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軍出發的第二天,準確一點,應該是在大軍出發當日的子夜時分,血劍門幕后大老板天香帝國的皇帝陛下終于等到了久違的信報,這才知道了鍛煉世家趙家這次入京的所有人馬連帶他們之前聘請的江南工會所有人手,還有二皇子的神風衛隊盡數全軍覆沒!
這個信報對皇帝陛下而言,并不意外,惟有如此才是合理的,要不豈不是辜負了自己所作的布置?可是信報并不止于此,因為全軍覆沒的也不止于此,那些參與這次行動的所有血劍門殺手,也盡數死于非命!
合共三名天玄強者、十五位地玄高級殺手,四十名玉玄級別的血衣殺手。如此陣容居然全軍覆沒,這個消息所帶來的震撼卻是異常驚人的!
想要徹底覆滅這樣的一支戰力,得需要多么龐大的實力,這里可不同于擊敗、擊散、擊潰,而是實打實的全軍覆滅,并無一人幸免!
另外,這次事件的真正核心,好幾方翹首以盼的手弩,以玄獸筋和百煉鋼精心打造的超級殺人利器,也蹤跡全無、不翼而飛!
皇帝陛下當場拍了桌子,摔了杯子,陰沉著臉好幾天沒緩過神來,無論是手弩,又或者是血劍門的實力,盡都是這位皇帝陛下極之重視的,萬萬沒想到,原本已經布置得天衣無縫,幾近確認到手的東西,最終卻沒到手,而自己手下極之精銳的一支戰力卻亦因此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將近一半!
晶讓他憤怒的是,這次事件全無頭緒!吃了虧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一點的妹絲馬跡也沒有。這讓天香國主陛下怎么不郁悶、怎么不來氣?這一郁悶、來氣,直接導致整個皇宮也隨著愁云慘嚎,人人都是戰戰就兢小心翼翼,惟恐不小心觸怒到這位“不開心”的皇帝陛下。
至于這次事件的引發者二皇子殿下,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則是直接暈了過去!一點都不夸張,就是直接暈過去了!
暈倒,無可厚非。因為他的損失,是這些參與看中最多的,他前前后后所有的付出也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了他負荷不起的程度!畢竟,這批東西材料全是由他出錢供給的。而且都是最實在的價格,或者應該說就是以天價買下來,然后還要支付了雙倍的制作費用,更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關系,到最后不僅是雞飛蛋打,連自己的神風衛隊也徹底搭了進去,那可是二皇子麾下最精銳的力量!
如此傾家蕩產的付出,卻盡數地為他人做了嫁衣!最可氣的,居然還不知道到底那個。“他人”是何方神圣,要再不暈過去,二皇子殿下或許真的不知道該作什么反應了!
而同樣郁悶的,還有一個李悠然!李大公子的損失雖然未如二皇子殿下那般的傾家蕩產。但這次的付出卻也是相當可觀的,套句俗一點、的說詞,可是虧了血本了!
家族秘密培養的武士一次性就派出去了最精銳的一半,結果全軍覆沒。而且,又一位師兄長眠成了肉醬!
而真正最郁悶的,卻是完全不知道找誰去報復,找血劍門嗎?找一個殺手組織報復?腦子進水了,沒聽說人家根本連冷血至尊淚無悲都不是太在乎嗎?要不是這次大師兄頭腦比較醒目,沒有死挺著要帶二師兄的尸體回來,估計自己最后一個師兄一個師姐也得留在那里!
九位師兄一位師姐共計十人在一個半月前來到天香城幫自己的忙,前前后后居然已經死了八個。!剩余的兩個,也成了徹徹底底的驚弓之鳥。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李悠然李大公子憤恨不已!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又加上了一把火;原本靠幾位師兄強勢出手已經正式控制了的天香城一角的地下勢力,居然也在當天晚上遭遇突然襲擊,節節敗退之下,終于被天香地下勢力的老大金陽幫給吞沒了!
至此,金陽幫在天香城已經是一家獨大。再也沒有任何的競爭對手!
