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氣氛維持了好久,李衣衣皺眉,一直這么下去,很有可能一尸兩命。
她皺著眉頭對產婦說:
“你堅持住!”
話落拿著手術刀,側切。
這在產房里并不算什么稀罕事兒,十個產婦,至少有五個都經歷過側切。
“啊……”產婦尖叫一聲暈倒了過去,伴隨著一聲啼哭,孩子呱呱落地。
“生了!生了!生了!”眾人歡呼。
“姑娘好樣的!”
“是啊,年紀輕輕就這么厲害!最美路人!”
剛好救護車趕到,李衣衣趕緊剪了系帶,把孩子交給醫生護士。
因為產婦有側切,李衣衣又給她縫合了傷口。
幫忙把產婦和孩子送到救護車上,李衣衣暗暗呼出一口氣。
贏寂看著她額頭上的汗珠,心疼得很,拿了紙巾溫柔地給她擦汗。
李衣衣雙手沾滿了鮮血,她脫掉手套丟進垃圾桶里,就著贏寂打開的礦泉水瓶洗了洗手。
贏寂發現她手上有傷口,頓時蹙眉,“怎么弄的?”
他一邊說一邊拿著消毒紙巾輕輕幫李衣衣擦拭。
“剛才她生孩子太痛苦了,抓著我的手給我抓傷了。”
贏寂不高興了,“她怎么能抓你?!”
李衣衣倒是很不在意地說:“她疼,就隨手抓了兩把。”
贏寂看那兩道口子很深,眉頭又蹙得緊了幾分。
他用消毒紙巾給李衣衣擦擦手,然后又拿了創口貼給她貼好,這才說:
“等會兒到了醫院讓慕巖給你檢查檢查。”
李衣衣笑著說:“就是兩道小口子,檢查什么啊,沒事兒的,我好渴,有水嗎?”
贏寂又打開一瓶礦泉水遞給她,“喝點兒緩緩神。”
李衣衣接過,仰頭喝了好幾大口。
警察和記者也都趕來了,要采訪李衣衣,直接被贏寂給拒絕了。
兩人上了車,往醫院駛去,他們本來就是要去醫院找慕新元的。
贏寂握著李衣衣的小手,因為她受傷了,還是很心疼。
“女人生一次孩子就是在鬼門關逛一圈,很危險也很痛苦,我都不生氣你氣什么?”
贏寂說:“我不是生氣,是心疼。”
李衣衣笑著說:
“我真沒事兒,小時候在森林里長大,受傷就像是吃家常便飯,太正常不過了!”
贏寂聞言更加心疼了,把李衣衣摟進懷里說:
“以后你有了我,就不會經常受傷了。”
李衣衣點頭,她說:
“全天下的母親都是偉大的!至少在生孩子的這一刻是偉大和勇敢的,我不生氣,還很佩服他們。”
贏寂也說:
“以前都聽說女兒生孩子痛苦,沒想到會這么痛苦,將來咱們就不生了,不想你受這罪。”
李衣衣咧開小嘴笑著說:
“你懂什么,女人生孩子的確痛苦,又危險,但女人愿意,對于女人來說,孕育小生命雖然難,可心靈上是開心的,所以我還是要給你生孩子的。”
兩人閑聊著到了慕家的醫院,剛下車就接到了慕巖的電話,
“阿寂,你和李衣衣現在在哪兒呢?”
聲音很急促。
贏寂說:“醫院門口,怎么了?”
慕巖問,“那你趕緊帶李衣衣去檢查室,我剛得到消息,你們在路上接生的那個產婦是艾滋病毒攜帶者!”
“轟——”贏寂的大腦炸裂了!
慕巖:“喂,阿寂,你在聽我說話嗎?”
贏寂沉默了足足有一分多鐘,他冷聲道,“我就在你們醫院,現在帶李衣衣去你診室。”
掛了電話,贏寂緊緊拉住李衣衣的小手往電梯口走去,步伐很急。
李衣衣不明就里,問道,“怎么了?”
贏寂不想嚇唬她,“我們先去一趟阿巖的診室。”
李衣衣問,“為什么啊?不是直接去找慕爺爺嗎?”
贏寂還沒回答,元前也接到了消息,他拿著手機急匆匆地跑過來,“少爺,那個產婦,她……她……”
李衣衣還以為是產婦出了什么問題,“她怎么了?她出事兒了?”
元前看著李衣衣,眼眶突然就紅了。
李衣衣手上的傷口他是知道的。
李衣衣看看贏寂又看看元前,不高興地說:“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個產婦又出現了什么狀況?她有危險了?”
元前低著頭不敢說話。
贏寂則抓著李衣衣的小手抓得更緊了,他慢吞吞地開口,“產婦沒事兒,是太虛弱現在還處于昏迷狀態。”
李衣衣嘆了口氣,
“我還以為怎么了!這個正常,沒事兒的,我給她把過脈,她就是氣息太弱了,好好調養調養就可以了,沒事兒的。”
贏寂和元前都沒說話。
到了慕巖的診室,慕巖已經在等候,京豈也在,他還穿著病號服,看到李衣衣噌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關心地問,“衣衣,你受傷了嗎?”
“受什么傷?”
京豈的眸子是紅的,“你在路上幫一個產婦接生,你有受傷嗎?”
“沒啊。”
慕巖眼尖,“你的手怎么了?”
李衣衣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手,“這個啊,幫她接生的時候她抓的。”
李衣衣的聲音輕飄飄的,可慕巖和京豈的臉色都是大變!
不等京豈說什么,贏寂就趕緊對慕巖說:
“你快去給她抽血檢查!”
慕巖回過神,“對對對,我先抽血。”
李衣衣一聽說又要抽血,有幾分抵觸,“我不想抽!”
之前下山的時候奶奶就提醒過,不要輕易讓旁人給她抽血。
贏寂知道她心中所想,就對
“別擔心,你的血液樣本只有阿巖一個人能看,除了他,誰也看不到,不會流露出去。”
李衣衣看著贏寂抿了抿唇,跟著慕巖去了檢查室。
李衣衣前腳剛進去,贏寂就挨了一拳。
不是別人打的,是京豈打的!
他這會兒很暴躁,“我問你,你特么的是怎么保護她的?!”
贏寂的唇角流血了,正常情況下京豈不可能傷得到他,但是今天……不要說京豈想打他,他自己都想打自己。
整天說不讓她受傷,可是……
她被一個艾滋病病毒攜帶者抓傷,很有可能會被感染!
她受到傷害,就是他的責任!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京豈和贏寂身高差不多,他抓住贏寂的衣領問:
“我問你呢,你特么的到底是怎么保護她的?!”
元前蹙眉,“少爺……”
贏寂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出去。
元前蹙著眉頭離開了診室,在門口守候。
贏寂撥開京豈的手,坐在沙發上,點了根香煙,手幾分顫抖。
他狠狠抽了一口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這件事,等檢查完再說,但是關于她的血液秘密,希望你能替她保守!”
京豈雖然很生氣,但是他剛才聽到贏寂說的那些話之后就覺得不正常,他坐在贏寂對面的沙發上,黑著一張臉問:
“她的血液有什么秘密?!”(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