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9風云漸起
雖然余世雄很不愿意與華無命扯上關系,可是為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他也只能委曲求全。
華無命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余世雄的到來,臉上總是帶著似是而非的笑容,這讓余世雄的心頭很不舒服。
“華神醫,我想請教一事,還請您直言相告。”余世雄很少對人這么客氣,華無命這樣無權無勢的人,更是第一個。
“你可是為令公子而來?”華無命笑的很陰險,他這張老臉上似乎就寫著陰毒二字一樣,每個人看到他,恐怕都會主動避讓。
“還請華神醫指點迷津”
“這火龍之血雖然珍貴,可是也不是全無著落。”華無命低沉一笑:“在南岳城的地底下,藏著一條千年火龍,被鎮壓在南岳城之下。”
余世雄的眼皮微微一跳,預感到華無命似乎早有預謀,眼睛不由得瞇起,警惕的看著華無命。
“華神醫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因為在三十年前,我本是南岳城十大長老之一,只是一些事情,被剝奪了長老一職。”華無命的臉頰微微抽搐,似是對此事還耿耿于懷。
余世雄自然猜得到,以華無命不正的心術,多半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會被剝奪長老一職。
“在千年之前,神迦南在此降服一條作惡的火龍,這條火龍由于過于強大,即便是神迦南,也無法完全消滅,于是將這條火龍的靈魂與剝離,靈魂被制成神器龍魂之杖,并且隨著神迦南的離世而下落不明,唯獨剩下火龍,鎮壓在地窟之。”
華無命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也是神迦南,為什么會選擇在此地創立迦南學院的緣故,事實上南岳城所有的學院,全部都是迦南學院的分支,每個學院院長幾乎都是傳承自神迦南一脈。”
余世雄心暗驚,沒想到華無命會說出如此驚人的秘密,默不作聲,靜靜的聽著華無命的敘述。
“每個學院只要有實力過七階的導師或者學員,在經過一系列的調查后,也會得到這個秘密,同時也會成為南岳城的長老議會的一員,其最為出色的十個人,將會被授予大長老之名,長老議會的存在,就是專門為了鎮壓火龍而存在的組織,其的十大長老則需要犧牲自己的修為,用以鎮壓火龍,提供持續的能量。”
余世雄一咬牙,低哼道:“華神醫,我看我還是告辭了,此事我就不參合了,至于我兒就不勞煩你了,就此告辭”
“余大領主,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退出,就可以退出的”華無命嘿嘿一笑。
“難道華神醫還想要強人所難嗎?”余世雄冷哼道。
“余大領主,你知道長老議會對于那些知曉這個秘密的人,會如何做嗎?”華無命陰笑的看著余世雄。
余世雄的臉色更加難看,咬牙切齒的看著華無命,華無命自然不懼,咧嘴笑起,露出滿嘴爛牙:“但凡知曉這個秘密的外人,不論身份,都會被長老議會秘密的捉入火龍鎮壓的地窟內,強行剝奪自身修為,全部用做鎮壓火龍的能量,不論是普通人,還是強者。”
“我是大領主,誰敢拿我如何?”余世雄怒喝道,身上狂亂的斗氣更是肆無忌憚的爆出來,余世雄不只是身份尊崇,勢力更是到達七階二品。
“余大領主,你對自己的身份未免太過自信了吧”華無命嘲笑般的目光,看著余世雄:“這千年來,多少自以為高人一等,強橫一世的強者,全都被長老議會所俘,這些人之,比你強者,比你位高權重者,不計其數。”
“你這是什么意思?”余世雄已經起了殺意,身上殺氣立刻壓向華無命。
華無命的臉色波瀾不驚,依然輕笑不止:“嗤嗤……余大領主,你似乎忘記我說過的話,我原本也是大長老之一,三十年前我已經到達你的實力如果你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的話,不妨一試”
“哼……你到底想要什么?”余世雄冷哼一聲,終究還是放棄出手,因為他看不透華無命的實力,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太低,一種就是強的讓他看不透。
華無命出令人頭皮麻的笑聲,余世雄早已后悔,為了自己兒子,居然與虎謀皮,自己早該想到,華無命不安好心。
“桀桀……我的要求很簡單,二十日之后,便是三年一次的封印儀式,到時候十大長老會去地窟,為封印加強封印,你需要藏身在地窟,趁機將三寸釘打入席大長老,迦南學院院長的后背,剩下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華無命咧嘴笑起,露出一嘴爛的差不多的黑色牙齒,看起來就像是一只惡鬼一般,令人心寒。
“你在開玩笑么?讓我當著十大長老的面,對迦南學院的院長出手。”
“這你只管放心,十大長老在封印之時,是無法動彈的,即使你將他們都殺了,他們也無法做反抗。”華無命陰笑道。
“既然如此,你隨便找一個人,為什么一定要我動手?”
