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吳淵。
實際上，若非吳淵耗費了些時間，專門先去將木翼真圣擊殺，只會更快趕來。
仙庭的上百位真圣，能阻攔其他勢力真圣，卻攔不住吳淵。
吳淵是橫沖直撞，一路碾壓著殺了過來。
“吳淵真圣。”幻心真圣臉色愈發難堪。
若說亂海真圣，是他收集情報后無比警惕的。
那么，吳淵，便是他銘記于心不敢忘卻者，對方，是天帝復蘇自己時，都曾提及的絕世妖孽，推崇無比。
幻心真圣尤記天帝之言：“未來域海能比我比肩者，一為后土，二為吳淵。”
而今日，他終于見到了。
“傳說他才修煉了數十億年，真是夸張啊。”幻心真圣暗道：“如此年輕……若再給他一段歲月，恐怕我和他交手資格都沒有。”
作為造化道主，注定會跨入至圣之境。
“吳淵道友。”亂海真圣長發飄逸，露出一絲笑容：“早就聽說你的名字，很想和你切磋一番，但苦于一直沒機會，今天終于碰到了。”
“切磋？”吳淵先一愣，旋即笑道：“久聞亂海真圣大名。”
三人間，隱隱都相互忌憚。
論名氣，亂海真圣自然最大，但吳淵顯露出的實力也絲毫不遜色。
要知道。
真圣榜前五中，有三位都疑似踏出了己道第四步，另外兩位便是亂海真圣、吳淵。
可以說，在萬宇樓的情報中，都認定他們兩個乃是真圣正常情況下所能達到的一種極致。
畢竟，一旦己道踏出第四步，遲早會跨入至圣境界的。
至于幻心真圣？他無比古老，實力也極不俗。
而眼下，幻心真圣要面對的局勢，卻最為惡劣。
“吳淵道友，別想做漁翁。”亂海真圣微笑道：“聯手，先將幻心擊敗，從他手上將混沌玉晶奪過來吧。”
“好。”吳淵干脆點頭。
就像延火真圣所言‘落在誰手上，也不能落在巫庭手上’。
對吳淵來說，亦是同理。
就算混沌玉晶被亂海真圣奪走，也不能讓幻心真圣拿著離開。
“你們兩個，休想奪走。”幻心真圣低吼一聲，化為一道流光沖向一側，緊跟著無盡黑光爆發，破碎了一重重扭曲時空，試圖逃竄。
“想逃？”
“殺！”
吳淵和亂海真圣一左一右，化為兩道流光同時殺向了幻心真圣。
嗖！嗖！速度太快了。
無論是吳淵，還是亂海真圣，速度比之幻心真圣更快，都是近千倍光速。
“幻心，交出來吧，伱擋不住的。”亂海真圣笑呵呵道，他身軀瞬間化為百萬里巍峨，生長出足足九條手臂，手臂、手掌表層都浮現出了藍色金屬，宛若手套和護臂。
轟！轟！轟！
九條手臂舞動，就仿佛一曲絕美的舞蹈般，蘊含著不可思議的美感，或是劈，或是點，或是拍，或是化為拳轟殺，帶著一重重水浪……時空都為之錯亂，就仿佛從不同時空攻擊而來。
正是亂海真圣成名絕學——海亂時空。
“殺！”幻心真圣低吼一聲，他也生長出九條手臂，紛紛握住了神劍，緊跟著劍光揮舞，形成了密不透風的防御陣勢，迎了上去。
“轟隆隆”
“噗”
閃電般的交手，接前六掌時，幻心真圣還能勉強抵擋，待到第七掌他便徹底撐不住了，每一掌都蘊含著可怕沖擊力，令他徹底向后倒飛出。
就在這時。
舊力已去，新力未生。
“嘩！”“嘩！”一道道恐怖刀光，倏然間爆發，正是刻意慢半拍，后發襲殺來的吳淵。
“這刀法？”
幻心真圣瞳孔微縮，不自主閃過一絲驚懼，在他冥冥感知中，這一連串刀光威脅比之剛剛的掌法還要大。
