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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瑪派了一名叫丹平的青年帶林虞他們去了詔市。
在斐部河岸前,丹平歉意地用不流利的漢語說:「族內動亂剛平息,大家對外界比較敏感,我回去取東西,你們在這邊等我吧。」
林虞和葉淮之表示理解。
可丹平這一去,接連兩天都沒有消息。
耐著性子又等了兩天,林虞右眼皮一直跳,心里總覺得有事將要發生。
「別擔心,丹平找東西也需要時間。」
林虞雖然面上表示理解,但心內的憂愁并未散去。
恰在這時,師姐從外面匆匆進來,說:「斐部出事了。」
「怎么了?」林虞一下子站了起來。
葉淮之也神色嚴肅地凝視了過去。
師姐說:「斐部上方燃起了濃煙。」
聽到這里,林虞心里一緊,「我過去看看。」
「我同你一道。」師姐擔憂地朝斐部方向看了一眼。
老傅安排了少部分人手悄聲前去。
「你還有傷在身,留在這里。」
林虞不同意葉淮之跟他們一起去。
「行,你小心些。」思索了一會兒,葉淮之倒是沒強求。
五人小隊在師姐的帶領下順利潛進了斐部。
為了避免糾紛,五人全部做了斐部裝扮。
濃煙來自祭壇方向,等五人過去遠遠的看見丹平被架在了高木架上面。
從周圍人或疑惑、或詫異的討論聲中,這段時間惡補過斐部語言的師姐小聲翻譯了起來,「他們說丹平叛族。」
「怎么會?」林虞不免感到詫異,又想到丹平此行是幫她找東西而歸,隨即聯想到了什么,「難道是……」
信鴿一位兄弟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外來語在人來人往的斐部族內足以造成恐慌。
在師姐的眼神暗示下,他們先撤離了祭臺附近。
人跡罕至的斐部后方小樹林中,林虞和師姐他們商談起了對策。
「扎瑪有告訴你東西的具體方位嗎?」師姐問。
林虞搖頭,「他說丹平知道。」
「可丹平如今自身難保。」說話的人嘆了口氣。
「不應該啊?斐部族人知道丹平是扎瑪親信,如今卻以叛族罪名將他拿下……」
同行的兄弟隨口分析了起來,接著眾人面色一變,「難道扎瑪離開期間,斐部族內有變……」
「啪啪啪——」莫依笑瞇瞇地鼓掌出現,「又見面了。」
這話卻是對林虞說的。
隨即周圍突然涌出了許多身強體壯的斐部壯丁將林虞幾人團團圍住。
莫依成竹在胸地站在最前方,右側是她犯事的父親前任大祭司,兩人笑呵呵地睥睨著包圍圈內的林虞等人。
見狀,林虞他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莫依抱著手臂冷笑一聲,朝身后的部下們說了句什么。
族中好手上前就把林虞幾人扣了起來。
林虞略顯緊張的搓了搓手。
詔市信鴿前線營地。
約定的時間內,老傅他們沒收到林虞那邊的聯絡就有了猜測。
彼時葉淮之面色嚴峻地從外面進來,「莫依前幾天就回詔市了。」
這是剛從海城得到的情報。
老傅眼皮一跳。
夜深后派出去勘查的小隊人員無功而返,「斐部加強了守備。」
老傅皺眉問情了情況久久沒發話。
這時,靠墻佇立的葉淮之輕聲說道:「我去。」
「我們專業的勘查組都無法靠近,你去能有什么用?」老傅瞅了過去。
「爭取時間。」葉淮之補充:「我一人去就行,沒有同伴束手束腳更容易潛入。」
「你什么意思?」勘查組成員怒了,「是在諷刺我們不專業嗎?」
葉淮之聳了聳肩,「就當我沒有團隊合作意識吧。」
團隊是把雙刃劍,可以互相照應,也存在互相拖累的短板。
「好了,都少說兩句。」老傅適當咳嗽一聲,阻止了這場劍拔弩張。
此行兇險,甚至于比扎瑪只身刺殺前首領奪位更甚。
敵人有了防備后要打入陣地幾乎是不可能。
「不行,莫說你有傷在身本就不便行動,就算你身體康健我也不可能讓你只身前往。」老傅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
聞言,葉淮之只說:「我若想去,你知道攔不住的。」
老傅氣笑了,「你們這幫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倔。」
勸說無果,老傅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小會開完,葉淮之獨自前往斐部。
依著以前野外磨礪的經驗與敏銳,他穿過迷霧、避開守備,暢通無阻地潛入了進去。
祭臺方向的濃煙已經撲滅,高架上的丹平也已被移走。
這似乎說明了些什么。
