒有！”
寧宸道：“那就不用了去了，當作不知道！”
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高子平回來了。
寧宸看了一眼高子平的臉色，便已經知道了答案，淡淡的問道：“張奎死了？”
“你怎么知道？”
“意料之中的事！”
高子平沉著臉道：“雖然偽裝成了上吊自殺的樣子，但真實死因是被人扭斷了脖骨。”
寧宸哦了一聲，示意高子平坐下吃飯。
馮奇正好奇地問道：“寧宸，你怎么一點都不驚訝？”
寧宸輕笑，“驚訝什么？這種小嘍啰被利用完，殺人滅口不是正常操作嗎？”
吃完飯，寧宸，高子平，潘玉成返回監察司。
馮奇正和陳沖留下來，盯著天福樓掌柜的和后廚的李師傅。
寧宸抱著兩壇酒，來到六處。
“老孟，給你帶了兩壇子天福樓的桂花釀。”
孟堅白眼神一亮，他是個好酒之人，看到好酒，比看到銀子還開心。
“多謝寧侯爺！”
寧宸問道：“我交給你的東西查的怎么樣了？”
孟堅白臉色變得嚴肅，“侯爺，那只烤鴨里面被人下了劇毒，見血封喉！”
“那只烤鴨少了一只腿，是被誰吃了嗎？”
寧宸點頭，“有人被毒死了...能查出來是什么毒嗎？”
“是蛇蟾的毒。”
“蛇蟾？”
孟堅白點頭，“一種以毒蛇為食的蟾蜍，劇毒無比...不過蛇蟾大玄沒有，是西涼國的獨有之物。”
寧宸眼神一縮，“西涼？”
孟堅白點頭。
寧宸笑道：“謝了！這件事保密...回頭給你帶好酒。”
“對了，那兩壇子桂花釀，檢查一下再喝。”
寧宸從六處剛出來，高子平迎面快步而來。
“寧宸，刑部來人了！”
“刑部？”
高子平道：“刑部尚書厲志行，他要帶寧大人去刑部，三日后問斬！”
寧宸眼神微微一縮，“耿大人回來了嗎？”
“沒看到啊！”
“走，去看看！”
監察司的犯人定罪以后，一般會移交給京畿衙門負責行刑。
但有時犯人的身份不一般，有時也會交給刑部。
可寧自明剛死，刑部就來人了...未免也太巧了。
在潘玉成的房間，寧宸見到了厲志行。
“參見侯爺！”
厲志行起身行禮。
寧宸抬手，“厲大人，不必多禮！”
厲志行猶豫了一下，道：“侯爺，我知道你跟寧大人的關系...但下官是行刑官，所以還望侯爺海涵。”
本來派幾個人來把寧自明幾人帶到刑部就行了。
但想到寧宸和寧自明的關系，厲志行還是決定親自跑一趟，免得寧宸多心。
“你是行刑官？”
厲志行點頭。
寧宸問道：“陛下的旨意？”
厲志行搖頭，“這件事由尚書令大人負責...他將這件事交由下官負責。侯爺，實在抱歉！”
寧宸眼睛微瞇，又是這個尚書令。
“該說抱歉的是我，寧自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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