“幻心！”幻心真圣心念一動，無形的神魄波動席卷而去，試圖撼動吳淵源身的神魄。
“亂海真圣疑似有神魄類混沌靈寶鎮守元神，我難以撼動，但這吳淵修煉歲月短暫，應該沒這等至寶吧……”幻心真圣如此想到。
但是。
他的神魄攻擊，卻如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回應，便被徹底吞噬。
迎接他的，是那兇猛浩蕩的刀光。
“噗嗤！”
“轟！”
吳淵和亂海真圣雖是第一次配合，但他們是何等存在？戰斗經驗和戰斗意識實在太豐富，根本不存在失誤一說。
亂海真圣的掌法才將幻心真圣轟飛，破開他的防御，吳淵的刀光就接連劈在了幻心真圣的身軀上，令他再度倒飛的同時，生命氣息都在銳減。
“該死！”
“這個吳淵，神魄防御也這么強？”幻心真圣竭力穩住身形，死死盯著吳淵和亂海真圣：“麻煩了，若單獨遭遇他們任何一位，我都能撐很久很久，甚至能尋到機會逃命。”
“他們一旦聯手？”
無論是吳淵還是亂海真圣，任何一位，實力都要比他強上不少。
聯手下，更是絕對碾壓他。
“殺！”吳淵眼神冰冷，身形一竄，已再度襲殺了上來。
趁人病，要人命。
雖不知幻心真圣怎么復蘇的，但對吳淵來說，奪取混沌玉晶重要，可若有擊殺幻心真圣，一樣很重要。
復蘇？
那就殺到你不能再復蘇。
“鏗！”
“鏗！”幻心真圣連揮劍抵擋吳淵，他的劍法極強，單論玄妙絲毫不弱，甚至在韌性方面更為強大，卻被吳淵完全壓制住了。
無他！
吳淵的根基太強，純粹的力量要比他強上一大截。
“幻心前輩，交出混沌玉晶吧，再廝殺下去，你必死無疑”
“我能感應到玉晶氣息，說明你未曾認主，復蘇歸來不易，別為寶物丟了性命。”亂海真圣微笑道，他速度慢了半拍，大手輕拂，看似輕柔，實則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威能。
“不可能。”幻心真圣咬牙，拼命堅持著，竭力尋找著逃命的可能。
“轟隆隆”
“噗”幻心真圣的防御再度被破開，亂海真圣的手掌拂過，將他再度拍飛，生命氣息止不住的瘋狂衰減。
要知道。
永恒強者法力雄渾，還有諸多補充手段，很難迅速消耗完，所謂‘生命氣息衰減’，更多代表著永恒之心正在出現裂痕，難以保持生命本源的巔峰。
一旦衰減過大，永恒之心破碎，便是隕落之時。
這時。
嗖！嗖！已接連有真圣在不遠處現身，是其他勢力真圣趕來。
“在這里。”
“幻心真圣，他正在被吳淵真圣和亂海真圣圍攻。”這些真圣立刻洞察了局勢。
卻都不敢插手。
戰斗廝殺太慘烈，幻心真圣以一敵二，苦苦支撐，而吳淵和亂海真圣全力以赴，殺招連連，威能大的恐怖，令四方真圣駭然。
對于這種真圣極巔戰斗，尋常真圣若不湊個數十上百位真圣，是不敢摻和的。
“撐不住了。”
“他們的戰斗太彪悍，即使動用幾件異寶，怕也困不住他們。”幻心真圣咬牙：“不過，就算要交出去，也絕不能給吳淵。”
想到這里。
幻心真圣忽一翻掌，緊跟著一道璀璨流光劃過長空，直接飛向了亂海真圣。
“是混沌玉晶！”
“幻心真圣交出來了？”
“再不交，他就得死，吳淵和亂海真圣實力太強。”遠處虛空中，已陸續聚攏了數十位真圣，他們見到這一幕。
