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程乾正在承陽城中胡亂轉悠,柳煙女家發生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
程乾按著柳煙女給的路線,半個時辰就到了承陽城,而他并沒有直接去買種子和肥料,而是在城中四處轉了轉,主要目的是為了打聽消息,此地到底是不是玄東大陸,原本程乾以為柳老伯知道,結果一問之下,讓程乾又失望了一回,這一家人在此地生活多年,根本就沒有出過遠門,而每天就是在忙著做生意,根本沒什么閑心去打聽那些事情。
據柳老伯說此地叫做兗州,而承陽城只是兗州中的一個城池而已,至于兗州有多大,柳老伯也說不清,據他所知城中以前有一個人花了,近五年時間也沒有走出兗州的地界,最后又花了五年時間折返而回,一去一回就耗費了十年的光景,曾經有人說兗州外界還有四個州,但是這只是一個傳說,因為我們這里的人根本就沒有人走出過兗州過,就算想試試走出兗州的人,基本沒回來過了,估計也是走出去耗費了不知多少年,在回來那自己這一生就完全就在步行上面了,所以出去的基本很少有回來的。
所以就算程乾知道,這里的人不知道,玄東大陸是什么,他也要去打聽一下看城中知不知道修仙者,抱著一絲希望,而讓他失望的是,城中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是修仙者,都把程乾當做神經病了。
在城中轉悠了許久,根本沒有見到類似修仙者的人,只要腰上掛個小袋子的人,他都會去細細的看上一眼。
轉悠了片刻之后,程乾微微嘆口氣,得出了一個結論就算,此地與元國不一樣,在元國家家戶戶都知道修仙者的存在,就算一個小孩子,也會夢想的去成為修仙者。
而這個被稱之為兗州的位置,修仙者基本就隱匿了起來,普通的凡人根本不知道修仙者的存在,就算有修仙者混跡在凡人中,也是將修仙者的氣息收斂起來,普通凡人根本看不出來。
如果程乾一身法力還在的話,就可以利用靈目術來看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找的如此吃力,因為程乾沒有法力神識,就根本感覺不到靈力波動,每個修仙者,就算不用靈目術去看,也可以用神識感知了靈力波動認出修仙者的身份的。
程乾心里就有了疑問,為什么修仙者不讓凡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呢?不過,程乾堅信的是,此地肯定有修仙者,因為程乾本身就是一個修仙者,只是元神受傷才讓自己法力全失的,所以基本知道那些修仙者的手段,此地附近肯定有修仙者的門派,如果修仙者不想讓凡人知道他們的存在的話,會利用陣法將宗門給隱匿起來,不管凡人怎么找都不可能找得到。
想到這里,程乾便又有了一絲希望,只要問問這里的人,附近有什么很奇怪的地方,就自然有線索了,如果奇怪的地方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修仙者布下的陣法所致。
不過程乾在城中轉悠了一個時辰了,居然不知道如何開口問,找誰問?說問過路的人吧,他也問過,但是都說不知道,找乞丐問,那是最好的方法,但是乞丐需要打發的,而身上的錢乃是要購置種子和肥料的,被柳老伯算的無比的精細,一分一厘都沒讓程乾多帶。
其實程乾知道打聽消息最靈通的位置,非酒樓莫屬,每個地方的酒樓都一樣,魚龍混雜的,是最好打聽消息的地方,可程乾連進去喝茶的錢都沒,要是將柳老伯的錢用了,回去不好交差,程乾本來就是投桃報李留下來幫忙,怎么能對那家人如此不負責任呢?
程乾轉著轉著就來到了,一個他印象極為深刻的位置,眼前是一座顯得極為氣派的府邸,兩只玉石麒麟蹲守在府邸兩側,門前左右站立著兩名身穿盔甲的男子,顯然是守門的,而府邸上方赫然掛著一張黑色大匾,匾中有兩個金色鑲邊而藏有利的“朱府”兩字!
程乾只是在府前看了幾眼,并沒有多余的動作,他知道就這朱府里的人將柳老伯一家逼成那樣,不過,程乾雖然想報救命之恩,但是也要掂量下自己現在的實力,自己現在就是一介凡人,自知現在還斗不過這朱棣!
要將那朱棣推翻的話,還需從長計議,雖然程乾還很年輕,從小到大活到現在也只有近十八個春秋,經歷了在修仙者那種血雨腥風里的洗刷,讓他深刻的認識到修仙者的狡猾,一個比一個狡猾,讓程乾從中學習到了很多有用的,所以對此事,程乾不會像一個什么事都不懂的傻小子,遇事基本都是冷靜的思考。
程乾在朱府前站了片刻之后,搖了搖頭便離開了此地,向另一條街走去。
“老大!你看到沒,就是那小子!他在城中逛了很久了,見人就問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位置,看那小子走路都有點顫顫巍巍,似乎有些手腳不靈活,在聽他那說話的口氣,顯然是第一次來這里的鄉巴佬。”在程乾走后,朱府斜對面的一條細巷子里有兩個人賊眉鼠眼的男子,探出兩個腦袋望著程乾離去的背影,其中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對著一旁的黑臉大漢,指著程乾說道。
“嗯,不錯,此人面生的緊,顯然是第一次來此城,這不我們正要找的對象么,希望這人不要讓我們失望,看樣子似乎不是什么窮人。”黑臉大漢順著那名叫他老大的男子所指的方向望去,隨后便微微點頭說道。
“咱們也不管他,問的那些奇怪的問題,我們求財就行,走!先跟上去!”黑臉大漢微微頓了頓,隨后又做了個手勢說道。
而程乾此時正走在去農物商鋪的路上,根本不知道已經有人在身后跟著他。
話說臥虎山那幾名土匪,柳煙女綁起來之后,就掛放在馬匹之上給帶回山。
不過,現在他們似乎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只見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擋在了臥虎山一行人的前方,背后掛著一柄寶劍,頭上看似凌亂而又順眼的青絲,隨著清風飛舞著,渙散的目光中又透露著一絲凌厲,靜靜的盯著在馬上的獨眼大漢。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了,膽子不小,竟然擋我們臥虎山的路。”一名騎在馬上的兇臉大漢,望著前方之人怒喝道。
“哈哈,沒想到,臥虎山的三當家,也做出這種強搶名女的勾當啊。”白衣男子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自顧自的說著。
“小子找死不成,問你話呢!竟敢管我們臥虎山的事,活膩味了吧!”兇臉大漢聞言,立刻拔出掛在馬上的佩刀,指向白衣男子怒喝道。
“不敢不敢!”白衣男子似乎帶著一股笑意說道,隨后雙目猛地一瞪,鏗鏘有力的說道:“天山浪子韓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