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攜崽歸來,殘王總想父憑女貴

第275章 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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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姐姐……”

張之柔上前挽住舒禾的胳膊,滿臉的擔憂。

這時,沈蘭芝嘴角帶笑地走了過來,他目光直視舒禾,輕聲道,“你若是愿意跟我走,去北狄,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能保你無事!”

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只有舒禾與張之柔兩人聽見。

張之柔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滿是警惕。她走到舒禾身前,冷聲斥責,“蘇蘭芝,你給我滾遠點!你這個奸細,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保護你這樣的人!”

沈蘭芝的幾次發言,張之柔怎么可能還猜不出他的真實身份?

如今還想搶她的禾姐姐,簡直是做夢!

“禾姐姐,不用靠他,不管怎么樣,今天我就拼了命也會護你安全的!”

沈蘭芝眼中的笑意消散幾分,“好啊,那我就安心的看戲了。”

舒禾側身,目光落在一直一言不發的百里墨卿身上。

此時的他,像是一塊千年寒冰,周身籠罩著刺骨的寒氣,讓人便是看一眼,都能覺得渾身震顫。

他應該是確認她的身份了吧?否則,他看她的眼神,不會那樣冰冷,且充滿殺意。

那雙眼睛,讓她恍然回到四年前的那天。

那日,他不著寸縷站在床下,臉上滔天怒意,殺氣成冰。一身暴虐氣息仿佛一頭兇猛的上古猛獸,在盯著獵物伺機而動。

果然,這個真相,對他來說,是極為殘忍的。

而他如今的反應,比她之前猜想的、擔心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行吧,既然要對峙,自證清白,那就來吧!

反正,她也沒什么怕的!

收回眼神,她拍了拍張之柔的手,隨即走到那老婦面前,“陳王氏,你可知我是誰?”

那老婦哭聲漸消,抬頭看去,只見一雙如利劍一般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她迅速低下頭,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自,自然知道!”

“那你說,我是誰?”

老婦不解她為何這么問,卻還是回答,“你是舒家的嫡長女,排行老三,我們都叫你三小姐……”

舒禾又問,“那舒家,與你們陳家是什么關系?”

老婦神色微顯慌張,依舊回答,“舒家,是陳家的主家。”

“很好。”舒禾繞著她走了一圈,繼續問道,“舒家是既然陳家的主家,也就是說,你們都是我的家仆,我這么理解沒錯吧?”

祝梓楓皺起眉,雖然不知道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有什么好問的,但她臉上的輕松卻讓她心里忍不住地打鼓緊張。

“舒禾,你問這些有的沒的干什么?即便是家仆,就能隨意打殺嗎?”

舒禾淡漠的眼神掃向祝梓楓,“祝小姐,你身為當朝太師之女,應該熟知我國法律吧?”

祝梓楓回道,“是又如何?”

“那我想問,身為家仆,以下犯上,毆打虐待主家人,是何罪?該如何論處?”

祝梓楓還沒來得及說話,張之柔便站了出來,“姐姐,這個我知道,不用問她!”

舒禾攔住她,嘴角微勾,“就讓祝小姐說,我想親耳聽她說。”

聽得這話,張之柔瞬間明白了什么,“也好,畢竟是太師之女,說的話總比一個平民來得可信些。”

祝梓楓冷哼,“天啟律法,奴仆若敢毆打主家,便是以下犯上罪,主人可隨意處置,并且不用稟告官府!”

“陳王氏,你聽見了嗎?祝小姐說,以下犯上,可以隨意處置呢!”

“既如此,你那兒子、媳婦兒還有那個蠻橫狠毒的孫女兒,我便是全宰了,又如何?”

舒禾站在她的面前,彎腰看著她,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那模樣,簡直比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還要可怕。

陳王氏看著她,臉上滿是慌張和害怕,“可,可我們陳家沒有虐待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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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舒禾臉上的笑意瞬間化為陰鷙冰冷,一絲絲綠油油的火焰幾乎要將那陳王氏燒起來。

沒有虐待?

呵呵,這老婆子是真敢說啊!

