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治療師_第一百三十九章合作查案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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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楊意澤跑了出來給我送包,剛才走得太急把這個都忘了。我接過包,和梅子浚楊意澤打了招呼,走出了分局。
陸曾翰的車已經停在了外面,看到我出來,陸曾翰從駕駛位走下來,大步走到我面前,眸子里全是焦灼:“沒事吧?”
我有些意外的驚喜:“你怎么來了?”
陸曾翰說道:“打你的手機一直沒人接,打到診所他們說你來分局了。我就過來了。”說完陸曾翰又上下細細打量了我一遍,摸了摸我的肩膀和胳膊,這才徹底放心,舒了口氣,“走吧。”
我拿出手機,果然有好幾個他的未接來電。我坐到副駕,車上有一杯熱的紅糖姜茶,這東西現在對我來說可是好東西,我急忙拿起來:“是給我的嗎?”
陸曾翰勾唇一笑:“還能是給誰的?我又不是個女人,喝什么姜。”說完發動了車子。
我一邊大口地喝,一邊被燙得形象盡失,但胃里卻是暖暖的舒服,頭暈也好了一大半:“今天可真是倒霉,他們都忙著查案子,我被他們關在那會議室連杯熱水都沒有,搞得我低血糖都犯了。”本來我打算吃一顆藥,現在有了陸曾翰的姜茶,也不用了。
陸曾翰嗤笑了一聲:“讓你瞎好心,那瓶藥惹事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愣了,這個男人的腦子不知道什么做的,總讓人出乎意料,“你打聽消息了?”
“我猜的。從你說她臨死前手里攥著你的藥,我就估摸著得出事。”陸曾翰聲音溫溫說道。
“越說你越神了。”我笑道,“不過話說回來,梅警官才是真神。多虧他今天鞭辟入里,層層推理,才把我的嫌疑洗脫。否則我還不知道得被關多久呢。”
“他?”陸曾翰唇角一勾,不屑道,“他懂個屁。一個腦細胞還沒槍里子彈多的武夫。”
“你又對人家有偏見。”我不服氣地說道,“你不知道,他可厲害了。他能從瓶子上的指紋進行反推,還想到了瓶蓋上指紋的方向。兇手欲蓋彌彰,擦自己的指紋,結果把陳晨的指紋也擦了。多有刑偵頭腦,白隊是老刑偵了,都沒想到這點。”
陸曾翰沒有說話,只是唇角向上勾了勾,臉上卻有絲莫名的得意之色,笑得眉眼都彎了。“你樂什么?”我問道。
“我笑你笨。”陸曾翰笑笑,一腳油門,沖到飯店門口。我撇撇嘴。
晚飯是西餐,我可以趕緊用牛排補充一下這一天虧了的能量。坐在陸曾翰對面,我吃得風卷殘云。陸曾翰搖頭笑笑:“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
“餓了嘛。”我也毫不顧忌形象,“難道你還會因為這個不喜歡我?”
陸曾翰抽抽嘴角:“越來越兇殘。”
我吃得差不多了,看向他道:“你不服氣人家梅警官,那你再次動用下你的智慧,猜猜陳晨的死因。”
陸曾翰看著我道:“這還用猜?被人謀殺的唄。”
我抿唇笑道:“這也叫猜,現在不是明擺著的嘛。我看你也是吹牛行。”
陸曾翰捏了捏我的手笑著:“現在敢用激將法了?好,看在你也攪和在這個案子里頭的份上,為了避免你再次讓人家抓起來,我也來找找這個兇手。我和你打賭,試試這次我和警察誰能先找到。”
我笑著搖頭:“這是欺負你。警察有證物,能盤問證人,還有檢測技術,你什么都沒有,我才不信你能破案。”
“不信我?”陸曾翰用力捏了我的手一下,痛得我“嗷”一嗓子,他像個孩子似的眼里一抹得意,“就說你敢不敢賭吧?”
“穩贏的事我有什么不敢賭。賭什么?”我問道。
“如果我贏了,你答應我一件事。”陸曾翰斂了笑意,認真地說道。
“什么事?”我好奇,他說得太一本正經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總之是你能做到的。”陸曾翰挑挑眉,“敢不敢答應?”
“好。”我伸出小拇指,“用拉鉤嗎?”
