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家伙早已經跑掉了,而留在領主府的這些,都是幻想著能有意外機會的。言情
在正常的情況下,領主犯罪,并不意味著領地內的貴族都要受到株連。但如果你在領主府開會……好吧,你說是作客,那也不能說自己是無辜的。
所以,士兵們毫不猶豫地將府中所有人都捆了起來……可以說,除了一米以上的小孩子和女人,其他人都沒逃得了,尤其是那些貴族,更是被捆出了108種姿勢,當海瑟薇來到大廳的時候,這些家伙都已經沒了叫喚的力氣,像豬一樣的一個勁兒地哼哼。
“大人,那個就是列夫.卡爾斯泰。”帶隊的軍官指了指一個被捆在中間的胖子,低聲說道。
那個看起來奄奄一息的胖子倒是好聽力,居然很有精氣神地叫道:“貝爾閣下,我是帝國的貴族,你必須以符合我們身份的待遇對待我們!”
“錯。”
海瑟薇微微一笑:“卡爾斯泰閣下,如果你的記憶沒出問題,應該知道,在你拒絕履行《海德堡協議》的時候,就已經自動放棄了帝國賜予的爵位。也就是說,閣下不但不是貴族,而且還是一位叛國者。”
“侯爵大人,他是叛國者,我們都是帝國貴族,沒有背叛帝國啊!”一名老者著急地喊道,其他一些人也紛紛附和。
“沒有背叛?”
海瑟薇好笑地看著他們:“卡爾斯泰背叛帝國,你們在這里,如果不是同謀,難道還是集體過來同他決斗?”
“侯爵大人,我姐夫是……”
“大人。我是海力克斯家族的……”
“我們家族長年與財務大臣閣下保持著……”
眾貴族一時無法解答海瑟薇的反問,立即搬出了各自的后臺,想要壓服海瑟薇,他們都很清楚,只要是這邊的手松一松,皇室那邊也不會那么計較的。至于經濟損失,那是必然的。但只要爵位不失。就還有辦法挽回。
“你們剛才所說的家族都很顯赫啊。”海瑟薇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樣,看到那些家伙眼中一付得逞的模樣,她的話鋒一轉。“按照你們剛才所說的意思,是剛才你們所提到的那些家族,支持你們背叛帝國的,是嗎?”
眾人一聽。這汗就立即流下來了……這位女侯爵太毒了,如果真的按照這個思路解釋。那些顯赫的家族恐怕不等帝國的命令到達,就先將自己的小命給收拾了。一時間,這些剛才還嘰嘰喳喳亂叫的家伙,立即集體失語。
“將他們都送到牢里。封好嘴,省得亂嚼舌頭。然后派人按名單抄家。”海瑟薇吩咐道。
布列尼亞山區的主要經濟來源就是挖礦,也有以木材為營生的。雖然這個世界的采礦手段非常的落后。但架不住下手的人多,那些貴族這邊一個礦洞。那邊一個礦坑的,把這片山區挖得千瘡百孔。幸好這里的資源夠豐富,而且他們技術較差,更深層的礦脈挖不到,所以海瑟薇接手的也不算是爛攤子,只是她肯定是要整頓的。
而且這兩年來,布列尼亞山區的貴族們對于海瑟薇的印象可不太好,因為海瑟薇整頓科迪勒拉領的采礦業,礦工的待遇和安全都得到了極大的提高,相形之下,布列尼亞山區的采礦業就淪為了人間煉獄一般,有不少礦工都拖家帶口的遷入科迪勒拉領。
礦工是自由民,他們要遷移,便是那些領主也沒有辦法。這兩年,有為數不少的礦工進入科迪勒拉領,導致布列尼亞山區的礦石產量大幅下降,那些貴族恨海瑟薇恨得咬牙切齒,只是拿她沒有辦法就是了。
但不可否認的,這些家伙都是家財萬貫,而且掌握的礦山也比較多,至于他們身后是什么人,海瑟薇根本不在乎。好歹她現在也算是皇帝陛下面前的紅人,那些人想要施展小絆子,沒那么容易。
對于軍隊,海瑟薇沒有采取株連的手段,不出三天,整個布列尼亞山區都落入她的掌握,繳獲更是不計其數——她幾乎將布列尼亞山區的貴族一網打盡,掌握了大多數礦洞。整頓工作用不到她親力親為,所以在第四天的時候,海瑟薇便帶著衛隊返回曼迪加沙城,余下的事務自然由官員們解決。
輕巧地拈著手中的信函細細的閱讀著,一身整潔樸素的紳士燕尾服穿在身上,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年過六十的老者,而越來越顯陰冷的臉色,證明信函中絕對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內容。
“看來這位小朋友在布列尼亞山區干得不錯啊。皇帝陛下在科迪勒拉高原播下的種子竟然真的發芽了。”
“那只能說明卡爾斯泰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最后的贏家也未必就是皇帝陛下,種子發出了嫩芽時,一切還可以在掌控之中,可如果長成了參天大樹,那他還能夠控制得住嗎?”