看著高懸的月亮,葉淮之掏出一個改良后的迷你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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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月色相似的光線照射下,小樹林中的地面上泛起了熒光。
熒光自小樹林起,向某樹屋方向而去。
他停在樹屋處觀察了一會兒,隱蔽到不遠的樹木后方。
莫依帶著人過來,在大樹垂釣下來的眾多根須中選了一根向下拉扯了一下。
一陣響動后,地面上憑空多出了一個帶著木梯子的地道。
轉頭吩咐了幾句,莫依帶了名部下下去,余下的一名留在了上面戒備。
見四周再無其他人,葉淮之從后方出現將那名看守打暈,緊接著下了地道。
地道內四通八達,他拿出手電尋找殘留的熒光末。
直到莫依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才拐進某個拐角。
莫依的聲音依稀傳來,「辛苦你們在這呆幾天了,等我族內事情解決完就送你們解脫。」
「在此之前,你們可以提供情報給我買命。」
像是在隔著空氣講話,冗長暗謐的環境里只有她的回音。
「你們很有骨氣,希望你們到時候別求饒。」話語里帶著輕哂,莫依轉身往回走。
她帶著下屬路過岔路口之際被迅捷出手的葉淮之鉗制,在部下反應之前又一腳將人踹暈。
「放開。」莫依咬牙切齒,「否則你出不了斐部。」
無視莫依言語中的威脅,他押著人回了剛才的地方。
藤條包裹的木樁對面,恍惚能看見林虞和師姐幾人。
見到乍然出現的葉淮之,幾人皆是一驚。
「你怎么來了,丹平呢?」林虞率先開口。
葉淮之卻對著莫依問:「丹平呢?」
「不知道。」莫依哼笑,「也可能死了。」
「鑰匙。」他加緊了手中的力道。
或許感應到葉淮之不是心慈手軟的主兒,莫依軟了幾分,「在我部下身上。」
話落,莫依被敲暈倒地。
取了鑰匙把人解救出來,剛走幾步師姐停下了腳步,「不對,太順暢了。」
有了先前請君入甕的經驗,眾人都警惕了不少。
「把莫依帶上。」林虞左右看了一
眼,「先出去再說。」
同行的兩名兄弟一左一右架起了莫依,幾人跟著葉淮之往出口方向而去。
昏暗的地底下,月光透過細小的口子照射進來,灑了一小塊光暈進來。
見到出口,眾人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只是走進了才發現,連接出口的梯子已經被人撤走。
前祭司的臉出現在上面的出口處。
「你女兒在我們手上。」
彼時莫依悠悠醒轉,看清敵眾我寡的形勢以及頭頂上方的父親,她剛要開口呼救卻未來得及出聲。
老頭子嘲笑出聲,反問:「那又如何?」
籌碼派不上用場,林虞幾人頓感不妙。
「父親?」莫依不確定出聲,卻被無視。
下一秒前祭司說:「我有孫子在手,少了莫依礙事再好不過。」
「幾位還是在這里多待一段時間吧!」
出口被再次關閉,前祭司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
受了打擊的莫依一下子頹落無神,沒了剛才的張狂。
「你不是他女兒?」
聞言,莫依喃喃低語:「我以為我和父親只是意見不合,誰曾想……」
雖然后面的話沒說完,自嘲的口吻自是解釋了眾人的疑惑。
看來前祭司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徹底把斐部掌在自己手中。
「權利之下無親情。」有人感慨萬分。
莫依直接反駁:「不可能。」
「不可能啊?」她呢喃重復,越說越沒了底氣。
「哦?」林虞語氣涼涼道:「明知你寡不敵眾還是對你不聞不問?」
莫依張了張嘴,沒了辯駁的底氣。
盡管沒了莫依做談判的籌碼,但若人在地底出事他們就說不清了。
「還有其他出口嗎?」師姐問道。
莫依哂笑,不語。
「你的孩子應該還沒斷奶吧?你父親連你都可以舍棄,那你的兒子還安全嗎?」
「我父親不會那么做!」
「是嗎?那你怎么在這里?」
莫依被懟,偏頭不語。
「還有其他出口嗎?」師姐又問了一遍。
莫依不再說話。
林虞沒了耐心,「算了,反正她爸弒孫奪位也不稀奇,左右也是她家族獲利。」
受了激將,莫依當即回懟:「不可能,我爸才不會那么做!」
「會不會你也看不到了,反正你也活不到出去那一天。」
這下,莫依泄了氣。
見狀,幾人對視一眼,眉頭緊鎖。
「少說點話吧,節約點二氧化碳。」同行的兄弟索性坐在了地上養精蓄銳。
其他人也冷靜地坐了下來。
只有莫依倔強地佇立著,也沒人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