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

第064節陪嫁(2)

64

角度不錯,剛好看到老十kao在床上,閉著眼,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不想看跪在眼前的女人。

他喝了口水問我:“太醫說我怎么了?”

屋里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十爺,奴才求您了,收了奴才吧,奴才做侍妾就可以的,別趕奴才出宮啊。”老十沒有動靜。

我拍著他笑著說:“不會的,你好好養病,看你手這么涼,真嚇到了吧。”幫他擦著額頭上的汗。

他板下臉說:“十爺是個正常的男人,你說什么是內火太盛了?他喜歡的女人天天睡到自己邊上,卻不能碰,他不得病才怪,哈哈。”笑著跑出去,我的拳頭已經向他打去了。

我拍他下說:“喂,別笑了,什么叫內火太盛了?”

常遠吃驚的看著我說:“你不聽他的解釋嗎?你這么走甘心嗎?”

常遠眼睛一直盯著我說:“有啊,可是她一直不把我放在心上,唉,你們好好歇著吧,我去練劍。”說完一躬身子向外走去。

他摸摸老十的額頭說:“就是發燒了吧?拿涼手巾給他蓋蓋額頭。”

他喝下水氣色好了些,重重的呼了口氣,想支著坐起來讓我給按下去,他看著我笑了起來。

太醫來給老十看了看說沒什么大礙就是內火太盛了,下下火就好了,小福跟他去拿了藥,我倒在想那內火太盛是啥意思,常遠倒在邊上笑了起來。

什么人啊?老十的舊識?我好奇的輕輕走到門外往里看去,房門并沒有關。

摸著廊子里的柱子,摸著景仁宮的大門,回頭看了看那牌子,再回頭碰到了太子,他看到我這樣子一驚。

老十把她拉著自己的手甩開,靜靜的說:“臘兒,我會讓你出宮找個好人家的,我很感謝你幫了我,但是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留你的。”

腦子里晃過了很多我來后老十對我的好,可是我接受不了他今天對那女人的話,他對她不是沒有一點兒感情,我走了吧,成全他們。

他無力的把手放下,冷冷的說:“我會告訴你我的一切的,只是現在不是時候,我現在告訴你,我怕你會傷心。”

我笑著和他打了招呼,他這一段變了很多,和索額圖走的遠了些,跟皇上經常聊天,皇上也是因為這樣子才放心的去秋圍留他監國。

他抓著我的手又用力些說:“我喜歡你,我可以照顧你的,相信我啊。”

他有些激動的站起來說:“你管那么多干嗎?中國這么大,以現在的人力物力就算找到咱們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你就是不想走,你想在這皇宮過這種生活就是了。”

常遠問我要去哪兒,我突然想到了十三弟,他今年沒有和皇上去秋圍。

我輕輕的咳了一聲,嚇的他倆全跪在地上打著哆嗦說:“爺您嚇死奴才了,爺屋里有客人。”

我把他散開的頭發梳理了下,給他把汗濕的衣服換了下來,擦了擦汗,換了件干凈的。

我打開他手揉著臉說:“我什么年代的人,我什么年代我也沒有理由去倒帖吧,他現在根本不想要我好不好?”說著這話我心里甚至有些疼。

常遠笑著說:“繼承人嗎?不是還有文利和文靜嗎?我不會和他們爭的,讓將軍從他們中選一個不就行了嗎?你回去可以跟將軍說秀一公子客死大清了啊。”

出來看到站在廊子上的小福,我把他叫過來輕聲問他老十起了沒有。

他捏著我臉說:“看你這張死人臉,你沒擔心?我思想有問題?你思想才有問題呢?你是什么年代的人啊?你不讓他碰你。”

常遠看到我的黑眼圈笑著說:“大熊貓,一晚上干嗎了?”

我暈那大床是紅木的啊,雖然不知道是啥木頭,可是我知道沒七八個人都抬不動的啊,他給扔了,真糟蹋東西。

小福苦苦的搖搖頭說:“爺,我們爺昨天鬧到半夜,你們別鬧脾氣了,我們這些奴才有幾條命也經不得這鬧騰啊,他剛才剛喝了藥睡下了。”

我臉也熱起來看著他說:“沒啥,不是給你開了藥了?你好好養著吧。”他點了點頭。

我坐到轎子里,把轎簾xian起來,看著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看著一張張臉孔,我已經習慣了這邊的生活嗎?不會再時不時想著看電視玩電腦了,呵呵。

中秋忙說:“說了啊,可是爺非要下地,奴才拉不住啊。”

我輕輕的收拾著衣物,拿了些銀子和飾物,想了下還是拿上了承影劍,雖然我不會用吧,但有比沒有好。

他幽幽的說:“看來你心里并不難受啊?還是這么會勾引人,當時選你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啊。你出宮前,我想我還會找你的吧?”

