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小憨婿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伊稚斜暴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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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單于,多么優美的稱呼。

曾幾何時,冒頓就是這么想的。

伊稚斜心想,想要冠上天單于的稱號,少說也要把天象跟南番吞并。

只不過,想要打敗大乾不是容易的事情。

最重要的就是秦墨。

當然,這阿史那繼還是有骨氣的人。

相比那些軟骨頭,要有用的多。

他心中很是滿意。

“阿史那氏忠心耿耿,若是有一天本單于當了天單于,那么阿史那氏就是本單于麾下最忠心的仆人!”伊稚斜夸贊道。

阿史那繼急忙道:“多謝單于夸贊。”

“起來把,你如此優秀,本單于一定要獎賞你,你就當......右大當戶吧!”伊稚斜道。

“微臣叩謝單于!”

“快起來吧,只要你努力,本單于絕對不會吝嗇的,阿史那氏的榮光終有一日會重新在北奴綻放......”

伊稚斜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脖子一痛,隱約之間,他仿佛聽到了一股暗器的破空之聲。

他猛地看向阿史那繼,眼中滿是驚恐之色,右手忍不住摸向了刺痛之處。

說來也快,也就兩三息的時間,他眼前就一陣陣的發黑,身形更是一陣搖晃。

他想要開口呼救,可嗓子眼里像是堵了棉一樣。

伊稚斜用盡了力氣,想要造出點動靜來。

可下一秒,他眼前一黑,就趴在了桌子上。

無聲無息的。

車廂里除了阿史那繼,便再無他人。

西北奴沒有大將是事實,能走到今天,是西北奴的運氣好。

秦墨一掛帥,這些人全都慌了。

幾年前他們不是大將,難道幾年后他們就是大將了?

不是那么容易的。

阿史那繼深吸口氣,將已經暴斃的伊稚斜扛到了一旁的床邊,旋即推開窗戶,對御馬的車夫道:“動作慢點,單于睡著了!”

聞言,車夫連忙放慢了速度。

阿史那繼很清楚,自己完成了組織上的任務,而且是圓滿完成了,一開始,他并沒有輕易發表自己的意見。

而是等伊稚斜被逼到墻角,在站出來,果不其然,伊稚斜輕易便同意了。

夜晚撤軍,黑燈瞎火的,這就給這一次暗殺奠定了基礎。

他在伊稚斜身上摸了摸,摸到了那一枚大乾賜予的王印,又抽走了伊稚斜的寶刀。

本想一刀剁了伊稚斜的腦袋,可鮮血必然會引起外人的注意。

有了這兩樣東西,就夠了。

阿史那繼急忙下車,暗中找到了接頭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很清楚,大乾的實力遠遠不是明面上這么可怕。

西北奴早在幾年前,就被大乾諜戰司給滲透了,留著伊稚斜,不過是為了戰略性的拿下月氏和大石。

這一切都做的很隱蔽。

天蒙蒙亮之時,車隊來到了大檀州城。

須卜氏大臣站在車廂外,恭聲道:“單于,大檀州城到了!”

十余萬人都在等候伊稚斜。

可久沒有回應。

蘭氏大臣小聲道:“莫不是太累,睡沉了?”

須卜氏大臣點點頭,旋即敲響了車廂門,加大了聲音,“單于,大檀州城到了!”

一連喊了三聲,都沒有回應。

這一下,須卜氏大臣覺察出了不對,看了一眼蘭氏的人,旋即推開了門,壯著膽子上了車。

看著躺在那里的伊稚斜,須卜氏大臣又叫了兩句,可依舊沒有回應。

蘭氏的人走過去,輕輕推了推伊稚斜。

依舊毫無反應。

他裝著膽子將手放在了伊稚斜的鼻子下。

那一瞬間,蘭氏大臣嚇得驚呼出聲,一屁股坐了下去,“不,不好了,單于,單于......單于出事啦!”

一語激起千層浪。

伊稚斜暴斃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了,那一瞬間,大軍如遭雷擊。

每個人都迷茫不已。

這怎么可能,單于身體一直很好,四十多歲的年紀正值當年,怎么可能說暴斃就暴斃?

所有的大臣都聚集在了一起,大軍進城,他們跪在了車廂邊。

恰逢天亮,第一道陽光照射在伊稚斜的尸體上。

伊稚斜緊閉著雙目,臉色發白,但是有尸斑浮現,顯然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眾人跪地嚎啕大哭。

西北奴此時沒了單于,就像是狼群失去了狼王。

面對強敵,如何防御?

眼下天花肆虐,每個人都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壓力。

就在眾人悲慟的時候,須卜氏的人道:“昨晚只有阿史那繼上了單于的馬車,快,去把阿史那繼叫過來......”

眾人也是回過神來,“阿史那繼死哪兒去了?”

眾人目光在人群中掃視著,卻沒有發現阿史那繼的身影。

找了一圈,都沒有他的影子。

此刻,他們就算是弱智都明白,伊稚斜的死跟阿史那繼有脫不開的干系。

“啊,該死的阿史那叛徒,我早就說了,阿史那氏不可輕信啊!”須卜氏怒不可遏,“去把阿史那氏的人統統給我抓起來,老子要一刀一刀割下他們渾身的肉!”

然而,已經晚了,阿史那氏的核心人物,早就沒了影,留下的都是一些蝦兵蟹將。

蘭氏渾身不住的發顫,“內鬼不是月氏和大石人,內鬼就在我們的身邊,阿史那繼暗殺了單于,逃的沒了影子。

而我們卻沒有發現,顯然,他們很早就在預謀這件事了。”

慌亂的情緒一旦傳播,就難以遏制了。

這一日,伊稚斜身死,西北奴群龍無首。

但是好在伊稚斜有四子兩女,擁護左賢王即可,西北奴散不了。

好不容易安撫了眾人的情緒,將伊稚斜的尸體護送離開大檀州城,可一個更壞的消息傳來。

鎮守摸延城的呼衍氏將官被暗殺殆盡,其余城池的守官也是死的死,害病的害病。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遏住了他們的喉嚨。

讓他們難以喘息。

甚至,晚上睡覺,都要讓幾十個人守著。

吃飯喝水都要由人先品嘗,確保無誤后才敢下嘴。

然而,病痛來的悄無聲息。

他們先是沒有征兆的發熱,然后遍體生疼,不住的嘔吐,呼吸困難,甚至有的人肢端壞死。

短短幾天時間,近乎一半的西北奴士兵感染了這種可怕的病。

西北奴的精銳,就在這病害中,被打的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