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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及連忙上前,死死地攔住他。“震離,別沖動!你相信她,她一定會醫好王爺的!”
震離死死面上盡是冷漠,他看向北及,目光有懷疑,又有不甘,還有幾分不解。
北及對王爺的忠誠度絕不亞于他!可他沒想到,牽扯到王爺的事,他竟然還會如此相信那女子。
北及迎著他的目光,堅定,堅信!雖然,他心中也忍不住震驚。
畢竟,百里墨卿在他們這些屬下的眼里,向來是堅毅的,隱忍的,喜怒不形于色的。而這時,他們竟然聽見了王爺痛苦的嘶喊聲!這,得多令人心驚的痛苦啊?
張伯和王娘子聽見聲音,也來到了院子里守著。
震離被攔住之后,北及忽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兒。
“依兒睡了嗎?”他問向身后的張伯兩人,面上有些困惑。平日里,那小丫頭可沒這么早睡過。
張伯和王娘子兩人聽得這詢問,彼此相視了一眼,臉上表情很是難看,都縮了縮眼神,誰也不敢開口。
見狀,北及心中升起不安,在張伯開口的時候抬斷了他。
他目光擔憂地看向百里墨卿的臥室,猶豫片刻后,拉著張伯走到了前院去了。
等確定舒禾不會聽見,他才開口詢問,“張伯,究竟怎么回事?”
“小依兒,她,”張伯聲音發啞,面上有自責,有擔憂,微顫著身子說道,“她被長公主的人帶走了!”
“什么?!”
北及瞬間臉色蒼白,他簡直不敢想象,這事要是被禾束知道了,她會如何自處!
“北及,怎么辦?禾娘子最疼愛小依兒了,如今王爺又重病纏身,根本無法去找長公主要人!要是讓禾娘子知道了這事,她,她會多難受啊!”
北及臉上血色瞬間退去,他想,應該不只是“難受”那么簡單吧?
怕是,要發瘋!
那個女子,他雖然認識不久,但他自認為有些了解她。
若是她知道小依兒被人帶走,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找回那孩子的!
不行,這事,不能等!
“我去找長公主!”剛要走,他又想到了什么,回頭對張伯囑咐道,“這件事不能瞞著她,等她給王爺治好病后,你一定要主動就把事情告訴她!”不然,她怕是要惱上他們的!
“還有,別說得很嚴重,跟她說,我一定會把小依兒帶回來的!”
張伯點頭應下,神色愧疚難掩。他總覺得是自己沒保護好小依兒。
震離見張伯一人回來,眼中露出幾分疑惑。“北及呢?”
張伯面色不安,有些擔心北及的安全。畢竟那是長公主,他一個人能行嗎?
看著震離,他有些沖動,想著要不要讓震離將軍也去幫個忙?
察覺到張伯的異常,震離壓著還在擔心百里墨卿的情緒問道,“到底什么事?”
震離的氣勢,是除百里墨卿之外最強大的,此時他面色一冷,張伯也不敢再猶豫了。
“震離將軍,北及他,他去驛站了!您去幫幫他吧!”
驛站!
他去找長公主了?
聽張伯將事情說完后,他神色有些猶豫。
王爺的情況還不知如何,也不知道那禾娘子的醫術能不能行,他實在不放心離開。但如果不去幫北及的話,憑他一個人,怕是很難要得回那孩子。
“啊!!”
此時,屋內百里墨卿痛苦的嘶喊聲再次響起,讓他那猶豫的心瞬間堅定。
“不行,我不能離開!”
“可是……”
張伯焦灼地開口,卻被他打斷,“放心,長公主不會對北及怎么樣的!至于那孩子…等王爺這邊出結果,我就去!”
