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深深一嘆息。
“果然,都不是好相與的!”
這齊萱兒是許知州一早就看中的,當初許老夫人說她心思多他還不信,如今……如今這事情出來,他母親許老夫人的話里里外外都指著齊萱兒,他臉上一時也掛不住了!
“還是等兒子先去看看再說!”許孝守說著一施禮,正要轉身離去。
許老夫人輕輕咳嗽一聲忽然站了起來。
“如今周家已經認了這林大小姐,這案子一邊是齊國公,一邊是周家,我看你還是稱病推了這事兒,安心在內府呆著吧!”
許孝守聞言有些遲疑。
“可是……可是若真不管,出了事兒怎么辦?”
許老夫人聞言將手搭在翠煙的小臂抬步往許孝守走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眼中生出了幾分算計。
“這兩家我們都得罪不起,那就讓她們鬧去,等事情鬧大了……咱們兩邊都可以退了,我孫兒錦玉如此良善之人,可受不住這兩個活祖宗!”
許孝守聞言猶豫了一響,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回身看了一眼那官衙衛。
“就這么報吧,本官生病臥床,若是有事情,就先遞狀子吧!”
官衙衛把話原封不動的傳到了云鳶耳朵里。
云鳶聞言抬眸憤恨看了一眼那知州府的大門,一把推開那官衙衛就要往里闖,可是她剛闖進大門沒兩步,就被里面亂棍打了出來。
那些官衙衛沒有忍手,云鳶身上本就有傷,根本沒有力量抵抗,腳下一軟就跌出了知州府大門的臺階。
她攥著手中的小包裹,忍著傷痛站了起來,正要再往里面沖,突然一雙手將她拉住。
云鳶感覺到有人拽著她,一回頭,就看到了一臉擔憂的銘九。
林越清身上失魂癥的毒解得已經差不多了,因著解毒的藥材要更換,銘九就去就近的藥房去買藥材。
誰知道他正買完藥材提著往府上走,就碰到了一群騎兵押著什么重要的人犯離開。
等到他回去林家,才知道吳有忠跑上門來,說什么林家串聯匪徒,就將林府上下全都給羈押了。
銘九得知此事,想到吳有忠是忠州刺史,要去查抄林府總得找知州府借兵,就想到許府問情況,誰知道剛到門口就看到了云鳶被打了出來。
門口的官衙衛追出來準備問責云鳶,剛出了許府大門就看到了銘九。
因著之前許知州對銘九很是客氣,這官衙衛看見他扶起云鳶,一時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銘九,你快……快去擂鼓鳴冤,你是周家的,許府……許府說不定會顧忌的!”云鳶想到小姐如今被捉去不知死活,她一激動淚水就流了下來,趕忙將懷里的東西遞給了他。
“這些可以證明小姐的清白,你……你快遞交上去!”
銘九拿著手中的小包袱,看向那門前的官衙衛沉眉怒目道!
“是要我擂鼓么?”
那官衙衛想到這位公子得罪不得,一時不知該如何辦,只有微微一抱手道。
“這……這自然不用,要不小人再去通報,請公子稍等片刻!”
說著那官衙衛就朝著內府跑去。
許家的午膳已經用完,許孝守和許夫人午休小憩去了,許錦韻也回了房,只留許老夫人還坐在桌旁等著飯后的清茶。
一行青衣婢女正端著茶水送上去,那官衙衛因著著急,一下沖過去就將那行婢女摔的七歪八倒,連同茶盞也摔的一聲脆響。
許老夫人聽見響動,起身朝著外間走去。
“怎么了?”她看見一地的狼藉,有些不悅道,“內院切忌急行,慌慌張張像個什么樣子!”
那官衙衛聞言連忙行禮。
“老夫人海涵,那……那上次來要錢的人又來了,老爺說了他要是再來,一定要立馬通知他,小的才如此焦急!”
許老夫人聞言想到那日在她面前大放厥詞的銘九,唇邊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不用通知老爺了,還是之前的說辭,老爺臥床養病,不見!”
上次上門要錢的事她還窩著火,如今找她林越清麻煩的人是齊國公府,正好與她許府無關,她可不會讓她的蠢兒子進去摻和一腳。
那官衙衛聞言微微有些遲疑道。
“可是……可是老爺說了,那人得罪不得!”
許老夫人聞言冷冷睨了她一眼。
“所以你就覺得我們許府能得罪刺史大人嗎?”
“那……那當然不能得罪刺史大人!”刺史擔負巡查監察忠州各城的要職,他們知州府就指著他能在年節回京述職之時能給他們說一兩句好話,給府上謀些嘉賞,若是得罪了他換來一篇彈劾,那他們就都得革職回家了。
許老夫人聞言狡黠一笑,“既然都得罪不得,自然是不管最好!”
那官衙衛思來想去覺得確實如此,便認同的點了點頭抱手道。
“既如此,那小的就這樣交代了!”
許老夫人擺了擺手,眸子閃過一絲笑意。
“去吧!”
銘九和云鳶等在門前,不一會兒那官衙衛就出來了。
那官衙衛抱手行禮道。
“公子對不住了,我們老爺確實病的嚴重,要不你們還是先遞狀子,等我們核實再遞給老爺!”
云鳶聞言急色就要沖上去,銘九連忙將她攔了下來!
他安撫住云鳶,對著那官衙衛招了招手,那官衙衛上前兩步,銘九微俯身附耳冷幽幽道。
“替我傳句話,讓你家老爺好好病著,別讓我看到他有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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