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自有武院安排人牽走。
吳淵、古紀、武熊他們一行人跟隨陳清,走過南夢武院的主干道!
一棵棵古樹。
一座座大型建筑。
一片片廣闊的演武場,還有為數眾多的武院弟子,盡皆呈現在吳淵他們一行人眼前。
“不愧是高級武院!”吳淵目光掃過那些弟子。
放眼望去,武院弟子最弱的都是七品武士,且相當數量達到了武師層次,這已非常驚人。
畢竟,南夢武院弟子,年齡最大也只有二十歲。
當然,能展露出五品武者實力的弟子,吳淵一眼望去,暫時還沒有見到。
“單臂八千斤力,且通過實戰考驗,方能從南夢武院畢業。”陳清邊引路,一邊介紹道:“畢業后,他們的實力大多還會提升。”
“我南夢武院弟子,九成九都能達到武師層次,且歷屆弟子,最終會涌現大批入流高手。”
“歷史上,更曾誕生過地榜宗師!”陳清頗為驕傲道。
“厲害。”吳淵隨口稱贊道。
云武殿,是橫云宗頂級武院,可招收弟子太少,是用來培養最頂級天才的!
而龐大疆域,要想深入底層的統治,光靠云武殿弟子是不夠的。
三大高級武院,是基石。
像南夢武院,每年都會畢業一兩千弟子,隨時間流逝,他們會逐漸成為南夢府內各郡、各縣的中堅。
而高級武院中的卓越者,有決心毅力,未必不能成頂尖高手乃至地榜宗師!
一行人穿過了大半個南夢武院。
來到了武院深處。
這里,有著一棟棟單獨的院落,占地都不小,相比武院外圍顯得很安靜。
“這一帶,就是‘光輝庭’。”
陳清笑道:“每座院落都很大,除武院的‘前十弟子’有資格直接入住,一般只有各地貴賓來武院時,會安排到光輝庭入住,有時人多時,還不夠住。”
“不過,最近倒是有近半庭院都空著。”陳清道。
“嗯。”吳淵微微點頭,忽然道:“陳師,我們這么多人,一座庭院夠嗎?”
陳清正準備開口解釋。
“再安排一間庭院吧。”一道聲音響起,依舊溫和,卻令陳清心中一緊。
他可沒敢忘記這聲音的主人。
連謝督察都要退避!
“是,前輩。”陳清很老實道,他很迅速就安排好了兩棟緊挨著打掃干凈的庭院。
眾人來到庭院外。
“吳淵,這是兩塊武院的進出令牌。”陳清遞給吳淵兩塊令牌:“院長應該三到五天回來,這兩天,你可以在武院公共區域和府城中隨意逛一逛。”
“等院長回來,自然會來通知你。”
“若有事,可以來‘養心塔’三樓尋我。”陳清講述道:“你的護衛,在武院內盡量不要閑逛,以免引起誤會。”
吳淵點點頭:“好的,陳師。”
中土世界的慣例,通常將老師直接簡稱為‘師’。
“陳師,還有件事,或許要麻煩你。”吳淵笑道。
“請說。”陳清連道。
“我有兩位好友,一位名‘武勝’,一位名‘駱河’,都是今年從離城郡進的武院。”吳淵笑道:“能否麻煩陳師告知他們兩人,讓他們來我這一敘?”
“小事。”陳清心中松了口氣。
忽然。
“陳師,你怎么在這里?”一道熱情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庭院中響起。
一名穿著弟子服的約莫十八九歲的短發青年,正推門走出,直接走了過來。
他身材魁梧,俊朗有力,很是帥氣。
吳淵長相不差,但和這短發青年相比,卻明顯要弱了一截。
當然,也是吳淵面容還略顯稚嫩的緣故!
“竹商,還未去上課?”陳清看清來者,露出一絲笑容。
“嗯,剛在獨自練功,現在準備去。”短發青年點頭,目光掃過吳淵他們:“這幾位是?”
“吳淵,這位是竹商,是我南夢武院四級弟子,也是武院十大弟子之一,今年剛滿二十歲,已勉強有三流高手實力。”陳清微笑介紹道。
“你好。”吳淵微笑道。
二十歲的三流高手?
論天賦不遜色于桓新煙,和許多云武殿弟子相比,可能都還要優秀些!
“竹商,這位是吳淵,剛從離城來,這些是宗門沿途安排給他的護衛。”陳清微笑道:“吳淵年僅十四歲,便已有武師實力,只要再經過院長考核,便會成為宗門特招,直入云武殿。”
原本還一臉輕松的短發青年,臉色微微一變。
他不由多看了兩眼吳淵。
十四歲?
吳淵身高和成人無異,可面容略顯稚嫩,能看出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武師實力?特招弟子?