終于忍不住了紛紛沖了過來，且各自施展殺招。
他們都很清楚，這恐怕是他們最接近混沌玉晶的時刻。
一旦讓吳淵或亂海真圣哪一位搶到，再想奪回來的可能性就太低了。
“哈哈，歸我了。”亂海真圣淡淡一笑，仍保持著風度，大手一揮瞬間化為漫天水流，這些水流都乃是他身軀所化。
竟是準備硬扛那數十位真圣的攻擊。
以他的物質防御，別說數十位真圣聯手，就算是上千真圣聯手攻擊，他自問硬扛一兩波也沒問題。
亂海真圣身形速度極快，眨眼間就接近了混沌玉晶。
沒辦法，幻心真圣是將混沌玉晶仍向的他，和吳淵剛好是相反方向。
“吳淵？你也想得混沌玉晶？做夢！”幻心真圣咬牙，正欲化為流光遠遁。
他心都在滴血，好不容易奪到混沌玉晶，卻又失去了。
再想有這樣的機會，幾乎不可能。
錯過了，便是錯過了。
不過，好歹沒有落入吳淵手中，這是幻心真圣唯一的寬慰。
忽然。
在吳淵身側，憑空出現了一道白袍身影，他的氣息縹緲浩瀚，仿佛置身于另外一方時空中，有著一種超凡脫俗般。
他現身的一瞬間。
“原始時空！金蓮天下！鎮！”白袍身影遙遙一指，他腳下憑空出現一尊金色蓮臺，緊跟著無形時空波動綻放，瞬間籠罩了浩瀚時空。
嗡！嗡嗡數億里時空中，憑空出現了一朵朵金蓮，每一朵金蓮都蘊含著不可思議威能，令幻心真圣、亂海真圣，以及那一位位沖過來的真圣，都只覺遭到重擊，速度大減。
最重要的，那是那一道飛竄在虛空中混沌玉晶。
“呼！”
無形時空力量作用下，混沌玉晶竟在虛空中轉向，直接飛向了白袍身影。
“什么？”
“那是？”幻心真圣先一愣，緊跟著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鳴劍？鳴劍真圣！他竟然跟著吳淵！”
“鳴劍真圣？”亂海真圣也一驚，臉上罕見流露出焦急之色。
“給我，破！”
亂海真圣徹底爆發了，生命氣息瞬間暴漲，他那原本變緩的速度，也立刻恢復了九成，幾乎不再受影響，閃電般沖向了飛竄走的混沌玉晶。
“亂海，停下吧。”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直在拼命飛行的吳淵源身終于趕到了，揮動戰刀直接迎上了亂海真圣。
“混沌玉晶，是我的。”亂海真圣急了。
揮動手掌轟殺了過來，最簡單的招數，卻蘊含著驚人威能。
但吳淵的刀法同樣玄妙莫測，刀光連綿，根本不和亂海真圣硬碰硬。
“鏗！”
“鏗！嘭！嘭！”雙方接連碰撞數十招，最終竟是亂海真圣的一掌拍打在吳淵胸膛上，將吳淵打的倒飛出去。
但僅僅這一掌，吳淵卻輕易便扛下了。
沒辦法！
造化圣衣配合圓滿的永恒神體，物質防御實在太強，且吳淵的永恒之心，本就比正常真圣堅固得多。
有吳淵源身阻路，那一襲白袍身影，卻是輕易將混沌玉晶收入了囊中。
“吳淵兄，到手了。”白袍身影聲音響徹天地。
“好。”吳淵源身臉上露出笑容。
亂海真圣臉色變得頗為難看，就在剛才，他只差一點，便能奪到混沌玉晶了。
誰能想到，半路竟會殺出一個鳴劍真圣？
誰能想到，一位放眼域海都能排名前十的頂尖真圣，竟會愿意一直躲在另一位真圣的洞天法寶？
“被鳴劍奪到了？”幻心真圣臉色更為難看，他本想交給亂海真圣，還能引得雙方大戰。
未曾想，竟還有一個鳴劍？
