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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五皇子贊同道:“看這樣子,武成林到不了北邊軍中,寧國就得把他哭回來,阿爹如今年紀大了,心也慈悲不少,看樣子抵不住她這么三天兩頭上折子,要是守不到武成林,阿慎那小子準得氣的砸東西罵娘。”
“阿慎跑了幾年江湖,脾氣收斂多了。”黃凈節笑道。
“我就想看看武成林落到武思慎手里是個什么樣的情形兒,這事我都想了好些年了,這一回也不知道能不能想成,就看寧國這架勢,不把武成林弄回來簡直是誓不罷休,只怕我又得想空了。”五皇子失望的長嘆了一聲,黃凈節笑道:“你上回不是說,除非寧國病重不治,不然官家不會吐口放武成林回來?真要是武成林回來,寧國不治,于阿慎的事上,這倒還更好了。”
“嗯,那倒是,這折磨人,還是慢刀子割肉一點點折磨起來痛快,給家里捎個信,在阿慎身上多下些功夫,他以后要割人家,自己得有足夠的軍功才成。”
黃凈節答應一聲,五皇子喝了茶,長長嘆了口氣,話題又轉回去了:“唉,你說,李家那妮子到底能不能嫁給四哥?”黃凈節正沏著茶的雙手僵在半空,哭笑不得的看著五皇子,他怎么糾纏著這事沒完沒了了?!
葉樹盛回到東陽郡王府,在內書房直等到傍晚,才等回了父親葉立海,葉樹盛恭敬的迎了父親進屋,侍候父親凈了手臉,接過茶奉上。
葉立海打量著兒子問道:“出什么事了?”
“也算不得大事,”葉樹盛屏退眾小廝丫頭,將南寧郡王府的事說了,看著父親苦笑道:“明風也不敢多說,只含含糊糊的透了這么一句,可不用他說,這事也明明白白的了,這必是南寧郡王府設局誘的四爺,李家那妮子……”葉樹盛口齒粘連,抬頭看了父親一眼,只好含含糊糊將三月里四皇子在自己府上看到李恬的事也說了。
葉立海聽的全神貫注,聽葉樹盛說完了三月里的事,呆坐著沉默了好半晌,嘆了口氣,沖葉樹盛擺手道:“這事你沒做錯,這事……”葉立海一時不知道怎么才說,站起來背著手,在屋里連轉了四五圈,突然停住步子,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葉樹盛道:“你跟我去后院,這事得和你太婆商量商量。”葉樹盛答應一聲,緊跟在父親身后,兩人一前一后,往孫老夫人居處過去。
孫老夫人仔細聽葉樹盛說了究竟,慢慢捻著佛珠,沉默了好一會兒,轉頭看著葉樹盛溫和問道:“先說說你的意思。”
“是,”葉樹盛欠身前傾,慎重的答道:“孫兒的意思,這事聲張不得,若傳出去,怕于四爺的名聲有礙,四爺一向自律,貴妃拘的又緊,可四爺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孫兒覺得,是不是該給四爺身邊安排幾個稱心的丫頭侍候起居?四爺身邊有人侍候,許是這份心就漸漸淡了,還有四爺的親事,也得早點定下來才好,另外,”葉樹盛邊說邊想,又補充了一句:“孫兒覺得這事和南寧郡王府脫不開干系。”
“嗯,你的意思呢?”孫老夫人又轉頭看向葉立海問道,葉立海欠了欠身答道:“大郎說的很有幾分道理,兒子的意思,一是四爺的親事得趕緊定下來,二來,李家娘子也得趕緊打發了,實在不行……”葉立海面容陰狠的做了個手勢:“這事不能放任不管。”
“唉,”孫老夫人嘆了口氣,看著葉立海,微微有些失望的薄責道:“我上回跟你說過,待今日之四爺要如待異日之官家,若是官家看中了哪家的小娘子,你也這么處置么?”
