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霧密布

第19章不速之客

紅星村村委會,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和陳福祿村長有過數面之緣,是一個熱情好客的主。

陳村長正在村委會和一幫老爺們泡茶,聊天。

怎么開口,倒是一個難題。

喝了一杯村長倒的茶之后,這個話題自然而然來了。

村長開頭的:“小顧,客棧生意咋樣?還不錯吧!”

“托您的福,還不錯。我老婆看村里的風景不錯,一直想在村里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在這里開一家分店,這樣離家也近一些。”

村長一聽立馬來了精神。

“你老婆真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這個主意不錯。說吧,有啥想法,需要用得上我老陳的,盡管說來。”

“其實也沒啥,我對村里也不熟,主要是想看看村里有沒有閑置的房子,位置偏一點的,破一點無所謂,反正是到時是要好好裝修的。”

“村里倒是有幾家長期不在家的,這樣,我帶你去看一看。”

起初,顧禹認為最有可能的地方是,那一棟三層樓的廢棄廠房。

村長說,這一棟廠房以前是一家食品廠,后來生意不好,干黃了,廠房因為地方偏僻,所以一直閑置著。

廠房不大,樓上樓下,一目了然,沒有能藏人的地兒。

其它幾處沒人住的地方,大門緊鎖,里面是個什么情況,不太好說。

村長畢竟是一村之長,瑣事煩雜。

村里的大喇叭在呼叫村長,顧禹趁機道:“村長,您忙您的,我自己一個人到處看一看。”

村長滿懷歉意:“這一天都沒啥事,偏偏這個時候來事兒。你先逛著,一會兒到村里喝茶。開客棧對咱村兒是好事,帶動經濟嘛。這個主意不錯,回頭咱們商量商量,弄個主題村落。”

顧禹正琢磨要使用什么辦法能進去眼跟前這一棟無人住的樓房時,村長又折回來。

“瞧我這年紀大了不記事,村東頭有一棟三層樓的閑置房已經租出去了,也是一個在搞客棧的,已經開始裝修了,你可以去那邊看一看,交流交流經驗。”

“是本村的人嗎?”

“不是的,好像是打北邊來的,跟你的口音很像。”

村長年紀不小,但精神矍鑠,走起路來跟風似的,轉眼就消失在拐彎處。

其實摸進這些無人居住的房子,對于顧禹來說,不是什么難事。

但一無所獲。

一個小時之后,他出現在村東頭那一棟三層小樓前。

里面正如火如荼地裝修來著,打鉆的聲音,敲打的聲音,挺熱鬧的。

院門前停著一輛銀灰色的越野車,車輪胎上泥印子不少。

男子叼著一根煙出現在門口,他瞅了一眼顧禹,點了點頭,拿手將那根煙抖了抖煙灰。

那煙灰就揚揚灑本地掉了一地,見顧禹盯著他,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來要遞給顧禹。

被顧禹擋開了:“對不起,我不抽?”

“你不是本地的人?聽口音像是北邊來的?哪兒的?遼寧?吉林?”

“連城的。”

“哦,老鄉啊,我吉林的。貴姓?”

“我姓顧。”

“顧老弟,我叫王兵,叫我老王就行。咋的,我看你站這兒有一會兒,有啥想法?指導指導工作?”

“沒有,聽村長說這里要開家客棧就來看一看。”

“才開始裝修,裝修完得有好幾個月,現在亂得很,沒啥可看的。你住在村里?”

“村頭上那一棟,買的,我媳婦喜歡安靜。”

“哦,原來是那一家,房子夠漂亮,值老鼻子錢了吧,兩口子混得不錯喔,有錢人啊。”

“沒有,買的時候不貴。又不是商品房。”

“也是。”

“我能進去看一看嗎?”

“隨便參觀,都是老鄉,提點意見。”

三層樓,才開始動工,確實夠亂。

一樓的墻體全被打通,一目了然。老王說一樓打通作為接客大廳,和廚房。

二樓和三樓都是房間,好幾個工人分散在各處,正賣力地忙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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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悠了一圈下來,說要走了的時候,順嘴提了一句。

“你這車可夠臟的,全是泥巴。”

“前天晚上下那么大的雨,能沒有泥巴嗎?”

“哦,前天晚上,雨下得正大的時候,我媳婦正好回來,你應該看到我們家亮著燈吧!

那天,她跟我拌了幾句嘴,一個人賭氣走了,好幾天都沒見人。我今天回來,又沒看見她的人。你說煩不煩。又不曉得去哪兒瘋去了,女人啊,就是慣不得。”

“老兄,女人啊,就是慣不得。我媳婦,屁都不敢放一個,她要敢頂嘴,看我不削她。

不瞞你說,我一開始其實就相中你家的房子,房子漂亮,又在村口。我以為那里沒住人呢?

大前天晚上,我從市里拉材料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家亮著燈。

二樓窗戶站著一個女人,應該是你媳婦兒。

我本來是想去拜訪,看看有沒有可能租下來的,后來又算了,大晚上的,又是下雨天,打攪人家也不方便。

嘿,你們那個房子打算出租不?價格隨便談。”

“沒有,買這個房子就是打算用來度周末的。”

“可惜了,用來開民宿多好。”

“是個好的建議,我會考慮的,不打擾你了,我回去了。”

“好的,等我家客棧裝修好了,歡迎來參觀哈,有朋友的話也歡迎來住,我給打折。”

老王很健談,顧禹之所以跟他瞎扯淡這么多,完全是因為那輛灰撲撲的車。

車轍印與路口水坑邊的無限重疊,現在看來,蘭梅的失蹤與之前自己的分析還是有出入的。

當然,老王的話也是半真半假。

那天晚上,他不止路過而已,將車停在水坑邊上,透過竹林的間隙,看到了樓里的蘭梅。

也許真如他所說,只是想著去女主人談一談的,但最終沒能成行。

他一定是在那里站了很久,抽了好幾根煙。

但蘭梅的失蹤跟他鐵定無關。

那么,蘭梅的失蹤究竟是主動消失,還是被動消失?亦或者是由被動變成主動?

一種想法油然而生的時候,內心升起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記得上午的那一通電話,神秘人說話的時候,聽筒里似乎有一種如風聲,或者某種機器的響聲。

現在想來,那只不過是汽車經過馬路的聲音。

而村子里的人家,靠近馬路僅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