據幻心真圣所知，鳴劍真圣和吳淵真圣乃是生死好友，關系極好，曾多次聯手殺伐。
只是，關系再好，按理也有各自渴望，到了奪取混沌玉晶的關鍵時刻，雙方竟還沒有分開簡直匪夷所思。
“也好。”
“這寶物，落在鳴劍真圣手上，應該不會交給吳淵吧。”幻心真圣只能如此寬慰自己。
他很清楚，如今混沌玉晶落在鳴劍真圣手上，再想奪回來，太難太難了。
吳淵真圣，擅長物質防御、正面攻擊。
鳴劍真圣，擅長領域、心夢幻境。
雙方彼此配合，堪稱最佳配合，縱橫第十墟界不在話下，就算羅泉真圣、云圣都未必能贏。
亂海真圣？他想贏也近乎不可能。
至于其他真圣？數量看似多，但巫庭真圣、心夢聯盟真圣也多，彼此影響下，很難對他們形成合圍。
“逃！”
幻心真圣化為流光遠去，他根本不敢逗留，若吳淵、鳴劍聯手殺來，完全有可能將他擊殺。
不過。
吳淵根本來不及管他，因為，亂海真圣已揮動九掌，瘋狂殺過來。
“鳴劍，交出混沌玉晶。”亂海真圣低沉道。
白袍身影在暴退。
“亂海，你的對手是我。”吳淵源身一聲怒喝，迎了上去。
“他的掌法，剛才竟能壓制我？”吳淵心中戰意沖天，也絲毫不在乎聚攏過來的真圣越來越多。
在金蓮領域加持下，吳淵源身揮動戰刀，殺了上去。
兩大絕世真圣，終于展開了正面交鋒，盡皆都是巍峨百萬里，顯然都將永恒神體修煉到了圓滿層次。
一個揮動戰刀，散發著的氣息浩蕩蒼茫，宛若一尊戰神。
一個身形飄逸，掌法連綿無盡，自有一番威勢。
“轟隆隆”
“嘭！”
雙方廝殺的極為慘烈，都是拼盡全力，但手持戰刀的吳淵源身，竟然略處下風。
“亂海。”
“你竟能壓制我？你踏出了己道第四步？”吳淵源身轟然向后退去，頗為震撼的盯著亂海真圣。
若說第一次交手時，感知還不太明確。
那現在，吳淵非常確信，亂海真圣的掌法威能，比之剛才對付幻心真圣時，又強上了一大層次，簡直駭人。
況且。
吳淵自問，自己煉體本尊的根基、法寶、絕學奧妙，在真圣之中都堪稱極致。
此刻還有法身施展的領域加持。
竟還處于下風？除了對方踏出己道第四步，吳淵想不到其他可能。
“第四步？”
“亂海真圣，也踏出了第四步？”
“這！這！太瘋狂了。”
“無盡域海，同一時期，誕生了這么多踏出第四步的真圣？”一眾遙遙觀之的真圣，聽到吳淵的話，都有些目瞪口呆。
要知道，在過去時代，能涌現一兩位踏出第四步的真圣，都很罕見。
之前，亂海真圣雖位列真圣榜第一，但在大部分真圣心中，他的實力大概率比突破后的云圣、羅泉真圣弱。
未曾想，亂海真圣竟也突破了。
若是旁人說，許多真圣還會懷疑，但如今說這話的，乃是吳淵真圣，位列真圣榜第五的超級存在。
“哈哈，對，我的確踏出了第四步，沒想到，竟被吳淵你給逼出來了。”亂海真圣反而平靜下來，露出笑容：“吳淵，你的實力的確可怕，若我未突破，恐怕不是你的對手。”
“有你在，我沒法從鳴劍真圣手中奪取混沌玉晶。”
“你們兩個聯手，這里的數百真圣，也攔不住你們。”亂海真圣頗為感慨道。
他也是灑脫之輩。
奪寶時，自該拼命。
一旦察覺到沒希望奪寶，也就干脆利落的放棄。
“若沒有鳴劍的領域加持，我也就勉強自保。”吳淵坦然道。
這也是實話，雙方境界上差距太大了，吳淵即便在領域、基礎上占據絕對優勢，也難以完全彌補。
不遠處。
