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這……這……”夜老到現在，依然無法相信，甚至是無法接受，這一切都是真的。
方云咧嘴笑起，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夜老，這個樣子你滿意么？”
夜老已經激動的，雙頰留下兩道濁淚，聲音都變得嗚咽起來，重重的點著頭：“滿意！滿意！老不死的能有這造化，能有云少為我盡心盡力，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夜老的話都快說不清楚了，那傷痛折磨了他五十年的時間，讓他食不能飽，夜不能寐，可是一瞬間，傷痛卻如昨日煙云般，消散無蹤。
難以形容夜老此刻激動的心情，對方云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昨天同一時刻，他還沒有將方云的話放在心上，只是以為方云翻過幾本醫書，想要在自己身上實踐一下，僅此而已。
畢竟方云喜歡看書，在方家也是人所皆知，夜老也不奇怪方云是不是真會一點醫術。
可是僅僅是一天的時間，夜老對方云的認知，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要問那么多，這件事就你知我知就可以了。”方云笑嘻嘻的說道。
“老朽知道。”夜老點點頭道，不論方云是從哪里學來的這本事，可是他能治好自己，這卻是千真萬確的事。
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他當然知道，什么事情可以說，什么事不能說。
“你現在要是覺得精力充沛，有兩個地方可以供你發泄。”方云滿臉壞笑。
“什么地方？”夜老側過耳朵聆聽，滿臉的認真，現在方云說什么他都信，即使面前的孩童，連三歲都不到。
“雁城外亂石堆，可以供你發泄沒處使的斗氣，還有就是城南的紅袖樓。”
夜老差點沒摔在地上，這壞小子，到底都跟誰學的，居然知道雁城中，最知名的煙花之地。
隨后的兩天里，夜老一直沒回小院，直到第三天，夜老主動找到方云的小院。
而連續兩天的發泄，夜老的斗氣已經不再那么狂暴，夜老的臉色紅潤，很難想象，他已經是百歲高齡。
“云少，你告訴我，你的那個口訣，到底有什么用？”夜老的臉色看起來并不平靜，顯得十分激動。
方云一愣，以為夜老的斗氣出了什么問題，連忙問道：“夜老，有什么問題么？”
夜老苦笑：“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問題……”
方云有些緊張，他擔心夜老的斗氣，因為仙氣出什么差池，可是夜老的臉色看起來，不似有什么大問題。
“我足足用了兩天的時間，我勉強消耗了五成斗氣……”夜老看著方云的眼神，完全就是敬仰。
一個已經是古稀之年的老者，居然以這樣的眼神看著方云，不是慈祥不是關心，而是敬仰的眼神。
原本，以夜老七階一品的斗氣水平，全力消耗的話大約一天的時間，基本上就會完全消耗光斗氣。
可是夜老卻用了兩天的時間，只是勉強的平復斗氣的洶涌，卻依然精力旺盛。
也就是說，如果是相同水平的對手，夜老足以拖死任何一個對手。
他感覺自己的斗氣，就似永遠的用不完一樣，每次他釋放出斗氣，如果是以前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斗氣的消耗，可是現在自己的斗氣就似無窮無盡，明明消耗了等量的斗氣，卻感覺不過是消耗了一點點。
夜老詳細的將自己斗氣的變化，告訴了方云，方云摸著下巴，凝望著夜老。
他也很奇怪，因為他確定夜老的斗氣，的確沒什么變化，前后他已經多次分析過，得出的都是相同的結論。
夜老的斗氣的確是提升了三成左右，不過這三成還沒有提升一品，所以并不足以讓夜老的持久力，提升如此之多。
方云再次為夜老檢查了一遍斗氣，依然沒有分析出結果，如今夜老坐在方云面前，已經不再如當初那般，輕視方云的心思。
“夜老，你能將你修煉的斗氣功法給我看看么？”方云認真的問道。
“這有什么不可以。”夜老爽快的回答道，他的斗氣功法雖然精深，可是方家里也有拓本，就算自己不給，方云一樣能在方家其他地方找的到。
更何況，方云為他治好了舊患，更是讓他斗氣突飛猛進，不說其他，但是這份情，他就還不清。
夜老一字不落的將黑天魔焰的功法念了一遍，然后又問道：“云少，你能記多少就記多少，我這沒秘籍，我這兩天趕抄一本出來給你。”
“不用，我已經記下了。”方云揮了揮手道。
“記……記下了？”夜老的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這兩三萬字的功法，方云只聽了一遍，便完全記下來了？
這可能么？當初他為了記下功法，足足用了二十天的時間，天天死記硬背，總算是記在了心里，可是方云卻只是一次，就已經完全記住了。
方云摸了摸鼻子，這對大部分修真者來說，都不算什么難事，一個最普通的功法，比這復雜百倍，修真者也只需要一目便可完全記住。
不僅如此，如果修真者要將一些復雜的事物或者是功法，傳授給他人，只要通過神念烙印在對方的靈魂上，而且永遠不會忘記。
“夜老，我現在還沒研究出來，先讓我研究兩天再說。”方云認真道。
夜老離開后，方云便陷入沉思之中，一遍又一遍的推衍黑天魔焰斗氣功法，只是黑天魔焰乃是高級的功法，以方云目前的能力，很難推衍到深處，更難以明晰仙氣與黑天魔焰斗氣之間，所產生的變化。
從表面看，似乎黑天魔焰并沒有發生變化，夜老除了斗氣提升了兩三成，提升不足一品，并沒有驚人的成長。
可是夜老的斗氣，持續力的增加卻是實實在在的，而且不是一點半點，而是提升了數倍，這讓方云很是疑惑。
如果說夜老的斗氣，因為仙氣的影響，變強了又或者是變弱了，或者是提高了，方云都能夠理解，可是持續力的增加，這卻讓方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