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被封印的過程
說到這兒,孤兒對安娜的憎惡簡直無以復加。幻靈公主早就死了,但她是阿德斯心中最真切的痛,安娜一定是在和阿德斯相處的一年中深知這件事,所以在他戰得最激烈時、苦撐得最難過時,突然說出這句話。
就算再強的人也有弱點,阿德斯也一樣。一個強大到無敵的人就這樣毀在一個柔弱女人的手里。安娜沒廢一刀一劍,只是偽裝出愛情,然后偽裝成訣別,再然后猛然揭開阿德斯心頭的傷痕。
不用再打聽了,阿德斯一定是為這句話分了心,然后被封印住。這個女人真是陰險,和她比起來,愛西簡直算得上是純真的。
“當時你一定很痛很生氣。”她抱住阿德斯,“圍攻你的,也有我們盈祿家的祖先,如果你要懲罰,就懲罰我,我愿做一切來補償你八百年的沉寂和黑暗。”
“不。十大家族的人,我唯一不憎恨的,就是盈祿家。”阿德斯反抱著孤兒,心想如果有奸細報告列斯達,就讓他去吧,“知道為什么嗎?只因為你。是你解除了我的封印,在你說我是你的奴隸時,我就已經原諒了盈祿家族。”
“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我能解開你的封印?之前我和你說過,我是被一個叫羅蘭特的零人誑去的,我現在嚴重懷疑羅蘭特是那個男巫變的。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縱著這一切?”
“我也不知道。”阿德斯輕嘆道。“我有懷疑,但在證實前,我不能說。至于你為什么會解開我地封印,是因為家族魔力,當初封印我的,可是你們盈祿家的祖先!哈,他施展魔法,困住我的同時。還打掉了我的肩甲,我后來配的肩甲一直不合適。”
孤兒這一驚非同小可,她的祖先不僅參與到傷害阿德斯的戰斗中,看來還是主力啊。而且肩甲——那個戰爭夢中不是這樣地,記得有一場攻城戰,但盈祿家珍藏在古書中的肩甲,就是阿德斯的嗎?
“我們盈祿家和福臨家不是沒有魔力的家族嗎?”她不能理解。
“是的。”阿德斯點頭,“塔撒大陸的魔法就是四系八支,盈祿家和福臨家從未擁有過魔力。但八百年前這兩個家族卻突然各自擁有了不屬于四系魔法的力量。具體是什么,我并不知情,但確實是盈祿家的領主封印了我。幸好他的魔力不是很強,我在完全陷入黑暗之前。有時間記住一些事情,并以咒語和魔族之王血關閉了魔法之心。沒有人知道我做地手腳,我是要魔法隨我消失,當魔法重現,就是我討還這一切侮辱和傷害的時候。也是完成我母親的愿望和給弟兄們一個公道的時候。”
“后來呢?”故事地前因后果。沒有一樣不讓孤兒驚訝的。
“后來的事。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沒殺死我,而是把我用冰晶困住。埋在鬼影森林的地下。就連我的軍隊給封印在那個山洞中,也是后來詹姆告訴我地。他說,當時他們趕到時,我已經不見了,而十大家族傷亡慘重,這些貴族老爺們不敢再戰,就逼著你地祖先封印了整只軍隊,大概是想封印后再對付他們吧。只是,后來他們為什么被置入山洞就沒人知道了。”
看來有個幕后大BOSS啊!那么現在那個大BOSS還活著嗎?
“那么,你既然可以關閉魔法,現在可以重新開啟魔法嗎?”孤兒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說完這話,她感覺阿德斯地懷抱一松,瞬間冷了起來。這讓她忽然有一絲不安,向后退了一步,不明就理的抬頭看向阿德斯。
“我可以開啟魔法之心,讓魔法重現,而我也必須這么做。”阿德斯說得沉痛,樣子奇怪,“但是孤兒,不管我做什么,請你原諒我。”說著,他忽然單膝跪倒,吻著孤兒的指尖。
按照塔撒大陸上地禮節,這是最高的敬意,表示最堅定的忠誠。可為什么他會這樣?正當孤兒滿腹疑惑的時候,耳邊只聽“嗖”的一聲響,一只箭突然從半空射來,帶著凌厲的氣息,狠狠釘在距孤兒不到一尺的地面上,差不多全部沒入泥土,駭得孤兒驚叫一聲。
阿德斯反應很快,一下把孤兒護在身后,拔出系在腰上的短劍。
兩人向發箭的方向看去,就見列斯達悠哉游哉的坐在一把紅色的大遮陽傘下,似乎還在飲酒。他身邊站著一身黑衣的愛西,再旁邊是站好隊列的大批的驛馬族兵,箭只就是由站在最前排高大箭手所發。
“要毀約嗎?”阿德斯不慌不亂,大聲問道。
“不。”列斯達也大聲回答,隔著一個小小湖泊,聲音居然能清晰的傳過來,一點也不像個有藝術病體的人所發出的,“我只是看你失去殘余魔力后能有多英勇。”列斯達呵呵笑著,繼續說,“這滋味不陌生吧?當年你可是好好品嘗過一回呢。”
“不要傷害伯爵小姐!有什么沖我來。”阿德斯全身崩緊著。
“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保護吧。”列斯達道,“不過你們是怎么知道魔法石在祭壇里的?是伯爵小姐眼睛上的黑東西幫助的嗎?告訴你吧,如果不是上一代驛馬公爵的遺言,我也不知道黑暗系風魔法石在祭壇里,可是祖訓有言,祭壇是不能打碎的,而且也打不碎,你們就算知道魔法石在哪里,又怎么能打開?”
原來,連列斯達也不知道祭壇就是魔法之心,更不知道魔法突然消失的秘密。
“不用你操心。”阿德斯回話,那份自信立即壓下了對方千軍萬馬般的氣勢。
“可是我等不及了,你就先玩玩沒有魔法,獨自奮戰的游戲吧。”列斯達陰惻惻的笑,同時一揮手,一篷箭雨立即由岸邊疾飛了過來。
孤兒驚叫,但阿德斯很沉著,一手揮短劍格擋,一手護著孤兒,讓她完全不會被傷到。
片刻時間,祭壇附近的地面上已經射滿箭只,間或還有一兩只標槍似的短槍擲過來,阿德斯帶著孤兒且擋且退,向祭壇慢慢挪動。走到一半的時候,孤兒只覺得阿德斯的身子一緊,稍探出些身子看去,發現阿德斯的大腿上釘上了一只箭,鮮血正迅速浸透褲子,灑在地上。
“你受傷了!”她驚叫,心也揪了起來。現在只是列斯達的人馬就讓他如此辛苦,當年不知他經歷了什么煉獄般的苦戰。可是她挖他出來時,他似乎沒有傷,難道是在封印中慢慢愈合的嗎?
“他們會付出代價。”阿德斯頭也不回,眼看到了祭壇邊上,大叫一聲,“伏下!”輕輕把孤兒往祭壇后一推,自己則站直身子,發出一聲尖嘯。
3Z全站文字,極致閱讀體驗,免費為您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