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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這人剛說完,從天而降的熔漿澆灌了他的全身,眾人只聽見一聲凄厲的慘叫,那人便與熔漿融為了一體,地上掉落出一塊黑菱晶。
場面再度死寂,所有人心驚膽戰地看著流回溝壑的熔漿,兩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沐颼云撿起地上的黑菱晶,皺了皺眉。
圣傾低頭,看著焱筱柔抓著自己的手因為恐懼而輕輕顫抖著,她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淡然道:“我們走吧。”
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圣傾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人,全是在尋找與自己持同色紙片的人。
漸漸地大家都明白了他們被神器的器靈抓到了一座塔中,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按照它說的做。
想到這,無數人流下后悔的眼淚,自己咋這么欠呢,在家躺著不舒服嗎?為什么要來湊這個熱鬧!
焱筱柔在短暫的害怕后,鎮定了下來,她環顧四周,沒有看到與她們持一樣紙片的人,不由皺眉:“怎么沒有紅色呢?”
她說著,周圍突然一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將所有人籠罩。
圣傾也在一瞬間失去了對她的感知。
她的五感全部消失,只有意識還清晰著。
塔靈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第一晚降臨——”
“請認真且誠實地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
圣傾皺眉。
塔靈在片刻地停頓后,問:“請問,你是女人嗎?”
圣傾:“……”
拳頭已經硬了。
“請在十秒鐘內作答。”
“十、九、八、七……”
圣傾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是。”
“誠實度百分之百,恭喜你平安度過第一晚~”
隨著塔靈歡快的聲音消失,圣傾的五感恢復,光源涌入她的眼中。
她一睜眼便看到焱筱柔哭紅的眼睛。
圣傾微微一怔,問她:“怎么了?”
焱筱柔搖了搖頭,道:“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令人難過的事。”
這時,一聲接一聲的慘叫傳來,圣傾謹慎地望去,便見附近三分之一的人都被從天澆灌下的熔漿燒得面目全非。
她凝眉,問焱筱柔:“方才塔靈是不是向你提問了?”
焱筱柔點頭:“對。”
“你誠實回答了?”
焱筱柔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她道:“對。”
如此,圣傾便猜到是為什么了。
下一秒,塔靈的聲音在空曠的洞府中回響——
“撒謊的人是要受到懲罰的哦~”
聞言,所有人心有余悸,暗自在心中慶幸,慶幸自己的謹慎使自己逃過了一劫。
熔漿退去,尸體消失的瞬間,掉落了數不勝數的黑菱晶。
所有人一擁而上,顧不得害怕,第一時間去搶奪地上的黑菱晶。
焱筱柔蹙眉道:“這黑菱晶有什么用?”
圣傾搖頭,她走過去,蹲在一個少女旁邊,問:“你們搶這個做什么?”
少女神神秘秘地回答道:“這東西只有人死了才會掉落,這么珍貴,肯定特別重要,說不定是離開這里的關鍵呢。”
她旁邊的少年也湊了過來,壓低聲音道:“以我多年走南闖北的經驗,這東西肯定是越多越好,說不定最后會按照每個人手里黑菱晶的數量多少進行排名,排名越靠后,就會被淘汰什么的,我是看你長得好看,才跟你說,你可別告訴別人。”
圣傾笑道:“我一定不告訴別人。”
說罷,她回到了焱筱柔身邊,將少年的猜測告訴了她。
焱筱柔想了片刻,道:“他們說得有道理,但并不絕對。”
塔靈給的時間只剩下半個時辰,圣傾與焱筱柔繼續沿著熔漿溝壑往前走。
突然聽到前面有人大喊——
“紅色,紅色,誰的手里有紅色紙片,快到這邊來!”
焱筱柔眸光一亮:“是隊友!”
圣傾與她走過去,便看到站在石壁下的一群人,他們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卻明顯以其中的錦衣華服男子為首。
“是太子哥哥!”焱筱柔興奮地喊道。
焱以澤聽到她的聲音,望了過來,目光從圣傾身上經過時,停頓了一下,其中流露出了一抹驚艷。
“小柔。”焱以澤溫文爾雅地喚了一聲,他的長相偏向于溫潤柔和的長相,顯得十分儒雅,令人如沐春風,誰看了都要夸一句君子如玉。
焱筱柔跑到他面前,欣喜道:“你們都是紅色紙片嗎?”
焱以澤點頭,將自己拿到的紙片展現了出來,一抹鮮艷的紅映入眾人眼中。
“太好了,我和沈傾也是紅色紙片。”焱筱柔喜道。
聽到沈傾兩字,所有人驚訝地看向了她身后的圣傾。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絕世天才沈傾?
焱以澤笑道:“久仰大名,我叫焱以澤。”
圣傾頷首,向眾人展示了她手里的紅色紙片。
隊伍里一個虎背熊腰的精壯男人道:“你不是在閉關突破玄階一境嗎?”
“突破失敗,就提前結束閉關出來了。”圣傾淡淡地回答道。
隊伍里只有她與焱筱柔的年紀最小,也只有她們的實力最低,這群人中,大都是玄階五境左右的魂印師。
其中跟在焱以澤身邊的老者全身裹在黑斗篷里,看不清面目,但他隱隱透露出的修為卻是地階二境。
“我們再等等,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焱以澤道,其他人沒什么異議。
焱筱柔見圣傾打量老者,便道:“這人是太子哥哥的幕僚,我們叫他徐老,除此之外,他的一切都是未知,誰也沒見過他的長相。”
先前詢問圣傾的精壯男人走了過來,他高大的塊頭往那兒一站,像是一座銅墻鐵壁般,陰影籠了下來。
圣傾抬眸看他,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我挺崇拜你的,可以與你交個朋友嗎?我叫王虎。”
圣傾看了他片刻,最后輕輕點了一下頭,王虎頓時歡喜:“太好了,接下來的路我罩著你。”
他剛說完,旁邊就傳來了一聲嗤笑。
一個衣著暴露,舉止輕佻的女人走了過來,她挑剔地看了圣傾一眼,道:“什么橫空出世的絕世天才,也不過如此嘛,到了這里還不是需要攀附男人,說到底也還是一朵莬絲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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