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扁之所以在家混得如此沒有地位,是因為他曾經太過于混賬。
偷了家里的錢出去吃喝嫖賭,無所不能。
所以,阿扁缺錢花。
他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神秘人?
另一個懷疑對象就是阿峰,我之所以懷疑阿峰,是因為他是已婚人士,是怕老婆的典范。
據可靠人士透露,別看阿峰開著豪車,住著豪宅。
但就是買包煙,都要跟他媳婦兒打報告。
至于我為什么又撤銷了對阿峰和阿扁的懷疑。
第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兩個最近一個多月以來,沒有表現出像是發了橫財的樣子。
第二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2019年2月7日這一天,我在村口的大榕樹下看著羅青青和一幫大爺們嘮家常。
當我接到用陳陽的那個手機號碼發來信息的時候,阿峰和阿扁兩個人就在我的眼前,和我家的二蛋玩得不亦樂乎。
所以,當下我就覺得我這種大海里撈針的做法不太靠譜。
再這么跟羅青青閑逛下去,她和我都快成為知心大姐了。
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發呆的時候,猛然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就是楊末末。
陳陽這個號碼能給我發信息,他會不會用同樣的方法跟楊末末聯系?
另外,讓我起疑的另一個原因是,那之后警察再也沒有找過我了解情況。
春節的時候,借著拜年的由頭,我隨口跟秦虎提了一嘴,問他陳陽失蹤一案有沒有進展的時候。
秦虎表示,楊末末撤案了,原因很簡單。楊末末從陳陽的父母那里得知,陳陽并沒有失蹤,只是刻意躲著她而已。
至于陳陽在哪里,陳陽的父母表示不知道。
陳陽在哪里,我想也只有我和那個神秘人知道。
一個死人當然不能說話,為什么卻能讓陳陽父母堅信他沒有失蹤呢?
只有一個可能,也就是陳陽這個手機號碼,或者用陳陽手機上的微信給他父母留下了他還活著的訊息。
于是,我帶著諸多疑問去海陽酒店找了楊末末。
楊末末就住在陳陽最后住的海陽酒店8807房間,這個姑娘也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主。
她非得要在酒店等陳陽的出現。
其實,除夕夜的那一天,楊末末來找過我一回,她始終認為我知道陳陽的下落,并且求我給陳陽帶個話,說她一直在海陽酒店等他。
我當然不能給陳陽帶話,這話要帶到的話,那我只能去另一個世界找陳陽。
酒店二樓的咖啡廳里,原本豐盈漂亮的楊末末,幾天不見,顯得憔悴不堪。
我叫服務生來一杯美式咖啡,問她需要什么的時候。
她略一沉吟:“我不能喝咖啡,給我來一杯熱牛奶吧!”
熱牛奶一上來,她還沒有喝,就作出難受狀,跑到洗手間吐了一回出來。
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
我明白,她這是孕期的反應。
看著她的樣子,我莫名地難受。
她和我不大同,是家里的獨生女,在父母的溫暖中長大,是一個十分重感情的女子,不像我這么無情,拿得起放得下。
我說:“你這是何苦呢?陳陽不值得你這樣為他守候。”
她反問我:“楊米,你有真正愛過一個人嗎?”
我驚訝她問我這個問題:“當然,我曾經很愛陳陽這個渣男。”
她用一種窺探的眼光盯著我:“在我看來,你并不愛陳陽,如果你是真的愛她,不可能這么輕易地就放下了。你們幾年的感情他這么背叛了你,你不恨他嗎?”
“我恨他,當然恨他。在我的感情世界里,容不下半點渣滓。他是我的初戀,我這么幾年的青春全揮霍在他的身了,我當然沒有那么輕易地就放下了,但是,我最艱難的那個時期已經過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想起上小學的時候,有一回,我媽出去瀟灑,半個月都沒有回家。
有一天晚上,已經很晚了,家里的保姆趙姐家里有事,請假回家了。
我一個人呆在偌大的房子里,感覺家里四處都是幽靈在游蕩,害怕得睡不著覺。
一個人蜷縮在走廊的角落里,死盯著樓下大門的方向,我不敢閉眼睛,害怕一不留神就有一個怪物從門縫里溜進來。
也不曉得盯了多久,反正上眼皮打下眼皮的時候,樓下的大門打開了。
老爹楊中秋回來了,按理說他回來我應該高興才是。
但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他摟著一個妖艷的女人回來了。
兩個人膩膩歪歪地上了樓,進了房間,干了啥我不知道。
第二天,我還正睡得香,就聽到女人的尖叫聲,然后是老爹楊中秋的怒吼聲。
“楊米,你個死丫頭,給我出來。”
我知道,這場風暴遲早是要來的。
因為,我頭天晚上,拿剪刀將那個女人漂亮的紅裙子給剪成了條條,撒在了樓道上。
這一天,我被罰了站,罰站不說,楊中秋非得要我跟那個女人道歉。
我說:“楊中秋,你姑娘我的字典里沒有道歉兩個字。”
那之后,但凡楊中秋往家里帶女人,第二天,女人的裙子總會被我給剪成條條。
楊中秋對我說:“祖宗,你這是要弄哪樣,到底要怎樣,你才肯聽話?”
我笑著說:“楊中秋,你在我媽不在的時候亂搞可以,但當著我的面就不行。”
那之后,楊中秋再也沒有往家里帶過女人,但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年少不懂事的時候,我暗自在心里想,要是將來我的男人也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話,我直接拿剪刀廢了他干活的家伙什。
命運跟我開了一個玩笑,我沒能廢了陳陽的家伙什,卻要了他的命。
言歸正傳,我問楊末末。
“你就這么打算等下去?萬一陳陽一直不出現呢?”
“他會的,如果他不想他的孩子出生在酒店里的話。”
“我聽秦警官說,陳陽跟他家里聯系了,他就沒有跟你聯系嗎?”
楊末末搖了搖頭:“沒,他躲我都來不及,怎么可能跟我聯系。”
“你有給他打過電話嗎?”
“當然,我每天都打,但他死活就不接。”
看著眼前這個姑娘,我是同情的,知道勸沒有用,但我還是勸她。
“楊末末,回去吧!及時止損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她堅定地搖了搖頭:“楊米,愛情不是淡生意,我一定要等到陳陽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要他當著我的面說不愛我了,我才會走開。”
我只好說:“那好吧!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你要是有什么困難就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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