常遠還想說什么,看我已經決定了,沒有再多說什么只得說:“你決定我跟著就是了,我會保護你的。”

聽到轎前有人說話:“轎子里是承羽不?”轎子停了。邊上有人告訴我說是八哥。

我腦袋嗡嗡的疼,頭甚至有些暈,突然有人一拍驚醒了我,常遠喘著粗氣說:“你怎么走這么快?我感覺我追了你很久啊,累死我了,你看什么呢?不進屋。”

我茫然的看著他說:“我為什么要哭啊?我一點兒想哭的感覺都沒有啊。”從看到那一幕到現在我一點兒想哭的感覺也沒有。

他定定的站在原地,手在空中伸著,我死死的盯著他,他一直在騙我,那個女人就是那天他夢游我看到的,他們一直有關系。

那女人從后面看身材不錯,瘦瘦的,有腰有胯的,看著眼熟啊。

中方官員出去后,就只有我和常遠面對著這些日本特使。

他搖搖頭說:“我做夢,你說你要走,我醒了看你不在害怕了,就到處找你。千萬別丟下我一個人走啊。”他的手好涼啊。

“十爺還真容易被嚇到啊,爺哪是說走就能走得了的啊,您好好休息吧。”常遠kao在門上不冷不熱的來了這么一句,我瞪向他。

我盯著他,他這是什么意思?找個同類?

來使走到我的面前用那生硬的中文對我說:“輝阿哥,知道您是禮部的主管,而且是大清皇帝的兒子,我希望你可以勸下我們的公子好嗎?”

老十看他的眼神也不善,冷冷的說:“你心里有緊張的人嗎?如果有天有了,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覺了。”

我把手放到嘴邊,擺擺手,他倆全下去了。

我給他把被子又蓋了蓋,常遠聽到老十病了也過來看是怎么了。

我點了點頭讓他下去了,輕輕回了房間,才看到床沒有了,老十不在房間里,我的床呢?

他一直點著頭,我出門碰到已經收拾好的常遠,原來他已經醒了啊。

他拍拍我后背,揉著我頭,像個大哥哥一樣安靜的安慰我,哭了會兒,感覺好些了抬頭看到他正在看我。

常遠有些森冷的說:“十爺,你不是病了嗎?”老十一時語塞,想下床來說什么,那女的忙上去扶他,他一下拍開那女的。

我起身走到常遠身邊,他馬上起身躬身行禮,我笑著對他說:“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好,如果你要回去的話,我們是朋友,有空就來坐坐,我有機會也去看你,我要回去了。”

老十聽他說的話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他,我已經讓小福去打水了。

中秋很急的跑過來說:“爺,十爺醒了,吵吵著下地找您呢。”

我搖搖頭說:“我回去照顧老十吧,省著他上火了,我再讓他著急,皇阿瑪知道了會說我不是的。”八哥笑著沒說什么上馬走了。

他的眼神老十看在眼里,拉著我的手更緊了些,自言自語似的說:“他說過不會喜歡上你的,他一定是在騙我,不要相信他,你是我的。”

我搖搖頭無奈的說:“這要看他自己了,不然你說再多也是沒用的,你剛才不是試過了嗎?”他這時才知道我能聽懂他們說的話,我沖他微微一笑,他面色一冷。

一步步往外走,突然很希望老十現在可以醒來出來攔住我,也虧了那藥,不然他怎么會睡的這么沉?

我指著常遠說:“你給我聽著,這解釋我要定了,找個時間一定要坐下來好好的談談,你別想把我當猴兒耍。你沒跟十爺說我在外面呢嗎?”

那女人開始哭了起來,慢慢的趴到他的胸前,扒開他的衣服,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親著,看的我是臉紅心跳。

他刮著我臉上的淚水,淡淡的笑了下說:“哭夠了?這可真是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啊。心里放了這么多的事兒?”

我把他的手費了很大的力氣拿開說:“我很相信你可以照顧好我,可是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一直沒有安全感嗎?你什么都瞞著我,你身上全是謎。”

我點了點頭,他坐在我對面拉著我手說:“咱們離開這個皇宮吧,咱們出去走走江湖好不好?”

那人一時語塞,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的部下還有些不甘心的想說什么,可是被這當官的給擋了回去。

我狠狠的看著他:“讓我走的是你,讓我留的也是你,到底聽哪個?我說走就走。用解釋嗎?解釋到我回不了家嗎?找機會我就會回家的。”

我愣愣的看著他,他這么說要干嗎?