陳王氏望著她,心臟像是跌入深淵一樣,心里的恐懼在無限放大,幾乎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那這三年,被你們陳家人虐待毒打的人,是誰?”

“每日被你家陳婆子辱罵、揮鞭子的人,又是誰?!”

“西郊的百姓,為何近幾年每次經過你家后院,都能聽見嬰孩撕心裂肺的哭聲?”

“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若是沒有被虐待,怎么可能會天天哭?”

陳王氏滿臉嚇得臉色慘白,大腦也停止旋轉,根本想不出任何話來圓謊。

“是,是……”

然而,舒禾并沒有就此停止,而是冷漠地盯著她,繼續發問。

“還有,那西郊的宅子明明是舒家外宅,為何宅院大門上,寫的是‘陳宅’?”

舒禾蹲下,猛地朝她湊過去,“陳王氏,你還敢堅持你們陳家,沒有虐待我和孩子嗎?!”

突然襲來的臉,帶著詭異的森冷之意,那老婦人也不知是心虛,還是被嚇得,直接三魂七魄散了大半,跌坐在地上半天開不了口。

見狀,舒禾冷笑,隨即轉身走向祝梓楓,像是質問,又像是陳述,“如此惡毒的奴仆,我身為主子,殺了又如何?至于其他人,不過是想對我動手,卻被我反殺罷了。”

祝梓楓臉色發青,“你,你分明是狡言善辯!”

“善辯?”舒禾冷笑,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祝梓楓,我若是連辯都不辯,豈不是要被你冤死?”

百里墨言眼見祝梓楓被問得啞口無言,臉上又一次閃過失望。

這祝梓楓,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此時綠翹瞪著雙眼,抓住了她話里的漏洞,質問道,“你身上這么高的武功,幾個奴仆也能虐待你?舒禾,你騙誰呢?”

綠翹的話十分精準,可以說是“一陣見血”!

因為在場的人別的可能不知道,但舒禾的身手,他們都是見識過的。光憑單手就將祝梓楓掐著脖子拎起來,都能說明她不可能是個會被奴仆虐待的人物!

被虐待一說,好像確實不可信啊……

祝梓楓被提醒,臉上露出冷笑,“綠翹說得不錯,你身手這么好,怎么可能會被虐待?你想為殺人找托詞,也得找個可信的吧?”

舒禾感覺自己又要厭蠢癥犯了,“祝小姐,你費這么大勁兒想要收拾我,難道就沒查清楚點?”

“生孩子的時候,因為被陳家虐待,所以我大出血,差點丟了命!”

“后來的幾年,我便得了失魂癥,心智如同七八歲孩童,別說武功了,我連認知都不全!不然,你以為那陳家的渣滓們,為什么能活到今天?!”

“這一點,還真要感謝那陳婆子,要不是那天她拼命地將我的頭往墻上撞,我如今,還依舊渾渾噩噩,無法清醒呢!”

說到這,舒禾臉上露出一抹慶幸,“還好我及時清醒了過來,不然我的孩子,只怕早就死在惡人腳下了!”

一想到依兒和自己曾經遭受過的,那些非人的對待,舒禾的身上就控住不住的流露出一抹怒觴,讓在場所有看著她的人,都為之動容。

他們甚至能想象到兩個無依無靠的“孩子”,在那樣惡劣的環境里,會遭受怎樣要命的折磨!

“這事若是真的,那這陳婆子一家,就該死!死不足惜!”

“對!敢以上犯下,甚至對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一刀砍了,都是便宜他們了!一群沒心沒肺的畜生!”

見現場再次被舒禾奪去主動權,祝梓楓臉色鐵青,一時間卻又想不出辦法。

此時,百里墨言出聲問道,“你所說的也太玄妙了些,什么失魂癥,什么虐待,禾束,你可有證人能證明你所說的那些?”

“對!你說的那些,有人能證明嗎?”祝梓楓興奮出聲。

這件事她是臨時起意的,即便那舒禾有證人,那也不可能立即就找來!這次,她倒要看看,她還能怎么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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