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哥你也太神了,竟然讓老閣主另眼相看。”
“是老閣主通情達理。”
“也是,想不到老閣主竟然那么友善,可憐那林唐,刁難不成,竟然吃了大虧,讓我們白白賺了那么多功勛點,簡直爽斃了。”
“好了,先別說這些了,咱們快到武恩堂了。”
“明白!”
從珍寶閣出來到武恩堂的路上,林辰便興奮的嘀咕不停。
直至!
剛踏入武恩堂的大門,便見林峰守在門口,似乎等候多時。
“小叔?”林辰愕然。
“恩!”林峰面色嚴肅的說道:“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我們武恩堂來貴客了,現在正在大堂相候!”
“客人?”凌天羽兩人困惑不解。
“這位客人可不簡單,你們待會可千萬要當心,屆時堂主也會幫你們應付著。”林峰正色道。
“額?”
凌天羽眉頭深皺,慎然問:“小叔,敢問這位貴客可是?”
“劍虎島白鳳族老!”林峰兩眼凝視著凌天羽,沉重的說道:“而她便是白揚族友的義母,此次而來是想要向你們詢問白揚族友遇害之事。”
“白鳳族老!”
凌天羽兩人臉色驚變,早就料到這事定然不會就此結束,沒想到四島盛會將近,這個白鳳族老卻主動尋上門來,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大哥,怎么辦?”林辰滿是忐忑。
“別緊張,這事又和我們沒關系,而且不是還有堂主在嗎?”凌天羽回道,雖然事出突然,但更不能自亂慌神。
“恩,天羽說得沒錯,堂主也在大堂,只要這事與你們沒關系,白鳳族老也不會為難你們。”林峰一本正經的說道:“但此事事關重大,于公于私,白鳳族老都有權詢問此事,待會你們只要如實回答便是,萬不可頂撞。”
“是”
凌天羽昂首挺胸,道:“小辰,淡定點,咱們進去!”
“恩···”林辰弱弱的跟在凌天羽身后。
不時!
凌天羽與林辰,一前一后,神色變幻不定的踏入大堂。
大堂中!
林恩肅然端坐,見到凌天羽他們進來,便訓斥道:“叫你們好好留在堂里多多接觸,盡跑到外面亂撒野,還不快見過鳳族老。”
“是”
凌天羽他們汗然應道,定眼一望,便見堂口寶座位置上,正坐立著一道艷麗的身影,直接將凌天羽他們給震呆了。
乍見!
一卷卷如雪色發絲垂堅散落,一張精致貌美的容顏,動人的眼捷之下,是一雙頗有靈動感的水藍色。身上披著白紋色長袍,秀麗端坐,如同一位不可侵犯的圣女。
“大哥,這···”林辰目瞪口呆,以他認為,如果是一位族老的話,腦海里聯想到的便是蒼老丑陋的老婆婆。
可萬沒想到,傳聞中這位身份尊高的白鳳族老,竟生得如此年輕貌美,若說是十八歲少女也不過分。
凌天羽也備是驚愕,如果現在白鳳族老跟白揚站在一起的話,絕對不像是義母與義子之間的關系,但像是姐弟。
林恩一見凌天羽他們神色呆愕,重重的沉喝道:“不得無禮!還不快拜見鳳族老!”
聞聲!
凌天羽他們這才驚醒過來,匆匆躬身行禮:“弟子拜見鳳族老,方才一時失禮,還望鳳族老見諒。”
“無妨!”
白鳳族老淡然道,聲音清靈,清脆悅耳,湛藍色的眸子,細細的掃視番凌天羽他們,然后目光集中在凌天羽身上,問道:“想必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天才林天羽吧!”
“不敢當,外界傳聞向來虛實不清,弟子不過是一位堂口小小弟子而已。”凌天羽滿是謙虛的回道,正眼不敢與白鳳族老對視。
“恩,不錯,比白揚那個不爭氣的家伙強多了。”白鳳族老面色平淡,讓人難以琢磨,然后對林恩說道:“林堂主,我想與林天羽小友私下交談一番,不知堂主能否暫行回避。”
“這···”
林恩可為難了,凌天羽所做之事林恩已知情,而白鳳族老此次突然登門拜訪,定然沒那么簡單。如果自己真抽身離開的話,林恩擔心凌天羽一人難以應付。
“怎么?我白鳳乃堂堂一族長老,難不成你還擔心我會刁難你弟子?”白鳳族老面色不悅。
“不,林某并非此意。”林恩汗然道:“只是林某畢竟是武恩堂的堂主,若弟子管教不嚴,我也難逃其咎,如果鳳族老”
“下去吧,我不想再說第二遍!”白鳳族老冷聲打斷林恩,道:“如果你還擔心的話,我可以我白家族老的身份作為擔保,絕不會損他分毫。”
“那好吧。”
林恩心知白鳳族老的脾氣,而且以白鳳族老的身份,想來也不敢在武恩堂犯忌,便起身走道凌天羽身前,面色嚴肅的對著凌天羽提醒道:“鳳族老向來秉公執法,通情達理,待會鳳族老詢問于你,你只要如實回答便是。”
“弟子明白。”凌天羽拱手道,其實沒了林辰,凌天羽獨身一人還好應付些。
“恩!”
林恩微微點頭,狠狠瞪了眼還在驚愕中的林辰,叱喝道:“還不出去!難不成你也想留在這里。”
“可大哥他···”林辰滿是擔憂。
“滾!”
林恩輕喝一聲,一把手將林辰提了出去。
然后!