這中藥味真大,我把屋門關上了還是有味道,老十醒來看著我皺著眉,也皺著眉看著我,我突然笑了起來。

他扶住我說:“跟我走吧,我會讓你幸福的,相信我好不好?我比他適合你。我本來想成全你們,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我看你對他好,我心里不舒服。”

我起身下地,透過窗戶遠遠的望了出去,看著這高高的宮墻,苦苦的笑著說:“是啊,要想回家還要再回來,但那時候已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時候了,走吧,咱們不能留在這邊了,皇阿瑪去秋圍了,咱們明天就走,能走多遠是多遠。”

他看我在猶豫著,又拉了我下說:“我陪著你,一直陪著你啊。咱們一定可以在這個世界生活的很好的是不是啊?”

是啊,我在禮部后,基本上是兩點一線,從來沒有想過要出宮去做點兒別的事情,這紫禁城大到夠我玩的了。

拿下手的戒指,留戀的放在了桌上,告訴中秋等老十醒了一定把戒指給他,等我走了再去跟小福說我走了,中秋哭著跪在地上拉著我。

“中秋,去傳太醫來,十爺病了。”一大早老十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了往常的紅潤,我嚇了一跳,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生病。

交待完這些,我邊整理著官服,邊帶著常遠風風火火的往禮部去。

走到景仁宮前殿,看到中秋和小福又在小聲說著什么,我站在他們后面聽他們說:“你說那女的是誰啊?長得不錯啊?是宮里的嗎?十爺的舊識吧?”

東邊已經有些亮了,我輕輕的開了門,看了眼還在打著盹的常遠,我不想吵醒他,他已經陪了我一晚上了。

這女人是誰?為什么讓老十收了她?我又往屋里走了些。

我沒有告訴他我去哪兒,但是我告訴他不要找人跟著我,我討厭被人跟蹤,他看常遠跟著我只得點了點頭。

說完完全沒理他們的眼神和要說的話,徑自走出了禮部大堂,我真的挺舍不得他走的,他說的沒錯,在這個時代他應該是最適合我的那個人吧,呵呵。

我坐在床邊拍著他說:“你好好躺著不行?我就在院子里呢,還睡嗎?餓不餓?想不想吃飯?”他已經躺了一天了。

他點我腦門下說:“你難道想被關在這皇宮里,給皇上打一輩子的工嗎?你不老不死的話你要侍候他們家多少代人?你還想曲線救國不成啊?”

他拉了拉我手說:“不用傳太醫了,我應該沒事兒。”他說這話都很費勁還撐著。

我坐在廊子里,看著那已經開始掉葉的老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說:“我想我已經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了吧,呵呵,只是他原來說的太多,不好放我走罷了。等明年夏天,如果我真的能走的話,我會走的。”

他走到我身邊,拍拍自己的腰,我一下子抱住他腰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舍不得這些兄弟,舍不得他啊,可是我現在很茅盾。”

我白他一眼說:“我擔心什么啦?是你思想有問題吧。”

這一夜我沒有睡,院子里亂的很,不知道在干嗎,有時候會聽到老十的吼出聲滾字來,他在吼誰?他在生氣?他還在生病啊。

他喝了藥后又睡下了,常遠叫我出去說:“我問了太醫了,太醫說不是因為那個那個啥的內火啊,嘿嘿,你不用擔心啦。是秋后火,沒事兒的,給的藥也都是下火的藥。”

我早早出宮,那些門口的侍衛也有些驚訝,常遠和他們都認識讓他們給我們準備了輛大些的馬車,可以在車上睡覺的那種就帶著往京城外走去。

我給他倒了杯水看他喝下說:“你現在頭很燙,我不知道你怎么了,還是讓大夫來看看吧,好不好?乖,好好躺著睡覺。”

讓他好好閉眼睡覺,他把手放到額頭上,就這么睡著了。

常遠像沒聽到他說什么一樣坐下來看著他們說:“替我謝謝將軍大人吧。今天讓你們來我想也是志在必得了。我還是那種話,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用不著別的人麻煩。”

當他kao近我時,我突然大喊一聲:“你別碰我,走開!”

一大早禮部來人報信,說是今天有日本的特使,讓我務必要去,我心里有數,這些日本人是想見常遠。

屋子里的人也愣住了,老十驚訝的看著我,那女人羞的恨不得找個洞鉆下面去,常遠和我更是愣在原地一動沒動。

常遠并沒有避開我的意思,就當著我和那些特使談了起來。

聲音越來越小,慢慢的又睡了過去,這大夫開的是什么藥啊,喝了倒睡的這么快。

我想我是個稱職的演員,當我穿上這身朝服時,會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到我輝阿哥的角色中來。

他舒了口氣說:“讓九弟說的那么嚴重。我現在要去趟裕親王府上,你要不要來?”

