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轉瞬即逝,最近李衣衣一直在醫院照顧李懷林,受盡了李柳兒和老三老四的辱罵嘲諷,她沒心情搭理她們,每次挨罵以后她都不吭聲。
罵人的話想聽就聽不想聽就不聽,不擋吃不擋喝的,她們愛怎么罵怎么罵。
但是她們如果還敢動手,決不輕饒!
其實真正讓她心煩的不是李柳兒她們,主要是許青!
她特別不能理解為什么她不能找許青報仇?
李懷林不讓她去!
黃炫打來電話不讓她去!
李水和李火也求她不要去!
為什么?
許青那個人渣都已經把他們李家欺負成這樣了,為啥還不能找他報仇?!
她想不明白,也沒人給她答案。
她現在特別特別想贏寂,如果贏寂在就好了,肯定會告訴她為什么的。
自從贏寂走了以后,她給贏寂打了好多電話了,卻一直聯系不上他,實話說,很失落。
她現在只能把疑惑和思念放到心底,等贏寂忙完了回來找她。
這天,她在給李懷林打水的時候聽見其他病號家屬在討論:
“哎呦,什么改邪歸正了,青龍會還是不干凈的,那個許青可是真的狠啊,前段時間不是剛砸了李家大藥房嗎,現在又在外面公然打黃家兄弟!”
“真是神奇,不早就說黃家兄弟淹死了,今天竟然出現在了河城酒店!我剛聽到消息還以為詐尸了呢!”
“我聽說黃家兄弟上次也是被許青給害的,就是沒害死,所以才裝死躲起來了。”
“黃家兄弟不也是青龍會的嗎,你說許青為什么殺他們?”
“誰知道呢,窩里鬧唄,也是可憐了那個黃義,都昏迷不醒了還被人拉出來在大街上虐。”
“是啊,還有黃炫,以前也是個小霸王,現在臉被人按在地上踩,一點兒自尊都沒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瘋。”
李衣衣皺皺眉頭,湊上前:
“你們在說啥?黃炫黃義咋了?”
一個病人家屬打量了李衣衣幾秒鐘,她不認識李衣衣,就說:
“你沒聽說啊,許青去找黃炫黃義算賬去了,現在正在街上打人呢,那條街被封了,連警察都不敢過去!”
李衣衣聞言當即皺了眉頭,她趕緊掏出手機給黃炫打電話,可是電話嘟嘟響了幾聲,卻沒人接聽。
李衣衣心急,放下水壺轉身就往醫院外跑,中間卻撞到了閔淑嬌。
閔淑嬌看她神色匆匆,就拉住她問,“衣衣?你去哪兒?”
李衣衣說:“嬌姨,我要出去一趟,你幫我照顧我爸。”
閔淑嬌說:“你爸說了不讓你出去!”
李衣衣急得不得了。
“嬌姨,黃炫黃義出事兒了,我要去救他們,我要是不去,許青會打死他們的!我不能見死不救!”
閔淑嬌聞言眼珠子在眼眶里咕嚕轉了一圈,黃炫黃義的事兒她也聽說了,她恨不得李衣衣趕緊跑過去,然后被許青當街打死!
不過她還是裝模作樣的故作很難為情地說:“可是你爸那邊……”
“等我回來再跟他解釋吧!”
閔淑嬌點點頭,“好吧,那你小心點兒啊。”
李衣衣哪兒知道閔淑嬌的心思,聞言還感動得不得了,“我知道了,謝謝嬌姨。”
她說完就趕緊跑了。
閔淑嬌看著李衣衣的背影,眼角閃過一抹陰險,這可是她把李衣衣趕出李家的大好機會!
她幾步走到李懷林病房門口,抹點水珠在眼上,哭著進了病房,
“懷林,不好了,衣衣她又跑了!嗚嗚嗚……她說她要去找許青算賬,要去救黃炫和黃義,我拉都拉不住,這可怎么辦啊?!
許青剛砸了我們家藥房,又打了你,如今衣衣她再一鬧,肯定會殃及到我們的,怕是許青會把咱們家也給砸了的啊……”
河城酒店外。
黃炫被兩人夾著胳膊站在許青面前,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半死不活。
許青的心腹又狠狠一拳打在黃炫臉上,黃炫的嘴角立馬溢出鮮血來。
許青笑著往黃炫身上丟了一塊硬幣,硬幣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他說:“我這兄弟最近火氣壓抑得有點兒多,倒是給你提供了賺錢的好機會,怎么樣,身體還能吃得消嗎?”
“呸!”黃炫朝許青吐了一口唾沫。
許青的心腹二話不說,又是狠狠幾拳,黃炫吐血,整個人休克,十分命就剩兩分。
許青拿著紙巾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沖手下說:“弄醒!”
有人拎了一大桶冰水過來,高高舉起,順著黃炫的頭往下澆。
嘩啦啦啦……
“咳咳!”黃炫醒來。
十一月初的天氣本來就已經轉涼,一桶涼水澆下來,從頭到腳,透心涼。
許青又往黃炫身上丟了幾塊硬幣,滿嘴嘲諷,
“你倒是命大啊,挨了這么多下,竟然還能活著!”
黃炫腳下已經被硬幣堆滿,有多少個硬幣,他就挨了多少下。
這是許青想的點子,說白了就是在堵警察的口,如果有人問起,他也可以名正言順地說他們不是在打架,是黃炫在想辦法掙錢。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警察都沒辦法問責。
黃炫艱難地抬起頭,眼睛里早已爬滿紅血絲,因為受傷嚴重,現在面部已經浮腫,整個人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
他瞪著許青說:“有種你就弄死我!”
“切!”許青不屑地冷笑出聲。
“你當我傻啊,這么多人看著呢,弄死你我豈不是要償命?!再說了,弄死你多沒意思,就像你哥一樣,一直昏迷不醒,捅他幾刀他也不知道,沒趣!”
許青坐在奢華的紅棕色雕花木椅上,黃義就躺在他腳邊,身上血跡斑斑。許青說著話又踢了踢黃義,朝他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黃炫暴怒,“你別動我哥!”
“呵呵。”許青冷笑,一腳踩在黃義胸口上,看著黃炫說:“怎么,心疼了?”
黃炫拼盡全力扭頭身體,想擺脫那兩個駕著他胳膊的人,可怎么也擺脫不了,他怒吼:
“許青,我他么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許青笑著說:“好啊,那你就自行了斷吧,然后今天晚上就去我家找我,我等著你。”
“你……”黃炫怒到極致,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許青瞇著眸子看著他,突然說:
“這樣吧,你學幾聲狗叫,再趴在地上把我的鞋舔干凈,我放了你哥,怎么樣?”
“你、想、都、別、想!”
許青又是狠狠一腳踩在黃義手臂上,腳尖轉動,碾壓,骨碎的聲音很清晰。
黃義卻始終昏迷不醒。
可打在黃義身上,疼在黃炫身上,他瘋了似的吼叫,“許青!你住手!你他么有種就跟我單挑!”
許青唇角帶笑,笑里帶刀!
他一邊折磨黃義的身體,一邊問黃炫,“愿不愿意?”
“我愿意!”已經被打斷了雙腿的阿彪突然說話。
黃炫和許青同時看向他。(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