一身厚重的鎧甲穿戴在中年男子的身上,對他似乎沒有產生多大的影響,就像是穿著一套普通的服飾。他的目光并未落在那封信函上,而是在打量大公書房里的擺設,尤其是對角落里的那個近兩米高的巨大花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是一件描繪著大量飛禽走獸的巨大花瓶,如果是對泰坦世界解的人,就會發現,那些動物都是東方大陸的特產,而這只花瓶也同樣出自東方大陸。越是體積大的瓷器,燒制起來就越困難,而且又經過漂洋過海,絕對是一件價值通天的商品。
擺在書房中的東西自然是主人的最愛,只不過中年男子很是懷疑,眼前這位大公是否真的有這份鑒賞力?要知道,普通人家就算有錢,也不會買這種東西,只有暴發戶或者對這種藝術品有鑒賞能力的人,才有可能買這種既不實,又不惠的東西。
看到自己的老友盯著那個大花瓶嘖嘖贊嘆,卡瑟夫大公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何的笑容:“別裝模作樣的,想要就拿去好了。不過這個大花瓶可不好移動,搬運的時候小心一些,碰壞了我可不管。”
“這怎么能行?你是從哪兒買來的,我也找兩件過來。”中年人叫伊賽羅.愛汶,是卡瑟夫大公的一位好朋友。
“你說得輕巧,如果是普通的瓷器,在佛蒙特港的東方商船里,應有盡有。像這樣的極品瓷器,那就很難購到了。”卡瑟夫大公的目光又轉到了信函上,很顯然他對這封信函的看重程度十分高。
“你已經很久沒有關注某個人,難道她真的有什么大神通嗎?”伊賽羅.愛汶的目光終于從花瓶轉移到了那張信函上,雖然在他這個位置看不到那封信函的內容,但他的神色卻真的有了幾分好奇。
“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指揮著一支由幾千名農民組成的部隊,竟然打敗了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這是不是有些太兒戲了?”卡瑟夫大公強自抑制著自己的憤怒,但臉色很不好看。
“我倒覺得士兵在這次戰斗中的表現只是一般,關鍵在于戰術的使用。”
伊賽羅.愛汶似乎是看過那封信,所以接上話繼續說道:“能夠果斷的采取夜襲,并且用毒煙瓦解敵人的戰斗力,這豈是一般人能夠想象出來的?而且我聽說科迪勒拉城防軍裝備了一些威力巨大的武器,這倒是有些意思的。”
“沒錯,據說叫做魔動步槍,威力比弓箭要大。還有炸彈和燃燒彈,威力都要比目前所使用的同類型武器大。如果我們卡瑟夫行省的軍隊裝備有這種武器,戰斗力會大幅度提升。”卡瑟夫大公臉上的表情有些苦澀,“可惜她不能為我所有。”
“我聽說伊登.貝爾子爵是她的父親,或許可以從他那里入手。”伊賽羅.愛汶建議。
“很難,這父女倆不說是水火不容,可關系也不見得好。原因主要是出自繼母那里,這位女侯爵在海德堡惹出一場大風波,據說把卡米爾家族都整個掀起來了,那位子爵夫人對她恨之入骨。”卡瑟夫大公說道。
“皇帝陛下絕對不會對這種武器視而不見的,如果你不下手,恐怕……”伊賽羅.愛汶提醒道。
“我知道,這件事情我正在想辦法。”
卡瑟夫大公有些苦惱地皺起了眉對:“那些愚蠢的獸人,竟然因為小小的挫折就駐足不前,難道他們不知道那種武器的數量不會很多?”
“不,不,你想錯了。”
伊賽羅.愛汶很是不客氣的說道:“那些獸人并不愚蠢,他們之所以停下來,并非是害怕那種武器,而是為了消化所得到的土地。而且他們想從我們這里得到更多的武器盔甲,所以你要好好考慮一下,是否還要支持他們?”
“當然不會,他們太貪婪了。我相信現在就算是他們想罷手,皇帝陛下也不會停戰的,大半個津布韋行省丟失,這對他的勇武名聲,可是一個極大的損害。”卡瑟夫大公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