一襲白袍身影身影縹緲，一言不發，只是淡漠看著亂海真圣。
“吳淵真圣，實力這么強？”
“亂海真圣踏出第四步，都自認奪不下混沌玉晶？”
“豈不是說，若亂海真圣、云圣他們不突破，吳淵真圣都該位列真圣榜第一？太逆天了。”
“真強。”聚攏過來的真圣越來越多，已超過三百位，卻沒人敢輕易出手。
都已被震懾住了，與此同時，他們也都被亂海真圣的話給震撼了。
無論是亂海真圣，還是吳淵真圣，實力都遠超他們想象。
嗖！嗖！
甚至連延火真圣、天鵬真圣等強大真圣都趕了過來，震驚望著這一幕。
自幻心真圣失去混沌玉晶，便立刻傳訊給延火真圣，他也沒再多糾纏。
眾目睽睽下。
“吳淵，你的實力很強，若你能踏出第四步，竟遠超我。”亂海真圣微笑道：“我自踏出第四步，也新創出一絕招，還需要些對手才能進一步完善，不知是否愿一戰？”
一片嘩然。
所有真圣都看出來，這是亂海真圣在邀戰，吳淵會答應嗎？
“不愿！”吳淵搖頭道。
吳淵源身行動一動，身形宛若鬼魅般，速度陡然暴漲，閃電般逃竄向了遠方。
若沒有旁人，吳淵也很想和亂海真圣切磋一番，但現在聚攏過來真圣太多了，其中不乏真圣圓滿強者。
這時候交手，焉知對方是不是使詐？
還是先走為上。
白袍身影也閃電般跟隨，速度更為迅猛，輕易便接近千倍光速了。
“好快的速度。”
“別逃。”亂海真圣直接追殺了上去，全力爆發下，即使在金蓮領域中，速度絲毫不慢。
緊跟著，他便揮動了一條手臂。
嘩！嘩！
掌如刀，天地為之色，時空都被瞬間切割出了一道可怕裂縫，直接奔襲殺向了吳淵。
這一招之威能，比亂海真圣剛才的攻擊還要強得多。
“至圣絕學？”吳淵臉色微變，已感知到這一掌蘊含的恐怖威能。
道之感悟，和絕學是兩個概念。
真圣，一旦踏出第四步，實力會暴漲一大截，一招一式都會蘊含莫測奧妙。
但是，剛踏出第四步的真圣，因自身基礎不夠，往往很難創出真正的至圣絕學，所以戰力提升還不算太夸張。
一旦創出真正的至圣絕學，那就真逆天了。
“這亂海真圣的實力，比之當年的天蟾，怕是還要強上一絲。”吳淵腦海中浮現出這一念頭。
當年的天蟾真圣，踏出第四步漫長歲月，創出至圣絕學，雖沒混沌靈寶，但依舊輕易爆發至圣門檻實力。
自身越強，吳淵才越感知到天蟾真圣的強大。
像云圣、羅泉真圣雖也強，但吳淵冥冥中，總感覺他們都不如天蟾真圣。
今天。
碰到了亂海真圣，對方顯露出的實力，比之昔日天蟾真圣，怕還要強上一籌。
“深淵之域。”吳淵毫不猶豫施展了這一招。
九柄戰刀揮動。
九道可怕刀光綻放！
吳淵自身周圍迸發出無盡黑光，巍峨身軀就仿佛化為了幽暗無盡的深淵，迎接上了這一掌。
“轟！”
雙方神體中所蘊含恐怖力量，在碰撞的瞬間，徹底爆發了。
“好可怕的一掌！”
“這般掌法。”極遠處虛空中，觀戰的延火真圣、天鵬真圣他們都震驚望著。
亂海真圣顯露的實力，比剛才和幻心真圣交手時，強上太多了。
若剛才，亂海真圣就顯露這么強的實力，幻心真圣根本撐不了那么久。
最關鍵的是。
在如此強大的亂海真圣面前，吳淵所化的龐大深淵，雖轟然破滅，但也瞬間匯聚化為神體，僅僅倒飛數百萬里，生命氣息依舊沒太大衰減。
雖落入下風，但影響不大。
“換做我，怕是得重傷。”天鵬真圣暗自驚嘆：“吳淵的保命能力，實在嚇人。”
