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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一定要改變這種小孩子的性格,要把自己變得成熟、穩重起來。她意識到,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她而去,所有難題,都等著她去解開。如果還像以前那樣,兩耳不聞窗外事,遇事指望他人助,這個氏族肯定要完蛋。
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什么能人了,所以,她首先要改變的就是性格,遇事一定要沉穩,不能浮躁。
玉露靈故意調整了下坐姿,以此來約束自己的言行舉止。其實,她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立即向大魚尋問癡情的下落。弟弟對她太重要了,只要一天沒找到他,她一天就寢食難安。
但她并沒有開口,那句話被強行卡在喉嚨里,然后又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
“大魚姐姐,你回來了此去可曾安好”玉露靈眉目舒展,安之若素的神情之中有幾分做族長的老練之色。
大魚朝玉露靈微微點頭,一身華麗的暗藍色深海長袍,光滑的布料套上一層黑色薄紗,領邊袖口,繡著精致的海洋波浪條紋,臉上蒙著同色系的紗巾,顯得雍容華貴,神秘大氣。
他對玉露靈不尋常的表現并沒有露出異樣的神情,反而用著平常心的語氣道:“本尊早就回來了,剛剛去查看了下白老頭的尸體。”
“哦”玉露靈再一次調整坐姿,頗有興趣地問道,“原來大魚姐姐早就知道了”
“本尊回來時,就聽到白家大宅內鬼哭神嚎,自然前去探個究竟。”大魚道。
“那,大魚姐姐有何發現”玉露靈問道。
“本尊剛剛已經聽完清的分析了,分析得很好,很合理。本尊雖不知道所謂的熟人是誰,但本尊可以告訴你們,白老頭是被人勾走魂魄而亡的。”大魚道。
玉露靈為之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問道:“我神農族有人會追魂攝魄之術嗎”
“堂堂神農族,豈會干這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大魚嚴肅道。
“既然是這樣。那白長老在自己的家里被勾走了魂魄,這要怎么解釋呢”玉露靈的情緒微微有些波動了,這種事情居然發生在她的神農城,這可是頭一例啊而且這個人隱藏得如此厲害,選擇在黑夜下手,這勢必要弄得人心惶惶了。
“這個確實是個大問題,巫冥族人膽大包天,竟敢潛入我神農,謀殺我族有功之人,實在令人氣憤。”大魚陰沉著眸子說道。
“如何才能揪出此人呢”玉露靈問道。
“屬下一直有個疑問”清接話道,兩道濃眉緊得差點就鎖到一塊了。
“有何疑問”玉露靈問道。
“此人為何要謀害我族有功勛的老人”清道。
這個問題,立馬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一直默默不語的家法,也接上了話:“會不會與白長老有個人恩怨”
“倒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清答道。
家法嚴謹地答道:“城門守衛防守嚴密,再加上古尊圣者之前布下的結界,巫冥族人很難進出,就算他混得進來,但要出去不可能沒有一絲動靜。”
“家法,氏族安危這一塊好像是你的管轄范圍內吧而白長老是死于你的疏于防范,所以,這個責任,你得承擔到底。”玉露靈用著命令的口吻說道,語氣中懼有幾分威言。
玉露靈的這番話先是讓家法一愣,似乎沒有料到玉露靈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從小到大,這絕對是第一次。
不過,家法還是很懂事的答應承擔下來。
“家法,現在我不追究你這個事情,但我需要你仔細去排查,城里的角角落落,都要給我尋個遍,就算化成灰也要把他揪出來。”玉露靈咬牙切齒道。她想著,如果把他揪出來,一定要讓他償命。
“屬下遵命”家法拱手嚴肅道。
“你現在就去辦,刻不容緩。”玉露靈指著門口,低沉的語氣帶著痛徹的恨意。
“是”家法應聲后,即刻大步離開。
家法走了,現在堂內就只有她和大魚,還有清三人。
玉露靈此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便柔聲問著大魚:“大魚姐姐,你不是會還魂術嗎白長老還可以還魂嗎”
“晚了。白老頭的人魂已經不見了,哪里還能還魂”大魚答道。
玉露靈的身子往后一倒,似無力般靠在椅子上,嬌嫩的小臉立即浮現一股悲涼之意,那烏黑的眸子,泛著晶瑩的光澤。隨著眼皮一眨一眨,長長的睫毛似被染上一層薄霜。
“他到底是從哪里混進來的”玉露靈閉了閉眼,一只手撐住額頭,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內心在惶恐。
“族長,您不必多慮,屬下會和家法一起,把這件事徹底查清楚。”清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玉露靈平靜地點點頭,眼睛依舊緊閉,簡單回應他:“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辦。”
清朝她一拱手,示意他定會盡力而為。
玉露靈緩緩睜開眼睛,瞧了瞧大魚和清,想到:未解決的事情,還是要繼續解決的。白長老的事情已經在調查之中,現在是該問癡情的情況了。
她將目光落到大魚身上,再次調整坐姿,問道:“大魚姐姐,癡情可有下落”
大魚搖搖頭,輕嘆了口氣道:“把涿鹿城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有看到他的蹤影。”
玉露靈一聽,急得站起身來:“那,那他會在哪呢沼澤大牢沒有,涿鹿城也沒有,會不會被押到華夏城去了”
“靈兒,從我進來時到現在,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就是提到癡情時,你會亂了分寸。這樣不行”大魚輕聲呵斥道。
“大魚姐姐,癡情是我的弟弟,找不到他,我當然急啊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如果現在失蹤的不是癡情,而是你們當中任何一個,我都會急成這樣的。”玉露靈的情緒波動又上了一個臺階,說話語調提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