我拿水灑他說:“你咋不去死啊?少咒我,我感覺他不像是感冒了,他除了說身上沒勁兒,頭有燙,也沒說冷什么的啊。”我把手巾蓋在老十額頭上,他好像舒服了些,動了動。

“公子,將軍問您什么時候回去日本?”原來是德川家里的人,怪不得見到常遠這么緊張。不對啊?常遠不是不受重視的人嗎?

沒再理常遠,我急忙往屋子里跑去,扶住已經自己下了地的老十,讓他乖乖躺回床上。

常遠搖著頭:“你沒有乾清宮你怎么回家?你得走過乾清宮的大門啊。”

那些人好像很緊張一樣說:“公子,將軍很希望您能回去,將軍說您畢竟是有德川家血統的,而且您又是這么優秀。”這倒是真話,常遠不管是文才武略都很強。

常遠近乎冷酷的說:“我沒有打算回去,你們也不要再來人問我什么時候回去了,這么多年,你們來了多少人了?”怪不得他有時候會自己出宮,是來見他們的吧。

我無力的搖搖頭說:“他說了一晚上的夢話,我也沒有睡好。小福,中秋,十爺要是醒了就說我去禮部了,藥一定讓他喝了,他要出來的話給他多加件衣服。還有一會兒讓廚房煮些粥讓他喝了。”

我轉身向前殿走去,進了景仁宮正殿用力關上了大門,常遠被我拉了進來,老十被我關在了門外。這正殿不是他能隨便進來的。

睜開眼,看著已經睡著的他,心里想著他剛才的話,倒有些甜mi,可是,唉,又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我拍拍他頭說:“別哭了,明年夏天我會回來的,我還得準備回家不是?好好照顧十爺,把照顧我的勁兒都用到他身上,看著他喝藥,太醫說病好了才能停藥。”

我不高興起來,我是不想走,不過不是為了這種阿哥生活,這生活并不快樂,我低下頭沒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里全黑全了,我對坐在旁邊的常遠說:“咱們出宮吧,不要等什么索額圖的事情了,亂不亂跟咱們也沒關系了,明天咱們就走。”

我慢慢掙拖他的手怯怯的說:“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我怎么跟皇上開口啊?如果我不打招呼跑了,會不會再被抓回來啊?”

中秋應該是被小福叫來的,跟在我身后跟我說老十昨天讓把那女的碰過的東西全清理了,今天讓全置新的。

老十并沒有推開她,反倒認她任意施為,還很享受的呼了一口氣。

我下轎給他行了禮,他下馬來到我面前說:“我聽說老十病了,嚴重嗎?”一臉的擔心。

我說我要去豐臺大營,還沒有到大營我就聽到路上很多人說快點兒進城,宮里傳出話來讓關了城門。

他不停的跟我說著話,我躲在內室,一句也不想聽,我捂著耳朵靜靜的坐在那里,常遠在我面前走來走去。

那些人突然換了一張臉說:“公子,請你不要這么說,你是德川家的繼承人,你有你的責任,你是個男人,就應該有擔當。”繼承人?

我回頭看著床上的老十,無奈的搖搖頭,我沒有不讓他碰我啊,可是那晚后是他不碰我的啊,我還沒有開放到去倒帖他。

我笑著搖搖頭說:“就是上火了,不過頂的重些,可能最近天太干的過吧,八哥這是打哪兒來?”

禮部,那些日本人看到我的態度并不是太好,但是看到常遠都是一愣,然后看了下我們的位置,對我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臘兒?從來沒有聽他提過啊。

我拍著自己的頭,甚至想把他就這么拍出去,我沒有他難道不能活了嗎?

常遠看他睡的很沉,坐在一邊輕聲說:“這季節白癡才會感冒,你別給傳染上了。”還沒到十月呢。

宮里發現我跑了吧,太子倒是說話算話,可是也要做出找我的樣子來啊,還好我走的快。

常遠看我這樣子,拍拍我肩膀說:“想哭就哭吧,又不是沒見過你哭。”

半夜,他又開始說夢話,不停的說著不要走,我一直安慰著他,抱著他,這一晚上我也沒有睡好,早上頭疼的不得了。

他想攔我,可是想了下,還是告訴我保重,有任何事情直接到當地的官府就可以了,并且以最快速度給我寫了手信,讓我拿這個做證明,我記得我帶了皇上賞的牌子的,但是還是謝謝他。

我摸了摸他額頭,又摸摸自己的,沒有比較出來,干脆把額頭對上他的,閉著眼睛感覺了下,燒應該是退了,不熱了。

日本人很客氣的問是不是能和常遠聊一下,常遠給我行了個禮,我坐在正坐喝起茶來,特使用日語和常遠說起話來也不避我,明顯是覺得我是一外行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