“這吳淵，實力越來越恐怖。”延火真圣咬牙：“已遠遠超過我。”
未曾交手，延火真圣便知曉，若自己現在和吳淵交手，肯定會敗。
且會敗的很慘。
“呼！”
“真強啊。”吳淵閃電般后竄，他心中頗為震撼：“即便我施展防御絕學，這一招，竟直接破開了深淵化身，都令我永恒之心出現了一絲明顯裂痕。”
這是成真圣后，吳淵受的最重的一次傷。
“境界上差距太大，我不是對手。”
“走！”吳淵閃電般后撤，繼續向遠處逃竄過去。
“別逃。”
“吳淵，就算是云圣他們，防御也不會比你強。”亂海真圣卻是見獵心喜，全力追殺了上去，一掌掌接連轟殺了過去。
似乎是施展至圣絕學，消耗太大，對亂海真圣影響也極大，所以他每次只能施展一掌或兩掌。
若他九掌齊出，吳淵早就敗了。
可即便如此，面對亂海真圣的攻擊，吳淵也只能接連抵擋，在金蓮領域加持下，才能勉強支撐。
眨眼間。
雙方便交手上千回合，一個追，一個逃。
他們奔襲廝殺的速度，甚至遠超了那些觀戰的真圣，大部分真圣都被遠遠甩開了。
僅有天鵬真圣等極少幾位能追上，一路觀戰。
轉瞬間。
雙方都已逃出陣法范圍，直接殺入了無盡昏暗的虛空中。
但亂海真圣仍未放棄，仍在拼命追殺。
他并不擅長速度，但強大的己道賦予了他不可思議的實力，攻擊、物質防御、神魄防御、速度等諸多方面，都是全方位加強。
忽然。
“亂海，別追了，別逼我動手。”一道冰冷聲音忽然在虛空中響起。
“鳴劍？就憑你？”亂海真圣咧嘴一笑，絲毫不將鳴劍真圣放在眼中。
可下一瞬，他臉色就微變。
只見虛空盡頭，那道一直跟隨吳淵的白袍身影，頭頂隱隱浮現了一柄通體幽暗的神劍，晦暗莫測，散發出無盡殺意。
這一柄劍，不影響時空，卻有著攝人心魄的力量，令人不自主心生恐懼。
“本源心器？怎么可能！你不是心夢流嗎？”亂海真圣震驚無比望著。
他眼界何等高，一眼就判斷出鳴劍真圣心器的可怕，根本不像外物心器。
要知道，他之前雖見過鳴劍真圣的戰斗影像，但影像只有表象，是無法模擬真正氣息的，所以看不出通幽劍的可怕之處。
“就算是本源心器，你也難殺死我。”亂海真圣嗤笑道。
“對！”
“我是殺不死你。”鳴劍真圣冷笑道：“但是，若我舍命一擊，拼著燃燒圣界本源，不知你的元神本源，還能保持幾分清醒？還能是吳淵的對手？”
亂海真圣瞳孔微縮。
“據我所知，你已隕落好幾次。”鳴劍真圣冷漠道：“我要復蘇的難度，可比你低得多。”
“況且！”
“你真要為了一枚注定得不到的混沌玉晶，要和我、吳淵真圣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怨？”鳴劍真圣冷冷道。
亂海真圣徹底冷靜下來。
足足半息。
“鳴劍，我佩服你，夠狠。”亂海真圣深深看了眼鳴劍真圣，又看向吳淵：“吳淵，有這樣的生死兄弟，我很羨慕你。”
“這一枚混沌玉晶，歸你們了。”
亂海真圣化為一道流光，迅速離去。
(本章完)
《淵天尊》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仙俠小說，樂庫轉載收集淵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