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上位守則

047事發(4)

可是,不論這次,秦妤如何說,身后的童慶之如何說,麗娘如何說——

童瑤失神許久之后,卻大喘了口氣,眼眶發紅,身子抖若篩糠。

“去柴房!”

明明并非是深冬時節,開春的月份,浸在風中,卻如同寒冬臘月,又如同置身冰窖。

秦妤不忍,垂下眼瞼,看到童瑤孱弱的身子仿若被風一吹就倒下。

“我不要出府……”

隔得不遠,秦妤就能瞧見玲懷不斷掙扎的模樣,幾個漢子將玲懷如同老鷹拎著小雞一般,那般拉拉扯扯,就要逼進馬車里頭。

管事婆子站在一旁的空地,面無表情的看著玲懷的掙扎。

與玲懷一同被賣出府的還有杜鵑、還有幾個別的丫頭。

“紅苕,你回去罷。”秦妤碰了碰紅苕的胳膊,臉色微沉,“二小姐身邊也不好伺候,你到時候莫要被尋了錯處才是。”

紅苕有些驚魂未定,瞧著玲懷被眾人拉扯的模樣心里也不禁一冷,旋即與秦妤低低說了幾句,便轉身離去了。

“小姐——”秦妤一抬頭,便瞧見童瑤提裙朝前走去。

當下未曾攔住,童瑤已是到了馬車跟前。

“小姐!”玲懷看到童瑤的身影如獲大赦,連忙狠命掙脫抓住了她的漢子,噗通跪在了童瑤跟前。

“小姐,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沒有做。”玲懷淚流了滿臉,身子上的衣物臟亂不堪,裙擺更是破了幾個洞。

管事婆子皺了皺眉頭,當下便指揮著一側的漢子:“還不快綁走。”

“小姐,小姐,奴婢沒有。”

眼見玲懷要被幾個漢子綁走,童瑤幾步走到哪嬤嬤跟前。

“嬤嬤……”

“小姐不必開口。”誰知童瑤話還未出口,那側婆子就一臉鄭重,“小姐莫要為難老奴,夫人給了實話,這丫頭便是要賣出府去的。”

秦妤幾步跟上前,童瑤恍若未聞,喃喃:“嬤嬤就饒了這丫頭一命。”

“秦妤,秦妤,救救我。”玲懷掙扎起來,手臂已是被幾個漢子捉住。

“沒規矩的東西,還不閉嘴。”婆子一步上前,朝玲懷嘴里塞了方帕子,臉色猶如寒霜。

童瑤臉色蒼白,臉上的淚痕未干,此刻更顯弱不禁風,一步已是繞到那婆子跟前:“嬤嬤,這丫頭什么性子我是最清楚的,絕對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杜鵑已是早早被壓到了馬車上,不同于玲懷,認命一般的連同絲毫的反抗都沒有。

誰知管事婆子臉色一沉,當下絲毫不給童瑤面子,冷笑:“小姐別怪老奴不給里子面子,這丫頭做了什么不管,只是夫人給了話兒是要這般做的。”說罷,不再看面帶祈求之色的童瑤一眼,轉身就指揮著幾個漢子將玲懷給壓上了馬車。

支支吾吾聲伴隨著掙扎,玲懷不時的回頭張望著秦妤和童瑤,試圖能從二人身上找到一絲希望。

秦妤抬頭看了看。

一雙帶著渴求和祈求的目光和眸子。

垂下眼瞼,不去看,秦妤默然無語,上前拉住了童瑤的胳膊,“小姐,小姐。”

童瑤整個人愣愣的站住不動,仿若被人圈禁一般,眸子無神,身子僵硬。

下一瞬,秦妤大驚失色。

童瑤兩眼一闔,整個人便朝著地面栽倒過去——

“小姐——”

隨后而來的童慶之驚嚇之余連忙跑到了秦妤一側扶住童瑤。

“阿瑤——”

“小姐身子本就不好,更應該安心將養才是。”郎中皺著眉頭,神色鄭重把脈之后,緩緩說道。

“這服藥讓小姐按時喝下。”說罷,郎中有些嘆息。

秦妤連忙起身給郎中道謝:“多謝大夫。”

床榻上,童瑤如此虛弱閉著眼,膚色如同紙一般發白,毫無生氣。

童慶之與郎中交代一番,秦妤便出了屋子去煎藥。

方才踏出房門,就看到麗娘有些孤零零的站在門側。

冷笑一聲,秦妤幾步踏出去,未曾理會對方。

不過多時,童老夫人便攜著丫鬟進了院子。

推開屋門,“阿瑤可有事?”蒼老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擔憂。

知語攙扶著童老夫人,“老夫人慢些。”

童老夫人坐在床榻一側,臉色有些不好。

秦妤端著湯藥進了屋子,放下手里的藥碗,俯身請安。

童老夫人無暇顧及其他,童慶之連忙上前和童老夫人說話。

秦妤又端了湯藥上前給童瑤喂藥。

“怎會如此。”

童慶之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童老夫人聽完神色有些復雜,末了,卻只道了句如此。

童慶之心下一涼,本想著事情因著童老夫人可以有些回旋。

可事到如今,瞧著阿瑤如此看重那丫頭的模樣,童老夫人這頭竟然撥不得多余的同情來。

“這丫頭便是心眼實。”童老夫人搖搖頭,頗為唏噓,側臉瞧著塌子上童瑤緊閉著眼的睡顏,片刻,又道:“阿芮與我說了,我聽著便覺出阿瑤身邊那丫頭是個不省心的。”

秦妤臉色一僵,登時心里也是一涼。

“阿瑤如今身邊有幾個丫頭?”

秦妤聞言,放下掌心的藥碗,起身:“回老夫人,便是奴婢還有兩個掃地的丫頭。”

聞言,童老夫人點點頭,皺眉細細思索著什么。

童慶之皺眉站在一側,此刻也不好說些什么。

片刻,原本不甚熱鬧的小屋倒是迎來了平日里根本不會踏入分毫的人。

“阿瑤身子可是還好?”

童夫人說著話,便和童芮童敏一同進了屋子,大呼小叫的聲音,生怕是別人不曉得她一個做嫡母的來瞧看女兒了。

“姐姐,你沒事罷。”童芮眼兒紅紅咻而到了童瑤的床榻跟前。

童老夫人嘆息。

秦妤耳邊聒噪,內心厭煩。

惹得塌子上昏迷的童瑤也不適的癟了癟眉心。

瞧著那母女做作的模樣卻也無可奈何。

做足了戲,那嫡母姊妹的好名聲方才能傳出去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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