大師兄淚劍鴻和三師姐方飄紅當夜與敵接戰,對戰對方的兩名天玄高手。雖然對方兩人的實力確實要比自己的這兩位師兄師姐為高但這倆至嗓門徒卻委實的大失水準,手忙腳亂,毫無戰意,那里還有半點天玄強者應有的沉穩氣度!這一點,尤其讓李悠然生氣。而這兩人顯然也發覺了自己的問題,自覺對不起小師弟,慚愧之下,向李悠然請辭,欲往天南,找尋師傅淚無悲,商議對策!
李悠然一口答應,當然在送上數字頗大的重金路費之余,殷勤萬端地送這兩人出門。
但在這兩人離開之后,素來雍容自若的悠然公子陰沉著臉,口中喃喃的罵了幾句什么,突然飛起一腳,將自己家的大門踢得稀爛,
恩,果然是已經晉級到了玉玄高手,就是厲害;一腳踢來,那么堅硬的大門都爛了,,
好犀利的腳法!
“金陽幫么?”難道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根本就是君莫邪的力量嗎?”李悠然攥緊了拳頭,眼中神色漸漸冷靜下來,拳頭緩緩松開,突然溫柔的一笑:“現在君莫邪不在京城,難道,我還收拾不了你們?對付你們,我有得是招法,就算正面拿下有困難,迂回一點也一樣可以達成目的!”
莫邪君大少爺熱血地參加了誓師出征儀式,首次充分地感受到了軍中男兒的熱血豪邁,但出城走了半天,君大少就受不了了軍中的煩矩,太多啦!
這樣也不準,那樣也不行。到后來君莫邪發現,自己在這位三叔的眼里,走路也不會走,最后。直接說話也不會說了,
無意遠離戎馬已愈十年,此番掌握兵權,氣度更勝往昔,凡事雷厲風行,冷著一張臭臉,似乎是看誰都不順眼了。尤其對于自己的侄子君莫邪為首的一干紈绔之徒。更是橫挑鼻子豎挑眼,不管什么地方,一律不順眼!見一個罵一個,見兩個罵一雙。
直把君莫邪、慕容千軍、孟海洲、孟飛、李振、李峰等二二:此權家族的大少爺只少爺弄了個叫苦連天!君莫邪當然知道,三叔再臨軍陣,初掌兵權,肯定是需要首先立威的!先樹立紀律嚴明的形象,以后行軍作戰,才能夠作到令行禁止!若是一上來就軍紀散漫,那還打什么仗?直接送死去得了。
既然需要立威,那肯定是要有幾個倒霉鬼替罪羊地。
惟有殺一做百,殺雞傲猴,以做效尤,才能貫徹軍紀?
但君莫邪萬萬沒想到第一個到霉鬼居然會是自己!
此事說來大是狗血,在馬背上顛了半下午的君大少很有些尿急,左右看了看,此時早已經出了城,左側是樹林,右側乃是田地,不遠處還有幾個小村莊,隊伍正在行進中,如何解決?這當然難不住君大少,他一片眼下了馬,一溜煙地跑到路邊的某棵大樹下,解開褲子,淋漓盡致的撒了一泡。
眼前乃是擁有數萬棵樹木的樹林,背后咫尺之處就是千軍萬馬在行進。甚至,背后的行進的大軍最邊上的那人一伸手就能夠掏鳥蛋了”
所以這泡尿撒的君大少很是意氣風發,真的挺爽!
酣暢淋漓的爆發完畢,快速的抖了抖,這邊才要提上褲子,突然肩膀上搭上了兩只手。
“擅自脫離隊形,無視軍紀。當眾解小手,有礙風化!少將軍,請跟我們走一趟。”兩個執法隊員如同天兵天將突然出現,抓了個正著。
“啥米,你們還講不講道理啊?我明明是背對著他們的,什么叫做當眾解小手?”君莫邪據理力爭,兩名執法隊員鐵面無私,抓起就走。可憐君大少還未來得及提上褲子,那啥還若隱若現呢,就被揪到了君無意的帥旗下。
結果,沒說的,君無意君大帥更是表演了一幕轅門罰子的隆重戲碼:重打二十年棍!