張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心中自責不已,若是當時他能態度強硬一點就好了。也不至于讓那孩子一個人被帶走……
屋內的舒禾正全神貫注地為百里墨卿行針。
兩包銀針幾乎全部被用空,他整個人全身上下被扎滿了針。
等到將他體內的穴位、關節、經脈全部打通開放之后,她將重火蓮和其他一些藥材全部放進了浴桶內。
她給百里墨卿的重要部位蓋了一層白布,隨即對外面喊道,“進來幫忙!”
震離聞言,立即沖進了臥室里。
舒禾朝外面看了看,見只有他一人,有些奇怪,“北及呢?”
震離眸色微變,只道:“他有事去處理,我一個人就夠了。”
舒禾也沒多想,便道,“好吧,那你幫我把他抬進浴桶里。”
震離點頭,不等舒禾上手,直接一人就將滿身銀針的百里墨卿打橫抱了起來,輕手輕腳地送進浴桶中。
原本就死咬著牙齒的百里墨卿,瞬間全身顫抖了起來。滾燙的藥液,像是要將他煮熟一般。
見那浴桶里“咕嘟咕嘟”冒著大氣泡,震離緊捏著拳頭,滿眼的擔憂。他不禁懷疑地看向舒禾,“這樣,真的能解毒嗎?”
若是不能解毒,她還讓王爺受這么大的罪,他定要她為王爺陪葬!
“出去!”舒禾滿身的冷漠,直接對震離下了逐客令。因為她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那一抹淡淡的殺意。
她忍不住氣憤。她在這全心全意地為他家王爺解毒、治病、救命,這男人,竟然還想殺自己!真當她是泥捏的嗎?
“你!”震離臉色微變。
畢竟,震離,那是個連長公主都敢懟的人!除了百里墨卿之外,他還沒被別人用如此態度對待過。
見他不動,身上還散發寒意,舒禾臉色又變,冷冷地道,“再不走,你家王爺出了點什么事,我可就要算在你頭上了!”
震離目光滿是凌厲地盯著她,可面對她不敬的態度,他半點法子也沒有。
“還不走?!”舒禾十分不喜他那眼神。
最終,還是震離敗下陣來,凌厲的目光轉為平和和歉意。
“禾娘子見諒,震離冒犯了,若是王爺能夠康復,震離任由娘子處置。”
舒禾眸色微動,臉上的冷意也消散了些,不過,她還是沒給他任何回應。
即便知道他是緊張百里墨才會這樣,但她還是不能釋懷。
震離離開后,百里墨卿的身體已經被燙得通紅。
浴桶里的藥液通過他的毛孔進入他的身體里,隨著血液全身流淌,將他體內各個地方的寒毒逼出。
這個過程,是緩慢的,痛苦的。
看著浴桶,她腦海里生出一個念頭。
“若是用內力幫助他體內的血液流轉,會不會加速他體內寒毒的逼出?”
想到就做。
她運起內力,手掌貼在百里墨卿的后背上,一道看不見的氣流從舒禾手中傳入他體內,加速了他體內藥液的運行速度。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時辰時間,眨眼就過去了,但對百里墨卿來說,這一個時辰,簡直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
體內不停歇的劇痛令他時刻清醒,極為細致地感受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和折磨……
那些痛意幾乎將他心理防線全部擊潰,他甚至好幾次都徘徊在崩潰的邊緣。
還好,每次精神瀕臨崩潰的時候,他都能聽見一個聲音在耳邊縈繞,將他暴躁絕望的心慢慢撫平……
終于,那蝕骨的痛意漸漸消失,精疲力盡的他,只覺得困意侵襲,讓他睜不開眼睛。
“咯吱——”
大門打開,舒禾走了出來,腳步盡顯虛浮。
“禾娘子!!”震離上前,將那幾乎要摔倒的女子扶住。
舒禾只覺得渾身發抖,身上一點力氣都要沒了。
“去,把他扶上床,撤針。”
因為內力消耗過多,她連說話的聲音都透著無力和虛弱。
震離心中的情緒起伏,壓下心里的歉意,將她扶了進去。
“禾娘子,王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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