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她入餌

第316章 叛族

第316章叛族

情況緊急,海城這邊能派去的流動人手都趕去馳援,林虞也不例外。

就連扎瑪也跟著回去了。

斐部的棲息地大致已經確定,與之相對的是師姐被抓。

隔著一條河,信鴿臨時營地和斐部相對而立。

棲息地被外人打擾,斐部會在三日后將師姐生剝祭祀。

林虞余光掃向默不作聲的扎瑪,后者清澈的眼睛里藏著一抹復雜情緒。

少年少有的陷入了沉思。

老傅還在中心商討營救對策,做了報警的最壞打算。

可一旦警方介入,斐部的存在就會被迫暴露于人前,屆時后果無法預料。

「我去。」扎瑪突然出聲。

老傅等人安靜了下來。

「我能和他們溝通。」扎瑪又說。

斐部有自己的文字體系和發音,這也是老傅無法和他們談判的原因。

先前師姐誤入進了斐部駐地,被當作侵略者抓了起來,他們把師姐綁在高架臺上日夜巡邏。

就連師姐會在月圓夜被祭祀也是根據古書記載猜到。

古書記載:斐部自古認為若食用敵人的尸體,并在祭奠儀式上供奉清洗干凈的人骨,那就可以確保本部落來年風調雨順、五谷豐登。

師姐危在旦夕,眾人知道扎瑪身份自是沒有阻攔。

雖知眾人心思,可林虞卻沒有立場反對。

扎瑪在一個小時之后獨自渡河回了斐部。

「老傅,你把我們大張旗鼓叫過來,其實目的是扎瑪?」

等人散去,林虞不滿出聲。

老傅說:「我也沒其他辦法了,若扎瑪也不行,最后還是會驚動警方。」

若警方出動勢必會引來斐部的反抗,到時候就不是一兩條人命的犧牲了。

林虞自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她不能反對什么。

扎瑪去了一天,斐部那邊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

擔心之余,林虞申請了去河對岸放哨的任務。

河對岸幾處都有信鴿的一線在暗中放哨傳回實時消息。

其實以林虞的資歷是沒資格去的,特別是摻雜了私人情感在里面更容易壞事。

是師兄張晨出馬承諾愿意帶著林虞一同前往,老傅這才勉為其難同意。

其實不管老傅同不同意,林虞都會去,這點眾人心知肚明。

扎瑪是林虞帶來的少年,如今信鴿利用了這位少年,可林虞卻良心不安,所以老傅等人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是張晨帶去的人不止林虞,還有包裹嚴謹的一個男人同去。

只一個身影,林虞就認了出來。

「你怎么來了?」

「擔心你,所以來了。」罩面下那黢黑的眸子亮得耀眼。

林虞沒接話,緊跟師兄腳步。

繞了遠路渡河后,他們三人在一處叢草茂密的地方蟄伏。

再往前幾百米,遍地是那種像花又像草的植物。

它們像一道堅實的屏障一般,守護著斐部。

直到第二天夜里,部落里也沒有消息傳出,整個斐部仿若密不透風的堡壘。

時間越來越緊,若扎瑪還是沒成功,那明天上午師姐就會被屠宰祭祀。

機會只有現在了,林虞看了師兄一眼,對方看透她心中所想,只說:「一起。」

竟是沒有阻止,還加入?

「留一個人在這里策應。」師兄又說。

「我和你去。」這話是葉淮之對師兄說的。

林虞反對,「我不可能不管扎瑪。」

「那我和你去。」葉淮之又提議。

想也知道始終不可能同意,這關他一個外人什么事?林虞暗嗤。..

可師兄只是沉吟了片刻,同意了。

林虞:??

「葉總受過專門的訓練,應變能力不比我差。」師兄解釋。

能看出來師兄也很無奈,畢竟她和葉淮之兩人明顯不服管教。

「等會兒進去你聽葉總安排。」師兄又補充。

雖心有不滿,林虞卻不得不服。

葉淮之確實從小就被他父親帶去部隊磨礪,就連她的自衛本領也是他教的,若論動真格的話葉淮之不弱。

兩人朝著斐部駐地前進。

穿越過那片守護斐部的植物前,葉淮之給了她一個面罩。

「這花草大面積種植有致幻作用,戴著。」

林虞沉默接過,戴上。

然后兩人進入了這道天然屏障。

斐部。

扎瑪被左右架著拖到了首領住所。

首領屏退其余人下去,看向倒在地上的少年。

「弟弟,好久不見。」

較之扎瑪更為成熟的臉龐上,咧出了一抹玩味,「你背叛部族,明天就得去向神明贖罪了,你……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首領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緊盯扎瑪。

扎瑪吐出嘴里的血水,「你串通大祭司殺父又置族人于水火,該贖罪的人是你。」

「哈哈哈,這次可沒人能幫你逃跑了。」首領踱步走過來,朝少年的心口狠狠踹了上去。

少年浮現出痛苦神色,又噴出一大口鮮血。

「不自量力。」首領大笑不止。

電光火石之間,少年翻身奪過首領腰間的獠牙角,咬牙刺進首領胸脯。

「你——」首領話未說話,鮮血噴了出來。

少年臉上沾著血花,眼神刺骨,「你該去贖罪了。」

說罷,拔出了獠牙角。

到底是首領看在扎瑪受傷過重輕了敵,以至于沒留人看守。

倒在地上,首領死不瞑目。

扎瑪拿上獠牙角,找到首領身上象征身份的令牌去了祭臺。

集合的號角吹出不過片刻,祭臺底下圍攏了族人。

族人看見祭臺上的少年,紛紛怔愣,「小王子回來了?」

扎瑪舉起獠牙角和令牌,「兄長已死,由我繼任。」

現場無人反對。

斐部注重血統,扎瑪有這個資格繼位。

再加上扎瑪本就是老首領更屬意的繼承人選,只是后來老首領突然暴斃,小王子被指嗜父叛逃,大祭司又推了大王子繼位,這事才成了定局。

中途有跟隨老首領多年的老人提出質疑,只是后來被不了了之。

老人也在不久后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