“因為我需要一個,能夠牢牢抓在手里又有足夠實力的棋子。”華無命毫不避諱的說道,當著余世雄的面,說他是一顆棋子:“事成之后,我會為你醫好余少。”
“你到底意欲何為?”余世雄鐵青著臉,冷冷的看著華無命。
“當然是復仇三十年前,他們將我驅逐出長老議會,現在就是我報仇的時候了”華無命的眼閃爍著怨毒之色。
余世雄的目光閃爍,不知道是否該相信華無命,他覺得華無命的目的,應該不會這么簡單,華無命一定還有什么,沒有告訴他。
華無命突然陰笑的轉過身:“對了,千萬不要打算去通風報信,長老議會是不會留下任何的余患,如果我聽到一絲風聲,余少很可能連小命都不保”
余世雄的臉色驟變:“你在我兒身上動了手腳?”
“這只是為了讓計劃萬無一失”華無命瞇著眼,陰聲說道。
“晴兒的傷勢怎么樣了?”
“不用伺候你,已經好很多了。”
對于碧昂絲的針鋒相對,方云已經可以很自然的無視,玉無雙帶著自己的哥哥,說是要請方云與碧昂絲。
其實主要的原因是,來福在前些日子已經動身回空港復命,玉無雙與玉豐年都覺得輕松許多,不用再拘謹。
來福的身份雖說只是玉封城身邊的隨從,可是他是玉封城從小到大都追隨左右的隨從,玉家上下,除了玉家老爺子這等身份外,也只有玉豐年這種沒大沒小外,其他人都對來福敬畏有加,就連玉無雙在來福面前都是恭恭敬敬。
“云少,碧昂絲姐姐,我和哥哥已經在白鶴樓訂了位置,我們這就過去吧。”
每次玉無雙來找方云與碧昂絲,總會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方云與碧昂絲,那雙靈慧雙眸,似是永遠都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以方云和碧昂絲的智慧,如何能不知道玉無雙的那個腦袋瓜里,想的是什么東西。
這小妮子整天里盡想著,怎么撮合這對冤家,只是兩人從始至終,都是如此不對眼,從來沒有給對方好臉色,哪怕一次都沒有。
“白鶴樓?”碧昂絲突然驚呼起來,似是聽到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一樣。
“真是沒見過市面,一個白鶴樓就能把你嚇成這樣,等下別說我們認識。”方云白了眼碧昂絲。
不過他心也有小小的驚訝,沒想到玉無雙居然能訂到白鶴樓的位置。
若說白鶴樓,那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白鶴樓在整個東土大6,不過區區十二家分店,整個漠北,也只有雁城有一家白鶴樓分店。
方云也只去過一次,那次是隨著他父親方豪去的,那次方豪本是為方云慶生,而且方豪也是費了極大的人脈,才在方云生日當天,包下整個白鶴樓。
雖說已經是數年前的事情,可是時至今日,方云依然對白鶴樓的佳肴念念不忘。
小二的廚藝算的上略有小成,同時也是方云近年來,所遇到的最好的廚藝,可是與白鶴樓的大廚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這也可以說是境界的差距,小二雖說在廚藝上下過苦功,可是始終沒有將廚藝視作正行,反觀白鶴樓的大廚,以廚為本,就如方云以道為本一樣,力圖精進,其層次之差自然不言而喻。
可以說玉無雙的身份,想要訂一個當天的白鶴樓位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小姐只是驚訝,無雙妹妹居然能訂到位置了,白鶴樓本小姐又不是沒去過。”碧昂絲不屑的撇撇嘴,不過期待之情,完全寫在臉上。
“哼……”兩人同時冷哼,對對方都嗤之以鼻。
“其實也不是我訂的,我自己都是莫名其妙,今天突然收到白鶴樓的邀請。”玉無雙同樣的滿臉不解。
“邀請?”
“南岳城白鶴樓有一規矩,每個月都會向本城放一個請帖,獲得請帖的人,可以隨意邀請自己的親朋好友一同前去。”玉無雙解釋道:“不過以白鶴樓歷來的習慣,都是將請帖送交給風云人物才對,就像方月導師,十年來她已經接到六次白鶴樓的請帖。”
“妹妹,你真遲鈍,這還不明白嗎。”玉豐年自信的說道:“如果你接到請帖,會請誰去?”
“整個南岳城,最熟的自然是云少與碧昂絲姐姐,要請自然是他們兩。”玉無雙理所當然的說道:“難道說這請帖原本是送給云少的?”
