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怕倒霉就全點氣運了

第六百二十三章:平民,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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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不要……不要!”

貞德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走入禁忌法陣,心神慌亂下甚至中斷了與法陣的鏈接。

女人走入禁忌法陣后閉目等待與丈夫的會面,卻沒有等到應有的死亡,聽見圣女大人的悲鳴,她只是抬頭看著圣女大人笑了笑,沒有說話。

就在此時,外面的攻擊來的更猛烈了,結界劇烈的顫抖了幾下,甚至出現了一絲裂痕。

女人仍舊看著貞德,又看了眼自己居住的屋舍,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不……不……”

貞德瘋狂的搖頭,她帶領的騎士們已經全部陣亡了,難道連平民也要為此犧牲嗎?

那她究竟在保護些什么?

“轟——”

結界再次震動,貞德體內的魔力又見底了,這樣下去,估計要不了幾分鐘屏障便會被轟開。

“圣女大人,小女雖然不知道你們在等什么,但總歸是有希望的吧,您難道想讓我的丈夫,和他勇敢的同胞,白白死去嗎?”

女人見貞德遲遲不動手,終于開口了,看著貞德的目光平靜,說出的話卻震撼人心。

貞德深吸一口氣,閉目下兩行清淚留下,鏈接再次開啟。

新的魔力注入,結界微微穩固了下來,但依舊難以為繼。

可那位女人的作為,就像是打開了某種缺口一般,平民區有越來越多的人走出。

有身體病弱的少女,有已為人母的女人。

前者認為自己活著也起不到太大作用,還要消耗寶貴的資源,后者則是想守護自己的孩子,追隨自己的丈夫。

僅僅不到半分鐘時間,原本空曠的街道再次擁擠了起來。

圣城的平民,遠比那些能夠戰斗的騎士們要多。

如果說騎士們的赴死讓貞德痛苦不堪,那么平民們的出現就觸及到了她的心理底線。

張玄生在城頭上看著這一幕,也是心神震顫。

騎士們是軍人,是戰士!

他們從加入反抗軍的第一天,就寫好了遺書,時刻都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所以很多騎士雖然按照分配娶了妻子,生了孩子,但從不與家人過分親近。

除了平時訓練以及任務占據了大半時間外,也是為了和家人們“劃清界限”,以免將來分離時妻兒過于悲痛。

可人類就是群居動物,即使心中的意志再堅定,也會難免的想要追求溫暖,尤其是在死前,人總會去想抱住最美好的東西……就像那個女人的丈夫一般,或許赴死前,才察覺到自己對妻兒的愛,是如此的熱烈吧。

但平民們不一樣,本就是因為各種原因無法戰斗的人,她們沒有上過戰場,沒有經受過訓練,也沒有時刻赴死的覺悟。

她們本應該待在圣城中做好后勤,悉心培養下一代,死亡本應該和她們無關。

可這一刻災難來臨,猶如天傾,曾經如高大城墻般守衛眾人的騎士團就這樣覆滅,死亡的氣息貼近面龐,她們卻出奇的沒有慌亂。

起初有驚恐,有悲痛,但有了第一個女人帶頭,其他人都漸漸平靜了下來,走上了街道。

是啊,難道要讓我的女兒/兒子/妹妹/弟弟慘死在新教徒手下嗎?被那些活死人啃食?

難道要讓我的丈夫/哥哥/弟弟/兒子……白死嗎?

城外,暴食大罪司教瘋狂的用頭沖撞著屏障,眼淚,口水,鮮血混雜在一起,神情極度扭曲。

“啊——啊——我神,我神,她做了,她終于這么做了……這是何等的美妙,我神——我神!”

色欲大罪司教和傲慢大罪司教都不著痕跡的稍微與羅斯康泰拉開距離,因為他們知道這個瘋子在這種時候是不受控制的,興致上來了連他們一起攻擊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迪迪埃,你有沒有感覺不太對勁?”

勞拉過了起初的欣喜和興奮后,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啊!?這是我神的神諭,難道你認為掌控一切的我神,會有遺漏嗎?這是何等傲慢的想法!”

迪迪埃卻是瞥了眼勞拉,語氣不善,甚至大有一言不合肅清對方的意思。

勞拉心中有些無語,她自覺除了某些方面欲望強盛一些還是懂得思考的。

但身邊的這兩個一個是饑餓時吞噬一切所見之物的瘋子,一個是成天職責他人傲慢,實則自己才是最傲慢的頑固者。

“也是,大概是我多心了吧。”

勞拉嘴上說著,又繼續向屏障發起攻擊。

只是心頭那種怪異的感覺揮之不去。

是什么地方不對?

太順利了……嗎?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太陽已經西斜,外面幾名大罪司教的攻擊略顯疲態,但仍舊兇猛,讓貞德不得不提起精神。

她從起初的驚怒,再到悲痛,然后到絕望,現在……已經有些麻木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平民走入禁忌法陣,遺體雜亂無章的倒在旁邊,每一聲倒下的噗通聲,都在她心頭剜血。

等血流完,就只剩下空殼。

張玄生只是靜靜的注目,他還在人群中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個抓耳撓腮的黑人少年。

澤塔……真的來這里了啊。

估計是剛剛到達圣城,還沒有入編,所以才沒有加入今天的戰斗吧。

他本以為這個少年如此焦急,是因為自己可能會被裹挾著赴死,但在澤塔不經意轉身的一剎那,張玄生看到了少年的眼睛。

他眼神中滿是羞愧。

瞬間張玄生就懂了,這個少年不是害怕被裹挾,他是覺得自己出來晚了,站在一群女人中央,無地自容。

人真的是很容易被周遭環境所感染的動物,更別提澤塔本就是想加入反抗軍的。

澤塔怕死嗎?張玄生可以肯定,這個半大的孩子肯定是怕死的,盡管他昨天嘴上說的漂亮,但他的眼神出賣了他。

一個饑餓到出來搶劫自己的少年,當真沒有任何求生欲望?

可澤塔在原地轉了幾圈后混入了人群,走著走著腳步愈發輕快。

周圍的人都眾志成城,目光堅定,走在這些人中間,他似乎……真的不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