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霧密布

第19章 背后的眼睛

我實話實說:“你這樣很難讓人不懷疑你。”

他看起來很實誠的樣子:“那天晚上,我去了市里的城市廣場,我大姑媽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我本身是不愿意的,但我媽非得逼我去。”

“那你相親相得怎么樣?”

“也就是見一面,吃頓飯而已。不瞞你說,我對別的女人不敢興趣。”

我看著他一雙直勾勾的眼睛盯著我,瞅得我內心發著毛。

“你可別打我的主意哈,你不是我的菜,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倒不介意,說話也直白:“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但我比你前男友實誠,也不花心。我媽說,做男人要有擔當,負責。你別看我平時一副寒酸的樣子,其實我們家不缺錢。

小的時候,我們家是窮的,后來海陽市發展起來,村里征地也賠了不少錢,家里還有兩棟五層樓的房屋在出租。

聽我媽說,咱們家的存款至少也有這個數。”

他說這話的時候,拿左手比了一個八字。

我好奇,經濟開發城市的郊區農民到底有多有錢。

“八十萬?”

“不是,是八位數。我媽說,再過兩年就該得九位數了。”

“哈哈,看不出來,你原來是一個隱形的富二代。按理說,你這樣的有錢人家,你本人也是一表人才,還何愁找不著漂亮姑娘?居然還去相親?”

“你說得是,這幾年,來我們家提親的門檻都快踏破了。但我一個都沒看上,一個二個的庸脂俗粉,我曉得,都是奔我家的錢來的。”

“我記得你跟我提過你的前女友。”

“別提她了,本來我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她長得很漂亮,身材也高挑。來自內地一個小縣城,本來談好的彩禮錢為三十萬。哪里想到,我們去民政局打結婚證的那天,她又反悔了,要將彩禮錢加到五十萬。

為了順利拿到結婚證,我父親也同意給五十萬彩禮錢,雖然數目不小,但我們家出得起。誰知道,她還要我們家在她老家的縣城給她父母買一套兩居室。

我父母本來是想妥協的,但我堅決不干,我們家是有錢,但不是要花在一個貪得無厭的人身上。

有了這一套房,以后還會有兩套房,三套房,反正就是一個無底洞。

所以我們分手了,在去民政局的半路上分的手。那三十萬彩禮錢至今也沒有拿回來。”

我笑道:“你憑什么認為我就不是一個物質的女人?你看啊,別以為我是寫書的,但賺不了幾個錢,住的地方還是租的。你就不怕我也是你前女友那樣的人嗎?”

他倒是很堅定:“你不是那樣的人,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十分有修養的姑娘,你和那些物質的女孩不一樣。”

“你還真看錯了,我還真就是一個物質的女人。如果你們家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或許可以考慮跟你在一起。”

阿標頓時兩眼放了光:“就算你是一個物質的女人,我也愿意,只要你嫁給我,以后也不用費心費力的寫書了,就在家里什么也不干,我養你。”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看得他滿臉緋紅。

“我有一個疑問,既然你們家那么有錢,你為啥還要做電工,電工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我媽說過,做人不能忘本,我們家以前是窮過來的,不能因為有了錢就坐吃山空。”

“嗯,看不出來,你不光是一個低調的富二代,品質也是沒話說。那么,現在帶我去看一看你們家的二棟樓吧!”

經過證實,阿標家在鳳梨村確實有兩棟樓在出租。

這在海陽市郊區也是正常現象,這樣的房屋大都租給大量來海陽市的打工者。

阿標的父母很熱情,執意要留我在他們家吃飯。

我委婉的拒了,在阿標家門口,我對滿懷期望的阿標道。

“你說得對,我不是一個物質的女人,因為我不缺錢,我有一個有錢的爹,他的資產早就超過了九位數,所以,你不是我的菜,我,你也娶不起。你明白了嗎?”

阿標當場愣在原地,說話打起了嗑巴。

“楊小姐,你說個數,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我之所以要到阿標家實地考察一通,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么有錢。

現在證實了,我覺得他不太可能是那個神秘人,據阿標母親的說法,他們家一個月光收租就近十萬了,他應該不會為了區區十萬塊錢來敲詐我。

拖泥帶水向來不是我的作風,我對阿標道。

“以后別來我家了,也別有事沒事在我家周圍轉悠,只要是被我看見了,我第一時間報警,你要不想進局子的話,最好識趣一點。”

從阿標家出來之后,我想起今天是星期三,給劉姐打了一個電話,說家里今天有客人,就不用來打掃衛生了。

因為我要做一些事情,有人在的話挺不方便的。

開著車再次行駛在海堤邊的時候,內心十分不平靜,眼前總是浮現那天晚上的情形。

人生就是如此戲劇化,只在一瞬間,就改變了兩個人的一生。

陳陽這個人渣,你腳踏幾只船都沒關系,你死了也沒關系,但別將我給拉下水啊。

后備廂里的塑料袋里裝有我從后院挖出來的花瓶瓷片,那上面有陳陽的血跡。

當楊末末帶著兩位警察登門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埋在后院的花瓶的碎片。

如果被警方發現了,那么我的罪名也就坐實了。

好在,他們沒有發現,也給了我銷毀罪證的時間。

這些東西歸于茫茫大海之中,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夕陽在海平線上露了半個頭,半江瑟瑟半江紅。

但我沒有心情欣賞大自然帶來的景觀,因為我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

那個黑色的睡袋。

那天晚上,我拿那個睡袋裝了陳陽的尸體扔進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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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那個黑色的睡袋掛在堤岸邊一棵說不上來名字的樹杈上。

在那棵樹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上了年歲的男人在釣魚。

我確定那個睡袋就是我的,那天晚上,因為緊張,拉拉鏈的時候,總是不得要領,最后使了蠻力,將拉環給整斷了半截。

當我看到那個睡袋的時候,我內心已經波濤洶涌。

如果睡袋被人撿上來掛在這里,那么陳陽的尸體呢?是不是已經被人發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