葉立海一時僵住了,孫老夫人看了眼葉樹盛:“盛哥兒說的有幾分道理,你們記著,這事不管怎么處置,頭一條,絕不能惹四哥兒不快,這少年心氣你們沒經過,不知道厲害,當年官家……”孫老夫人遲疑了下,到底沒敢往下說,只接著剛才的話題道:“四哥兒的脾氣稟性你們兩個再清楚不過,他那牛脾氣上來,連貴妃都得避讓幾分,他又是個記仇的,真處置了李家娘子,那就是給葉家種下了滅族之禍,這個話,再不可提起。”
“是。”葉立海一臉尷尬,急忙欠身答應,孫老夫人接著道:“盛哥兒說的這事,我明兒就進宮跟貴妃商量商量,四爺身邊也是該放幾個妥當人侍候著了,這事盛哥兒還要多留心,看看四哥兒喜歡哪個,一定得選他喜歡的到他身邊侍候著去,這少年心性,看哪個女孩兒,一眼過去就能看中,可這樣的看中,來的快去的也快,身邊要是有了更美貌稱心的,也就隨手丟開了。第二件,這事萬萬不能傳出什么閑話來,讓人盯緊南寧郡王府,蔣氏想借著李家娘子攀上四爺,要傳閑話也只能她們傳。”
“那勇國公府?”葉立海插了一句,孫老夫人擺了擺手道:“不必理會,李家妮子跟勇國公府上形同陌路,勇國公府也沒本事插手這事,那妮子,”孫老夫人頓了頓,嘆了口氣:“我自小兒看著她長大的,林老夫人又是那樣的執拗性子,這事必不是她的本心,她那頭沒事。你們兩個千萬記住,待今日之四爺,就如異日之官家,若是四爺鉆到這個牛角尖里,非要那李家妮子不可,也只能順其自然,聽到沒有?”
葉立海和葉樹盛齊齊答應,孫老夫人看著葉樹盛溫和吩咐道:“你先去吧,我和你阿爹再說幾句話。”
看著葉樹盛退出了門,簾子晃動了幾下,漸又靜止,孫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斂的干干凈凈,盯著葉立海斥責道:“我交待過你多少回,你竟一絲也沒往心里去,竟要打發了李家妮子,你把四爺當什么了?你把自己當什么了?那位四爺,是龍子鳳孫,是天家血脈,是你的主人,難道你能容這府里的下人隨隨便便替你打發了哪個姨娘,甚至替你打發了你的王妃?”
葉立海被訓的垂著頭一聲不敢出,孫老夫人越說越氣:“我看你是越老越長回去了!你還不如盛哥兒明白!前兒清江侯府的事,我讓你打發人問一聲清江侯,你竟把清江侯叫進府一通訓斥,你訓斥他做什么?就是換世子,那也是他清江侯府的事,輪得著你指手劃腳?你知道什么叫得罪人?什么叫跋扈?什么叫氣焰熏天?這都是招禍之行,昨兒你管了清江侯府的事,今天就敢越過四爺打發人了,那明兒,你是不是要越過官家,替他管著這天下了?”
“兒子不敢,阿娘言重了。”葉立海被孫老夫人最后一句話嚇的跪倒在地,磕頭連聲不敢,孫老夫人喘了幾口粗氣,抬手示意他起來:“不敢?你已經敢了,回去想想我的話!這幾天別出去了,好好讀讀逆臣傳,想想清楚!”
“是。”葉立海被孫老夫人罵的后背一層接一層的冷汗,急忙答應一聲,小心翼翼的垂手告退出去。
孫老夫人閉著眼睛養了好一會兒神,拿起手邊的銀鈴搖了下,外頭侍候的丫頭婆子應聲進來,孫老夫人吩咐道:“請王妃來。”
片刻功夫,劉郡王妃進來見了禮,孫老夫人屏退眾人,示意劉郡王妃坐下道:“我前兒許過愿,要去普濟寺住一陣子侍候佛祖,可我這身子骨不行,讓二哥兒媳婦替我到普濟寺住半年去,把我屋里的秋思開了臉放到二哥兒屋里,秋思是個妥當人,有她侍候二哥兒,二哥兒媳婦也好放心替我修佛。”
劉郡王妃驚訝的看著孫老夫人,卻一個字不敢多說,趕緊答應了,孫老夫人接著吩咐道:“再打發人去一趟南寧郡王府,跟蔣氏說一聲,恬姐兒外婆和我是發小,我看恬姐兒跟看自己個的孫女兒也沒什么分別,恬姐兒的親事,得讓我過了眼才成,她到底經的見的少,就怕她萬一看不真切,害了恬姐兒。”
“是,”劉郡王妃將孫老夫人的話重復了一遍,孫老夫人點了下頭:“恬姐兒的親事你平時也要多留心些,若聽到什么信兒,趕緊跟我說一聲,不能讓人耽誤了她,旁的倒不用做什么。”
“是。”劉郡王妃答應一聲,見孫老夫人沒別的吩咐了,恭敬的告退出來,站在院子后呆怔出神的順腳走了好一會兒,也沒想明白二媳婦林雯做錯了哪一處,竟惹得老祖宗如此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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