“幼稚。”陸曾翰笑了,看著我有些出神。他這個要求還挺神秘,但我不怕。只要是他提出的,即便沒這個賭約,我也會去做。何況,他肯定不會讓我為難的。
頓了頓,陸曾翰說道:“既然這樣,你要把這個案子的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另外把你知道的所有線索也告訴我,還有,陳晨在你那里做的繪畫分析,你要整理完整,都講給我。”
這人還真是說行動就行動,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我也覺得有趣。于是把陳晨從第一次來我這里做心理咨詢,一直細細講給他聽,包括她的恐臉癥和見鬼的幾次,也包括后來我們去她家的情況。陸曾翰聽得很認真,偶爾會問我幾處細節,之后就是靜靜思索。
我看向他道:“其實我最不可理解的,是幾次見鬼的過程,除了她看到了,我也看到了鬼。我總覺得那房子風水有問題。”
“風水?”陸曾翰看著我似笑非笑,“你也成了半個神婆了。”
“對了,你說她會不會也是個癮君子,吸毒會產生幻覺的啊。”我一張八卦臉。
陸曾翰冷笑道:“我敢肯定,條子和你是一個想法。這就是兇手為什么拿你的藥瓶做文章的原因。現在陳晨的尸檢里有氯胺酮,正好能解釋她之前的疑神疑鬼。”
“難道不是?”我蹙眉,剛才只是靈感一現,被陸曾翰這么一說也有些氣餒,也對,我也見鬼了,難道我也嗑藥了不成。
陸曾翰問道:“而且你給她做過繪畫測試,她有吸毒傾向嗎?”
我搖頭:“從她的繪畫分析看,沒有。我回去整理整理她的治療檔案再和你說吧。”
“好。”陸曾翰點頭,“不過我現在最想看的,是你說的陳晨那處風水有問題的家。”
我愣了,那可太有難度了。陳晨的家肯定被警察封起來了,警方還會派人幾次查勘現場。我們可怎么進去。我有點懵:“你能想到進去的辦法嗎?”
“辦法總比困難多。”陸曾翰笑得很有自信,“今晚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們想辦法進去。”
我抽了抽嘴角,他的話,我怎么聽都覺得不甚靠譜。
回到家里,我一覺睡得安穩,醒來后天已經大亮。我窩進了陸曾翰的懷里,嘟囔著:“該起床了,我得去診所整理資料。”
陸曾翰的手滑上了我的背,聲音沉沉的帶著幾分旖旎:“可算醒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做什么?”我迷糊著睜開眼睛,卻被他翻身壓在了身下。我沒有任何保留地迎上了他的堅硬。情動,在室內開出滿滿繾綣而纏繞不休的花。我喜歡他的毫無克制,喜歡他的用力動情,我喜歡他用全身的力量告訴我他有多么想要我,當他在我身體里釋放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是愛我的。
費了好大勁,我和他才從溫柔鄉的繾綣里掙扎出來。我去了診所,他不知去哪了,和我說要去搜集陳晨的資料。我自己在診所看著陳晨多次留下的畫,她知道女鬼是誰,她知道有個很有力量的男人能克制這個女鬼,這個男人和陳晨是什么關系呢?他之前的金主死了,不會是他,她那個小男朋友更不可能,會是誰?
我又看了她做8CRT留下的畫,她畫的8幅畫,越來越抽象,但是有個共同的特征,下巴很突出,一個女人即便是個女鬼,畫個這么長的下巴也很丑。但陳晨忽略了審美,突出強調下巴,下巴代表社會優勢,這個女人會有什么社會優勢呢?或者社會優勢和陳晨又有什么關系?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診所的兩個助手走了后,陸曾翰帶著晚飯過來了。問我道:“琢磨得怎么樣?有什么線索?”
我把陳晨的畫展給他看:“她總說見鬼,實際上她心里大約知道那個鬼是誰,并且認為有個男人能降服那個女鬼。”
“等等。”陸曾翰打斷我道,“那她怎么不去找那個男人,反而跑來找你?”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那個男人在她心里權威性很高,至少,從畫上看,那個男人和陳晨沒有男女關系,那她自然不好意思去找。”我說道,“另外,她突出強調了女鬼的下巴,下巴代表社會優勢。而且這種強調每張畫都有。”
陸曾翰再次打斷我:“社會優勢是什么?”
“也許是身份、地位一類的。”我思索著,“起碼比陳晨高,所以她才會突出強調。”
“一個地位比她高的女鬼,把她嚇得要死要活。”陸曾翰冷笑道,“真是太好笑了。”
“這好笑嗎?”我不解,接著說道,“陳晨的心理狀態其實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畫面居中——”
陸曾翰掃了畫幾眼,又打斷我:“好了,先吃飯吧。”
“你怎么老打斷我的話,我都快被你搞出內傷了。”我瞪了他一眼。
“爭分對秒。”陸曾翰把菜遞給我,笑得神秘,“今晚我們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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