這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責罰,居然完全沒人求情,其實這也難怪,一則熟人都明白君大帥這是在借故演戲,二則君大少爺的人緣也確實差了少許……
素來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君大少爺差點沒哭了,抬起頭看著君無意,咬咬牙,道:“三叔,您老人家真是“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呀,小侄忒倒霉了……第一個唉
“住口!軍營之中,只有將軍下屬,那個是你三叔,你是誰的侄,君副將,你出言不遜,攪亂軍紀,加罰十棍!”君三爺臉色很嚴肅。
大少爺很識時務,再沒敢吭聲,他明白,自己再要放聲,肯定還要再多打的!
噼里啪啦三十年棍打完,人人噤若寒蟬。眾位紈绔大少雖然很是幸災樂禍,但也是全部噤若寒蟬。恩,效果還是良好。
三爺可是知道自己這個侄子的本事,別看眼下小屁股又紅又腫,貌似傷勢不輕,其實壓根就沒什么大事,其實不要說三十棍,就算是三百棍只怕也是打不壞他,但此刻卻是要拿他開開刀,同時三爺還有一個。想法:這小子忒散漫了,這可不好,再怎么說君家也是將門世家,要趁這個機會,好好的磨練磨練他的性子。為將來萬一若是領軍出征打打基礎。
這不僅是君三爺的意思,同時也是老爺子臨行前的囑咐:這一路,給老夫狠狠的練這小子!有著上方寶劍在手,君三爺肆無忌憚的準備虐待虐待自己這個侄子。
但第一次就惹出了大麻煩。
莫邪捂著剛挨了三十大棍的屁股。憤懣不平的走出帥帳,咬著牙斜著眼,看誰都不順眼。
“呀!這不是叱咤風云的君家三少爺嗎?怎么地這幅表情?難不成是吃了大帥的排頭嗎?哈哈哈”君三少爺,您剛才捂著屁股的樣子實在是太英俊了,本少爺佩服,甘拜下風啊!”當年君莫邪追求靈夢公主時候的情敵,慕容世家的慕容千軍陰陽怪氣的說道,夸張的抖著肩膀,喉中故意發出嘎嘎嘎的奇怪笑聲,引得周圍孟海洲等人一起哄笑起來。
莫邪也不說話,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突然從旁邊的軍士手中奪過一桿長矛,拿著長矛當棍使,劈頭蓋臉的就是一棍,一股氣息隨著棍頭急速的鉆了進去。
本來君大少爺滿肚子的邪火正沒處發泄,你居然還來要撩撥,這不是倒霉催的嗎?
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
起碼君大少爺是不會忍地!
慕容千軍哪里能想得到這家伙剛剛才因為違反了軍紀而被懲罰過后,接著就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同僚動手?猝不及防之下,利馬中招!
其實就算是他早有準備也是萬萬躲不過地,結結實實的挨了劈頭一棍,登時滿眼金光燦爛,猶如漫天星星瞬間來到了眼前。
慕容世家出產的腦殼還是相當過硬的,那長矛咔嚓一聲直接當中折斷,而慕容千軍的腦殼雖然過硬,但額頭質量更高,以清晰可見的驚人速度,甚至還有聲音一般,“嗖”的一下,直接竄起一個通紅的疙瘩,幾乎有手指頭長短,雞蛋粗細,直通通的挺立,猶如獨角獸的獨角一般。
“呀!這不是風流倜儻的慕容公子嗎?怎么地一會不見,在自己的額頭上長了鳥?難道慕容公子天賦異稟,這玩意不長在褲襠里反而是長在額頭上?可惜呀可惜,卻是個獨蛋?這等優雅外形,足堪獨步天下,空前絕后,佩服啊佩服。”君莫邪哈哈大笑,比了比他的頭,做個。手勢,也不裝瘸了,半截長矛隨手一扔,大踏步就要離開。
他剛才輸出的那一股靈氣,恰到好處地保證慕容千軍挨了這一棍之后皮膚不會破裂,卻會令肌膚最大幅度地腫脹起來,便造成了眼下這么一副“神乎其神”的驚人效果;
眾人聞言看去,只見慕容千軍額頭上腫塊真個紅通通的直挺挺的,居然真的有幾分像那話兒,尤其最難得的是,除了長度稍有欠缺之外,連粗細程度也達到了相當的水準。很有些神似的意思。惟妙惟肖,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