偌大的大堂,便剩下凌天羽與白鳳族老,整個氛圍突然間迅速變得壓抑起來。但凌天羽依舊是面色平靜,鎮定自若。
不由!
白鳳族老緩緩起身,款款走來,身姿擺動,風情萬種。若白鳳族老沒有這一層尊高的身份,定能引起無數人的追求。
而凌天羽就這么躬身候著,垂頭不語,他平生最害怕的就是面對女人,尤其是相貌不凡的女人,所以這時候的凌天羽更得要保持鎮靜。
因為,凌天羽感覺這位白鳳族老的修為很高深,想來已經超越了準君境,這等修為可不是凌天羽所能輕易對付的。而且白鳳族老作為一族長老,閱人無數,精謀細算,按照凌天羽的說法,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個狡猾的老狐貍。
靜靜的,白鳳族老走近凌天羽,銳利深邃的眸子,神秘莫測,一邊巡視著凌天羽,一邊繞著凌天羽漫步走動。
冷靜!
必須得冷靜!
凌天羽不斷的提醒自己,渾身如刺,難受萬分,只能低著頭,保持沉默,也不敢隨意去打量白鳳族老。
突然!
一陣陣奇異的香味,忽而刺入凌天羽的鼻孔。
“呃?”
凌天羽面色微怔,這股香味極其詭異,似乎能夠動搖人的心魂。即便凌天羽已經屏住了呼吸,但那詭異誘人的香味,還是阻擋不住的刺入進來,更是侵蝕入凌天羽的心魂。
驚愕!
這香味雖然不知會產生什么效果,但竟能傷人心魂,就更不能松懈。凌天羽便牢牢的穩守心神,心鏡空明,無視周遭。
忽而!
白鳳族老腳步一停,剛好正對著凌天羽,見其面不改色,心驚不已:“這個小東西果然不簡單,竟能抵擋下老娘的迷香。”
然后,白鳳族老竟破天荒的嬌聲問了聲:“你覺得,我美嗎?”
這問也太狗血了!
凌天羽錯愕不已,但不敢正面回答,從容不迫的回道:“族老神圣端莊,非尋常女子所能相比,弟子身份卑微,亦不敢妄加評價。”
好謹慎!好狡猾!
這是白鳳族老初步給凌天羽的評價,微微一笑:“呵呵,還是回歸正題吧,孽子白揚,往日自以為有我撐腰,四處行惡,之前涉行外島,傷了無故村民性命已是重罪。我身為一族之老,自然不會包庇,但畢竟是我兒,縱是作惡多端,也輪不到你來管教!”
“是的,當時在外島,弟子身為洛陽村的村民,村民遇害,自然有責任去維護,所以那時與白揚族友的確是有些恩怨。但此事之后,我們便再無相見。”凌天羽不慌不忙的回道,反正又沒任何證據指向自己,只要凌天羽守住口就對了,而且還得盡量避開敏感話題。
對于凌天羽的回答,白鳳族老大為驚愕,便冷笑道:“呵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以為你能瞞得住所有人。”
“恕弟子愚昧,不知族老何意?”凌天羽道。
“何意?”
白鳳族老目光冷厲,狠狠的說道:“我兒的脾性我再是清楚不過,你與他積怨頗深,他自然會尋你麻煩。但你為何如何狠心,取他性命!”
“關于外界傳聞,弟子自知無法辯解,但清者自清,弟子沒做過的事自然也不會承認。想必族老也是寬明大意,定然不會被傳聞所迷惑,還望族老明察。”凌天羽鎮定自若的回道。
“好一個清者自清!”白鳳族老面色一寒,鋒利的掌尖,直逼到凌天羽的胸口,氣勢洶洶的威迫道:“難道,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挖空了你的心!”
“弟子理解族老現在的心情,但若挖空弟子的心,便能還弟子清白,那弟子死而無憾。”凌天羽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
“你···”
白鳳族老啞口無言,氣急不已,本想著幾番威迫,區區一個弟子定能就范。可沒料到,凌天羽不僅心境修為高深,而且心思慎密,遇事冷靜對待,就憑這份心態,縱觀四島族弟,能比之甚少。
現在,殺了凌天羽嗎?
白鳳族老不敢,起碼在武恩堂不敢,而凌天羽也料到這點,所以顯得非常鎮定。
“罷了!”
白鳳族老滿是無奈,面色森霾的對著凌天羽說道:“紙包不住火,我不管你隱修自身,潛伏在獸神界是何居心。但你敢在四島盛會作祟,老娘第一個不放過,你好自為之!”
說罷!
感覺像是吃了閉門羹的白鳳族老,便氣沖沖的離開大堂。
白鳳族老剛走,林恩便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不禁問:“天羽,鳳族老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我們的談話很愉快。”凌天羽微微一笑。
“愉快?”林恩驚愕不已,這與想象中的恰恰相反,便滿臉沉重的提醒道:“天羽,實話說,鳳族老護短的本事可是出了名的,此番尋上門即便沒有為難你,往后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而我聽聞,這一屆的四島盛會規則會不同以往,你更得要萬分小心。”
“是,弟子明白。”凌天羽拱手道。
“恩,四島盛會將近,這幾日你和小辰也不要在外走動了,好好靜心閉關,在四島盛會上才能做好最充足的準備。畢竟你現在可是代表著整個武恩堂,事關榮耀與聲譽,你更不能有半分松懈。”林恩面色嚴肅的說道。
“是,弟子定會潛心閉關,絕不辜負堂主對自己的期望。”凌天羽信誓旦旦的回道,此番與白鳳族老簡單交談一番,就已知道四島盛會上不會如此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