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她入餌

第208章 沒頭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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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這事顧夫人也參與了啊,為什么最后受處罰的就只有我們婉言一個人啊。」沈母喃喃低語。

沈父嗤了一句,「你以為這個世界有公平可言嗎?」

沈母低頭不語。

想到什么,沈母又問:「你準備怎么處置婉言?」

「還能怎么辦?若不把她交出去,顧言生和葉淮之能放過我們?」

「怪我!那天婉言出門是我沒攔住她,以為她和顧夫人一起去的問題應該不大。」沈母紅了眼眶,「可她畢竟是我們的第一個女兒啊!」

「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沈父嘆了一口氣,又去扶沈母,「你就別管這些糟心事了,當心身子。」

說罷,沈父還輕輕撫摸了一下沈母的肚子,眼里一片柔和。

林虞對著鏡子正一臉惆悵,葉淮之進來看見的就是她這副模樣。

「怎么了?」葉淮之不疾不徐地問,帶著溫暖祥和的語調。

凝視著鏡子里的自己,林虞冷靜地說:「怎么辦?我沒頭發了。」

細聽,還能聽到她嗓音里的微顫。

微涼的手指觸摸上了林虞光滑的頭皮,「那等頭上的傷口愈合后我就給你買很多很多假發,每天換著戴,一周不重樣那種。」那溫柔的模樣仿佛能撫平世間所有傷痛。

「你說得好像我再也不能長頭發了一樣。」

「那我糾正一下時間點,在你頭發長出來之前我給你買很多很多假發。」葉淮之忍俊不禁。

「這可行。」林虞點了點頭。

見到他手里的筆記本電腦,林虞又問:「你不去公司沒關系嗎?」

這幾天葉淮之基本都待在醫院里辦公,連帶著視頻會議也是在病房里的白墻下進行。

會議途中,公司的人多少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有時不可避免的會出現護士和醫生查房的聲音。

有天,在會議結束后,技術部的實習生薛呈問:「葉總,林秘是在醫院嗎?」

年輕人果然勇猛無畏,一下就問出了其他人的心中所想。

其他人假裝在收拾自己桌子上的會議資料,雖沒有看著鏡頭,耳朵卻稍湊近了一點。

「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該問的別問。」

葉淮之溫溫淡淡的一句話,堵回了所有人的八卦之魂。

扣上筆記本蓋子,葉淮之對上林虞探究的眼神,笑了。

「我……是不是見不得人啊?」

「別多想。」他撲哧一笑,「你現在想見他們嗎?我指的是探病。」

摸了摸光滑的頭皮,林虞厲聲拒絕:「不想!」

顏悅不知從哪兒得知了林虞住院的事,找來了醫院。

兩人剛一對上眼,顏悅一怔僵在房門口,而林虞則一臉羞澀地縮進了被子里去。

「阿虞,你這模樣倒是挺……清新脫俗。」

見林虞羞赧,顏悅絞盡腦汁地蹦出了這么一句話。中文網

林虞露了一只杏眼出來,憋了半天憋了句,「你這安慰人的模樣倒是挺……新穎別致。」

說完,兩人都撲哧笑出了聲。

聽到林虞這段時間的經歷,顏悅嘆息:「這顧言生到底怎么想的啊?也太瘋了吧。」

林虞掩下眼底的愁緒,沒說話。

「對了,顧言生圍剿沈氏這事你知道嗎?」

見林虞一臉發懵,顏悅就嘆:「這豪門腦子里在想什么我真搞不懂,為了家族利益選擇聯姻,現在又不計家族利益對聯姻對象進行圍剿,這不是本末倒置嘛!」

林虞也一陣無語。

又聊了一陣,顏悅

猶豫著問:「這么多年……你對顧言生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虞想了下,只說:「顧言生是個我行我素的瘋子。」

話落,病房門被擰開,葉淮之正好進來。

「葉總。」

「顏小姐。」

問候過后,顏悅又陪了林虞一會兒。

在顏悅第三次捂著胸口之后,林虞終于問出了口:「悅悅,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應該沒有吧?可能熬夜加班加得想吐吧。」

「正好來了醫院,要不順便去檢查一下?」林虞提議。

見顏悅正要拒絕,林虞趕緊求助葉淮之。

于是葉淮之適當接話道:「我讓助理去安排一下,不會浪費顏小姐多少時間的。」

見狀,顏悅再不好拒絕,只說:「那就麻煩葉總了。」

不多時宋時就過來帶顏悅去檢查。

見宋時已經打理好關系,顏悅不太好意思,「宋助理,剩下的我自己檢查就行,您忙您的去,不用陪我。」

「那顏小姐,有什么需要您再聯絡我。」

想到到底是男女有別,宋時也識趣的回去了。

一系列檢查過后,顏悅拿到報告半天沒緩過神來。

她咧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不得不說造化弄人。

晚上,林虞打來電話問她檢查結果的時候,顏悅正在家里客廳發呆。

「沒什么大事。」

不知為什么,她沒對林虞說實話。

電話那頭也沒多想,「那你好好休息。」

「好。」

盯著茶幾上的報告,顏悅說不出話來。

這是上天給她和鄭克的一個機會嗎?

應該是4月底那場商業宴以前的那次有的,盯著b超圖,她的手指在胚胎上滑動。

似是終于下定了決心,顏悅給鄭克打去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助理小趙,「少夫人,小鄭總被灌了不少酒,我們這會兒正驅車回去。」

「好,我知道了。」

看來今天是沒機會告訴鄭克了。

小趙把鄭克扶回臥室的時候,鄭克已經人事不省。

顏悅簡單忍著嘔吐感,幫他撿到擦了下身子,最后實在忍受不了那股刺鼻的氣味,她去了客臥休息。

起床的時候,鄭克已經醒了。

夫妻倆在客廳對視了一下,顏悅還沒來得及說話,鄭克睨著她身后的客臥冷笑出聲:「我現在就這么不受你待見嗎?」

攥了攥手心,顏悅說:「我實在沒辦法忍受我枕邊人身上的煙酒味和香水味。」

鄭克滯了一下,「那些只是正常的應酬。」

又說:「悅悅,你變了。」

顏悅還能說什么呢?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只拋下一句,「隨你怎么想。」就去了浴室。

手撐在盥洗臺上,顏悅盯著鏡子里憔悴的女人喃喃低語,「我們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等顏悅再度回客廳的時候,鄭克已經離開。

她盯著茶幾上紋絲未動的報告單輕笑,默默地去把b超收了起來。

這第一次的冷戰就怎么愈演愈烈了呢?

明明以前他們吵架不隔夜的,她只是想要丈夫真心誠意地哄哄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