“你好,吳兄!”竹商態度一下變了,他實力更強、年齡更大,此刻姿態卻要更低一些。
“竹師兄,叫我師弟吧。”吳淵客氣道。
“哈哈,吳兄開玩笑。”竹商連笑道:“等你進云武殿,我還要稱呼你師兄,你叫我竹兄即可。”
吳淵客套,竹商可不敢客套。
因為,他太清楚特招弟子意味著什么。
那是橫云宗最核心成員,是天才中的天才,只要按部就班修煉,至少都能成二流高手!
而像竹商,二十歲的三流高手,天賦不錯,可已過了身體黃金發育期,想要成二流高手,注定要經歷一番打磨的!
別的不談。
他達到武師實力時,都已接近十六歲,雖也不錯,和和吳淵相比差距太大了!
十幾歲時,晚一年,就代表天賦差一大截。
“行了,竹商,吳淵還會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一旁的陳清道:“你有時間,可再一同他多交流,相信吳淵不會拒絕的。”
“隨時歡迎。”吳淵微笑道。
竹商連笑道:“若吳兄明晚有時間,我想單獨宴請吳兄,咱們可深入交流下武道經驗,不知吳兄意下如何?”
竹商很清楚,這是陳清在幫自己搭線,要爭取抓住。
若現在能結交吳淵。
很可能就是同未來的一流高手乃至頂尖高手結交,這種機會可不多!
“這兩天晚上還有事,宴請就算了。”吳淵笑道。
“哈哈,無妨,那就等吳兄有時間了。”竹商神色絲毫不變,依舊很客氣。
一旁的陳清微笑著。
“吳淵,你們先住下吧。”陳清笑道:“竹商,隨我走,我突然想起還有事要和伱說。”
“是。”竹商連道,他明白陳清是讓自己別再打擾吳淵。
“麻煩陳師了。”吳淵道。
……目光陳清和竹商離去。
“武叔,你們就住一庭院,我和紀叔住一間庭院。”吳淵道:“等武勝來了,我會讓他來見你。”
“哈哈,好。”武熊笑道:“麻煩公子你了。”
“小事情。”吳淵一笑。
……吳淵和古紀進入庭院,巡視了一遍,這二層獨棟房子有單獨的臥室,有小型的迎賓室,可最顯眼的依舊是那占地面積超大的‘演武室’。
放好包裹。
吳淵和古紀在迎賓室坐了下來。
“公子,不必在意那謝玉。”古紀輕聲道:“她為難你,無非是兩個原因。”
“哦?”吳淵好奇。
“一,你的資料早就到了南夢武院,你今年武院大比明明能進南夢武院,卻沒有來,相當于她憑白少了一份功勞,自然會有不滿。”古紀說道。
吳淵微微點頭。
“當然,這個原因可能性較小。”古紀道:“更大的原因,大概率和你的薦舉人‘高宇護法’有關。”
“高宇護法?”吳淵若有所思。
“宗門龐大,對外雖團結一致,可內部同樣有競爭。”古紀淡淡道:“競爭,并不一定都是良性,同樣可能產生矛盾、糾紛,乃至于仇恨!”
“我明白了。”吳淵點頭。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橫云宗勢力龐大,統御數千萬人口,內部豈會一片祥和?
自己經高宇舉薦入宗,得到高宇這一派系信任的同時。
自然,也會得罪宗門某些人。
“哈哈,不用太擔心,宗門自有制度,她最多小小為難你,不敢動手腳的。”古紀道。
“這點小事,我還不放在心上。”吳淵點頭道。
類似糾紛,吳淵見過不知多少,只要謝玉做的不太過分,吳淵也懶得去理會。
隨后。
吳淵上了二樓,獨自靜修,古紀照例留在一樓警戒、保護。
食過晚飯后不久。
吳淵又被古紀喚了下來。
“吳氏的邀請?”吳淵翻著手上的信函,看著上面的內容:“收到消息真夠快的。”
下午自己才到,晚上就送來了邀請。
毫無疑問,吳氏宗族一直在等著。
“紀叔,幫我告訴送信的,明日,我會按時抵達吳氏宗族大院。”吳淵輕聲道。
“嗯。”古紀不可置否。
他不在意吳淵會在府城干什么,只要安全無虞、順利通過實力檢驗即可。
……
夜幕降臨,當吳淵入住南夢武院時,遠在數千里之外。
一座占地廣闊的奢華府邸內。
“該死!”
“啊!啊!”
“該死啊!!”一道道暴怒聲自府邸深處響起,宛若魔神穿著青銅鎧甲的壯漢怒吼著:“我的外甥,我唯一的外甥洛伏,他怎么會死在橫云宗疆域?”
“為何!”
“刺殺橫云宗一個小小的特招弟子,為什么要派遣他前去?”青銅鎧甲壯漢怒視著跪伏在地上的使者。
使者渾身顫栗不敢抬頭,大顆汗滴流下。
“你說,橫云宗那個特招弟子,叫什么?”青銅鎧甲壯漢猛然一掌拍下。
轟!堅固磐石的桌椅轟然碎裂炸響,其中一快木屑瞬間劃破了特使臉頰。
鮮血直流。
“他叫吳淵!”使者恐懼無比,連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