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霧密布

第20章 背后的眼睛

小的時候經常做夢,夢見自己被人追,漫山遍野的跑,最終逃不過被追上命運。

長大了經常做一種夢,夢見一整晚都在逃命,而且總也逃不出去,那是一種想死的心都有,還好醒來之后發現只是南柯一夢而已。

現在,感覺我就在那個夢境里頭,一波接著一波的惡運,無論如何努力都逃不出去,反而越來越糟糕。

我看那個釣魚的人沒注意,打算將個睡袋給收到車里頭去,回頭給燒了,這個不叫做毀滅證據。

沒想到,我正動手拿睡袋的時候,那個人發話了。

“嘿,那是我的?”

“你的?憑什么說是你的?”

“我費了好大力氣從海里頭撈上來的,不是我的還是你的啊。”

“海里撈上來的?里面沒有其它東西嗎?”

“有啊!”

我腦門上開始冒汗。

“什么東西?”

“一堆垃圾,沒啥值錢的東西,就這個睡袋看起來還挺新的。”

這大喘氣喘的,嚇得老子七魂沒了六魄。

“沒有值錢的東西?手機什么的沒有嗎?”

“美女,你說啥呢?誰會沒事將手機放在睡袋里扔了?”

我笑了笑:“嘿嘿,說的也是,大哥,家里剛養了一只狗,這個睡袋給我行不,墊在狗窩內里挺適合的。”

大哥性子有點面,一點都沒有魄力,墨墨跡跡的。

“行倒是行,不過,我弄上來的時候費了老大的勁……”

我立馬會意:“給你五十塊錢行不?”

大哥還不樂意:“美女,不識貨了吧,這個睡袋是品牌的,新的值好幾百呢,我本來是想拿回去洗一洗給我兒子用的。”

我加了價:“再給你三十,多的沒有了,網上的睡袋幾十塊錢的多的是?再說了,你曉得這個睡袋之前裝過啥?就敢給小孩用?萬一人家裝過死狗死貓什么的呢。”

我最后一句應該是管用了,他立馬揮手。

“行,拿去吧。”

就這樣,我花了八十塊錢,從一個釣魚的大哥手里頭買回了自己的睡袋。

我記得那天晚上,睡袋的拉鏈我拉得嚴嚴實實的,實在想不通這睡袋會被人撿上來,而陳陽的尸體卻不見。

我對釣魚大哥道:“大哥,你經常在這里釣魚嗎?”

大哥回答:“經常算不上,有時間就會來。”

“這里風大浪急,你釣魚的地方地勢險要,還是注意點安全來得好。以前聽說有人在這里掉下去之后就再也沒有上來過。”

“是嗎?我在這里釣魚少說也有好幾年了,怎么沒有聽說這回事呢?”

我笑了笑:“不管有沒有那回事,注意點安全還是好的。”

“那是,謝謝提醒了。”

大哥的樣子很平靜,話語間也沒有體現出在這里發現過尸體的樣子。

對于我的疑團,只能有一種解釋,這一切都是那個神秘人在搞鬼。

有人在,我扔花瓶碎片不太適宜,拿了睡袋開著車,另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將那一袋帶著泥土的花瓶碎片給扔進了大海。

眼看著那一袋垃圾沉沒在海水里,才轉身開著車回到了家。

燒這個睡袋費了一些工夫,那睡袋雖然是品牌的,但里面的材質卻并不咋的,不知道是啥材料,反正不是棉的,一燒起來就起疙瘩,散發出一種難聞的氣味。

還升起裊裊炊煙。

剛剛將那睡袋處理完,院門外來了一個人。

村長阿柄叔。

“你在燒什么?老遠看到你這里冒煙,我還以為著火了呢。”

“沒啥,一些寫廢了的稿子,就給燒了。”

阿柄叔不解:“廢紙可以賣廢品啊,干嘛燒了?”

“叔,你知道我是寫小說的,為了安全其見,這些有內容的稿子還是燒了來的好。”

阿柄叔表示理解:“燒的時候注意一點,天干物燥的,小心著火。”

“嗯,已經燒完了,您放心。”

阿柄叔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叔,你有事啊!”

大叔躊躕了一下說:“妹崽,叔有兩句話跟你說。”

“嗯,你說。”

“你覺得阿標這個小伙子咋樣?”

“挺好的。”

“我也覺得不錯,我跟你說啊,阿標家有兩棟樓,在村里雖說不是最有錢的人家,但他們家清清白白的。阿標呢,長得也周正,為人也誠實。叔覺得啊,你跟他挺搬配的。”

我明白了,大叔是保媒拉纖來了,怪不得阿標那日那么勤快地要給我家裝監控。

我說:“叔,阿標是不錯,但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大叔這個媒人做得相當到位,不遺余力地勸說。

“妹崽啊,叔是過來人,外頭那些花里胡哨的小伙子不靠譜,女人啊,還是要找一個誠實可靠的過日子才行。”

“叔,我已經跟阿標說清楚了,我們兩個真的不合適,您就別勸了。”

阿標叔不太甘心:“妹崽,我喜歡啥樣的,村里的單身青年不少,要不,叔給你介紹介紹?家庭條件都不錯的。”

唉,腦袋疼,我這一堆亂如麻的事情還沒結開,大叔又跑來搗亂。

“叔,我有對象了,您不用費心了。”

大叔還挺八卦的:“妹崽,莫騙我,我聽阿標說了,你對象又找了一個女的。”

看來大叔是阿標找來的說客。

“叔,那個都翻篇了,現在我又找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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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明顯不相信:“不可能啊。”

我繼續道:“真的,是一個警察。”

我隨便胡謅的,不說出一個來,大叔明顯不肯走。

他走之前還自言自語道:“警察有啥好的啊,成天擔驚受怕的。”

大叔走之后,我又回到房間里將沙發底下,還有桌子底下到處看了一遍,確定沒留下什么痕跡才罷休。

有一句話不是說,說曹操曹操就到。

坐在院子里來一杯咖啡,醒醒神,歇口氣的工夫,二蛋就在院子里刨了好幾個坑,撒歡,將花臺上劉姐種的小白菜全給禍禍了。

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這個時期,只要是陌生來電總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在出事之前,有陌生來電我都是一律按掉的。

但現在,我不得不接起來。

電話那頭一個好聽的男人的聲音,特別像午夜電臺男主持人在暢聊人生感悟的語氣,帶著磁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