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食無憂

182 驗傷

正文182驗傷

確認苗翠峰只有臉上這一下,苗翠花稍稍松了口氣,但心底的怒火卻是徹底的燃燒起來了。超快穩定更新小說,本文由。。

苗富貴為什么會跑來這里找翠峰的麻煩,她當然知道,不就是因為在她那么碰了一鼻子灰么,指定是想擺著當爹的譜,讓翠峰出面要她停手呢。

對于翠峰的性子,她深有了解。這孩子看起來懂事又乖巧,還有點兒少年老成的味道,但骨子里是無比倔強的,絕不會因為什么人的勸說或者威脅就低頭。

所以,從她這里碰一鼻子灰走人的苗富貴,在翠峰這里,只會繼續碰第二鼻子的灰。

被女兒趕走后又被兒子拒絕,自然,他就覺得他那半毛錢不值的面子受損了,他那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的自尊心忽然爆發了出來,然后就拿打兒子來弘揚父愛的沉重如山了。

父愛如山?我特么想扇你兩耳光!

從翠峰臉上那指痕就看得出來,苗富貴這是根本就沒留力啊,還好翠峰機靈,知道躲著,要是傻站在那里挨打,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姐,我真沒事。”苗翠峰握住了苗翠花的手,才發現姐姐的手竟然在抖,而且冰涼的很。

苗翠花沒理他的話,再一次的問:“頭暈不?耳朵里頭有沒有嗡嗡響?覺得這邊耳朵聽聲音能聽得清楚么?”

她最怕的是那一耳光會不會打傷翠峰的耳膜,幸好,看翠峰的反應,似乎并沒有傷到。

追著苗翠花的步伐而來的眾人也紛紛議論開了,哪怕有不知內情的。也在眾人的科普下了解了這父子父女之間的恩恩怨怨。

當然,如今正流行的《真愛記》是不能不提的。

可是,大家討論的熱火,苗富貴就不自在了啊。

“當老子的教訓一下兒子,有啥好大驚小怪的……”他撇了下嘴,天底下有哪個當爹的不打兒子,棍棒底下出孝子呢。

聽見這話。苗翠花把翠峰往身后一拉。直接舉起手里的搟面杖,指著苗富貴說:“你教訓你兒子去,碰我弟干嘛?”說著。她眼睛四下亂轉,終于找到了目標,扭頭對跟了過來的龐春山道,“去。把他兒子給我弄過來!”

龐春山摩拳擦掌,就等苗翠花指揮戰斗呢。聽見這話,立刻響亮的應了一聲,竄進屋里,三兩下就把苗大福給拽了出來。

早已品嘗過龐春山拳頭的苗大福嚇得全身的脂肪都在哆嗦。連忙拽住了他爹的衣袖道:“爹,他他他要揍我!”

“誰要揍你啊,揍你我還嫌沾我一手肥油呢。”龐春山呸了他一口。回頭沖苗翠花嘿嘿笑,“翠花姐。他今兒不好好寫字還搗亂,被先生拿戒尺打了手板哩。”

苗翠花看了眼一邊沖自己搖頭苦笑的石寬,聳聳肩道:“還打什么手板,直接剁了多省事。”說完這話,她也懶得再廢話別的,直截了當的對苗富貴說,“你也不用跟我廢話,守著你家劉荷花過你家的日子去,好好養你家的兩個兔崽子,可別上梁不正下梁歪,也都給養成你這個熊樣的。”

被閨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么說,苗富貴只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熱,忍不住吼道:“苗翠花,你這是跟你爹說話嗎!”

苗翠花一揚下巴:“誰說我是跟我爹說話了?”說著,她扭頭問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后的白蘞,“我有爹么?”

白蘞一笑:“你父母雙亡。”

她又問苗翠峰:“弟啊,咱爹呢?”

苗翠峰響亮的吐出倆字:“死了!”

滿意的點點頭,她將注意力重新轉到苗富貴身上:“聽見沒,我沒爹,我爹早死了。”

外頭圍觀的人群眾,有人在議論她忤逆不孝,小小年紀竟然敢這樣對待親生父親,她聽得見,所以,她冷笑了。

不過,那又怎樣。

“我親爹早死了,你就是個后爹。后爹才干得出慣著后娘氣死我親娘的事兒呢,后爹才干得出天天打我打我弟弟的事兒呢,后爹才干得出把閨女賣給傻子當媳婦的事兒呢,后爹才干得出把我腿砍了連看都不看一眼的事兒呢……”苗翠花一樁樁一件件的數落著苗富貴的所作所為,數落到了最后,她一揚手中搟面杖,用搟面杖指著苗富貴和苗大福父子兩個,“你倆跟我倆屁關系都沒有,別跟我扯那沒用的,你欺負我弟,我就敢揍你!我們姐弟倆沒爹,別上我倆跟前擺當爹的款!”

苗翠峰只是用力抓著苗翠花的衣角,沒錯,爹早死了,眼前這個不是他爹。

“你……你真是反了你了……”

“反?”苗翠花嗤笑一聲,毫無征兆的一搟面杖就打了下去。

立刻,苗富貴就“嗷”了一聲。

恩,現在他兩邊肩膀平衡了,一邊一下,誰也不委屈。

見真動了手了,有人忍不住上前來勸架,可話沒說幾句,卻被白蘞的話給嚇到了。

“這……掌柜的……我看翠峰他這傷勢不輕啊。”

苗翠花眉頭微挑,這朵白蓮花的演技真是越來越高了。

白蘞的目光全都放在苗翠峰身上,顯然,他現在全部身心都在關心苗翠峰的傷勢。

“這小臉都腫起來了……還不知會不會留疤呢。再者,我看他神色有些異樣,不知是否傷了腦子。”白蘞一邊輕輕用手指按壓苗翠峰的臉頰,一邊嘆息著說,“不要小看耳光,若是打得重了,說不準會傷到腦子,也會傷到牙齒,還有耳朵……”

苗翠峰剛要說“我沒事”,忽然反應過來,抓著苗翠花的胳膊晃了一晃,斷斷續續的說:“姐,我頭暈惡心……”

見狀,圍觀的街坊們的心都提了起來,早就聽說這孩子懂事聰明,念書念的好,要是真打出個好歹來,那可怎么辦。

也不怪大家這么緊張,因為那一耳光真的是打得太重了,重到讓人無法忽視。

一看到那傷痕,苗翠花就忍不住抓緊了手里的搟面杖,妹的,她怎么沒練過五郎八卦棍呢。

“頭暈惡心?”白蘞神色微驚,忙扶住苗翠峰問,“耳朵呢?能聽到我說話嗎?”

聽他這么說,苗翠峰還有什么不懂的,捂著額頭搖搖晃晃的說:“我……我這邊能聽到,那邊聽不清楚……”

白蘞的眉頭頓時皺緊起來:“壞了,只怕是傷到了腦子和耳朵。”

苗富貴忍不住插嘴:“別瞎胡說,你懂個屁!”

對此,白蘞只是頭也不轉的回了他一句:“在下七歲學醫,如今已年滿十七。”

人家學了十年醫術好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