“肯定不是”碧昂絲立刻反駁道:“如果要給,直接給他就是了,以他的習慣,一定是死皮扒拉的跑去,干嘛還要婆婆媽轉交給無雙妹妹。”
“被你一說,本少爺還不去了。”方云最受不得碧昂絲氣:“我就看看你是不是會屁顛屁顛的跟著無雙姐姐去。”
“云少,碧昂絲姐姐,你們就別吵了,就當看在我的面上,人家第一次請客,你們就拒絕人家。”玉無雙嘟嘟著小嘴,抱怨道。
“好吧,看在無雙姐姐的面上,我就去白鶴樓,那個誰誰誰,你既然不想去,那就不要跟來咯。”方云一臉壞笑的說道。
“哼……你說不讓我去,我偏要去。”
兩人無休止的針鋒相對,就連玉豐年都已經習以為常,一路上盡是兩人的互相攻擊。
白鶴樓可以說是東土大6最知名,最具影響力的食府勝地,雖說分店并不是最多的,可是卻讓無數饕餮食客趨之若鶩,各地富豪貴族名宿,都以在白鶴樓盡談風月為幸。
眾人來到白鶴樓前,立刻就被一裝束整齊的侍從攔住,那名侍從彬彬有禮的看了看眾人。
“請問諸位公子、小姐,可在白鶴樓訂了位置?”侍從話語不卑不亢,顯得很有禮節。
這就是白鶴樓的素養,每一個侍從都是經過精心培訓,即便是面對乞丐,他們也不會以高姿態相對,即使是一國之君駕臨,也不會露出謙卑之色。
玉無雙拿出請柬,遞交給侍從,侍從認真看過之后,立刻鞠躬讓禮,將眾人請入白鶴樓。
剛踏入白鶴樓,眾人的心境徒然一輕,就如春風拂面般,讓人說不出的愉悅。
寬敞的內堂,擺著十幾張圓桌,每一桌都有達官顯貴談笑風生,不時傳來陪酒姑娘輕吟笑聲。
方云眼閃過一絲驚訝,這家白鶴樓的內堂布置,別具一格,并非那種金碧輝煌,卻給人一種悠然而生的平易近人。
這就像是一種陣法,不過又與陣法不同,陣法或許會因為修為的高低,而出現不同的作用,可是這種精妙的布置,卻可以讓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其意境,雖然可以體會的到,卻又無法言喻。
白鶴樓與酒樓酒館的喧鬧完全不同,在這里即便是粗獷的心性,都會突然沉淀內斂,無法去破壞這里的寧靜港灣。
方云瞥了眼旁邊的碧昂絲,就連她都收斂起飛揚的性格,臉上露出難得的溫淡然。
“這間白鶴樓似乎有高人布置過。”方云心猜測。
“幾位公子、小姐,請樓隨我來,樓上已經準備了雅間。”
“奇怪,為什么我以前去的那家白鶴樓,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碧昂絲還是敏銳的感覺到,與以往去過的那家白鶴樓不同。
侍從顯得有些自得,微微笑道:“這是店主親力親為布置的,店主說要讓所有來過本店的貴客,都忘不了白鶴樓。”
方云將內堂布置盡收眼底,眼閃過一絲笑意,雖然這布置高明,卻依然未能盡善盡美,不過他未說出來,畢竟是來做客的,如果貿然出口,反而引來非議。
“這里讓我想起了家……雖然剛從家出來……”玉無雙的眼,流出一絲淡然傷感。
“我想起三年前,老爸將我關在禱告室三天的時候……”
這就是白鶴樓店主的高明之處,將意境布局引動人的心境。
不同的心境,就會有不同的感悟,就如玉豐年,此刻臉上露出一陣呆滯的笑容,顯然也想起什么心思。
侍從看了看幾人,將目光流轉在方云身上,開口問道:“這位公子,你又想起了什么?”
方云一愣,凝望侍從:“是你想知道?”
侍從連忙說道:“小人失禮了,小人只是見公子的眼神,與其他進入本店的客人不同,所以斗膽問詢,還請公子海涵。”
“相比起這里的布置,我更期待白鶴樓聞名于世的上品佳肴,那才是我來的目的。”方云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真是不懂情調,就知道吃吃吃,與你走在一起,真丟本小姐的臉。”
“是小人怠慢了,諸位公子、小姐,里面請。”侍從將眾人帶入頂樓的雅間。
只是剛踏入雅間,方云的眉頭便是一挑:“請問店主高姓大名?”
“店主姓畢名生。”侍從回答道。
“喂喂,臭小子,你看起來乖乖的,到底怎么了?”碧昂絲叫嚷道。
畢生?方云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認識的人里面,是否有一個叫做畢生的。
難道只是巧合?方云心低估,可是他又無法接受,這世界上會有如此巧合。
雅間內的布置,與當初雁城紅袖樓內,青霜的閨房外廳如出一轍,而那外廳是方云專門按照自己的喜好,為青霜布置。
這個雅間,雖然布置與青霜的外廳一樣,可是卻少了一絲韻味,布置的人似乎是在刻意的模仿,可是怎么也抓不到其的靈犀一點。
“幾位貴客請入座,小人這就去準備上菜,如有任何需要,可以拉搖鈴召喚小人。”侍從說完,便轉身離去。
在雅間的另外一端,一個寬敞的房間內,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男子,身體輕輕靠在窗口,眼不時的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似是在等待什么。
這時候招呼方云等人的侍從從門外走了進來,謙卑的行了個禮:“店主,那幾位客人已經來了。”
店主眼不由得一亮,立刻問道:“他可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