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慌了,她看著旁邊的大姐張愛玉,埋怨她不是說李蕓回去了嗎??
其他人臉上都是僵硬無比,他們確實沒有想到這番話會被李蕓給聽到,背后嚼舌根最怕就是被當事人發現了。
“張愛,你以后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我李蕓這輩都不歡迎你這種嚼舌婦、賤人出現”李蕓怒火焚燒的嘶喊道。
這種二姐,不要也罷,李蕓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這個人
張愛一開始也有些啞然,但是她畢竟是一個長期嚼舌根的厲婦,眼睛一轉就有詞了。
在這么多親戚面前,她怎么可以被一個李蕓罵個狗血淋頭??
“我是說的有些重,不過我說的有錯嗎,當著大家都在的這個面,你敢說這些都是假的,你那兒第一次所謂的轉校不是因為打游戲機離家出走?現在,你那兒有在讀大學,學校承認他是那里的學生嗎”張愛冷笑反擊道。
“二妹,別說了。”大姐張愛玉瞪了張愛一眼。
“還跟我橫了,明明自己家出了丑事,難不成還要所有人都幫你瞞著不成,是,你那撿來的野丫頭很有出息,那最后也不過是別人家的媳婦,可你們余家的風水都被你那兒給敗沒了”張愛出口成章,以多年的口舌罵人經驗直接說的李蕓連話都沒法說。
張愛早就對余竟、李蕓家不滿了,老婆成天說我們家出了一個大學生,還是重點大學的,然后成天指著張愛的兒許廣生罵罵叨叨,說他不用功讀書,成天游手好閑。
張愛聽老婆這樣說,心里早就不舒服了,得知李蕓家兒其實遠不那么一回事,里面還有這樣的大章后,他簡直高興壞了。
看死老婆還怎么提這事,我兒是游手好閑,但總沒有把爸媽氣住院,總沒有離家出走去,成天跟丟了魂一樣打游戲機。
“好了,好了,別說了”張愛玉拉住了張愛,強行把她拖走。
“我……我不宰了你這嘴賤的東西。”李蕓聽的徹底失去理智了,再惡毒的話也莫過于此,說的李蕓感覺天塌地陷,現在腦里唯一想著的東西就是趕緊去把剛才的玻璃渣撿起來,全部灌到這女人的嘴里
大姐夫王軍開車下來,正好聽到這撕破臉皮的罵戰,急急忙忙跑下來……
“蕓妹,千萬別做傻事,趕緊把東西放下。”王軍真是眼疾手快,發現李蕓撿了什么東西馬上就去制止她。
還好李蕓本性就善良,濺起的玻璃渣也不多,王軍力氣足,抓著她的手腕也拉住了她人
“,你還狗急咬人了,以前怎么沒發現你有這潛質”李愛發現李蕓有些瘋了,要跟自己拼命,更是嘴上不饒人。
“愛玉,你拉住你妹妹。”王軍急忙對張愛玉說道。
大姐張愛玉跑過來,死死的抱著快瘋掉的李蕓。
王軍大步走到李愛的面前。
“大姐夫,你見的世面多,你評評理,我說的這些話……”張愛看家族里最有權威的王軍過來,于是想找到了救星。
“啪”
突然,一聲清脆的響傳出,在這冰冷的季節就顯得格外刺疼
張愛被這一巴掌打得有些傻了,那雙眼睛冒火的盯著王軍。
旁邊的二姐夫許寧看到自己老婆被打了一耳光,也蒙圈了,剛想要上前去,卻被王軍狠狠的一瞪,二姐夫許寧一下就軟榻下去了。
兩個人無論是家族地位、經濟實力、身體強度都不是一個級別的。
“管好你這張臭嘴,真惹出事來……”王軍有著一個大煞臉。
張愛這種長舌婦在王軍這種當過兵的人面前那張毒嘴就再都不管用了,不敢說半個字。
“管好你的女人,得罪的人還少嗎,真是要讓所有人跟你們斷絕親戚關系才知道自己有多蠢?”王軍對許寧說道
大胖墩許寧也沒話可說,只能夠摟著張愛。
“走,上自己車去。”王軍說道。
許寧急忙忙扶著自己張愛到車上。
剛到車上,就聽見張愛將脾氣發泄到大胖墩許寧的身上:“你這個窩囊廢,我被人打了一耳光,你屁都不敢放一個。”
“大姐夫打的。”
“大姐夫怎么了大姐夫怎么了,他是你老不成,你這么怕他。”張愛繼續說道。
“就別說了。”
“你……李蕓那臭東西敢罵我,你也敢說我不是。不是東西就不是東西,我說他兒怎么了,我就說了”
“姑奶奶,就別說了行不?”
王軍將李愛夫妻攆走,又讓大姐李愛玉將李蕓給送回家去。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余竟走到門口,看見失魂落魄的李蕓,滿臉不解的問道。
李愛玉也沒敢多說,交代了一句就匆匆忙忙走了。
這件事她也有些不對,不應該任由李愛那樣說下去的,她相信李蕓現在也對她很生氣,不敢久留。
余竟急忙將李蕓扶進屋,卻看見李蕓的手上竟然有一些小血跡,上面小小的傷口很多。
“摔倒了??我給你洗洗傷口。”余竟說道。
將手泡在熱水里,手掌上捏玻璃渣的傷口疼痛漸漸讓她清醒了過來,想到李愛剛才說的那番話,卻感覺有刀刺進心窩里一般,異常的難受。
“怎么了,你說說話?”余竟問道。
李蕓回過神來,將剛才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余竟聽完以后同樣憤怒不已,差點就沖下去,要再給李愛那賤人一個耳光。
什么東西,跑到這里來嚼舌根,自己一個沒化沒教養的潑婦,真以為沒人治得了她了?
“她家田地被政府征收,會給他們一大筆錢,兩夫妻好吃懶做一下變有錢了,就開始看不起人,什么話都敢說了。”李蕓氣得都想哭。
“哼,這種靠運氣存活的,遲早有一天會把家敗光。”余竟很不屑的說道。
人生有時候真的很操蛋。
李蕓和余竟兩人都是勤勤懇懇,一輩也就勉強把兩個孩給教育養大,積蓄基本上花光,卻根本沒有多少錢。
李愛和許寧兩夫妻就是典型好吃懶做,坐吃空山,結果政府把那幾乎不值錢的廢地一征收,他們兩個馬上就富了起來,生活過的比他們都好。
李蕓從來不說誰不是,現在卻由衷的要詛咒他們。
“你上次去過上海大學,也和方院長聊過,小晟他真的被學校除名了?”李蕓想起了什么,滿臉擔憂的說道。
老一輩人始終覺得大學是最重要的東西,家族里的老婆也是很看重學位,余洛晟確實是這群表兄弟姐妹唯一考上重點大學的。
“一開始我也以為,后來方院長說,他們開除誰也不會開除那兔崽,好像學校那邊還很支持他打那玩意兒,這世道是怎么了,打那東西能頂什么用。”余竟說道。
和方院長聊過之后,余竟發現余洛晟學業還在,心里也沒有像以前那么排斥氣惱了。
方院長還說,畢業證書和學位證書肯定會給他,就算他考試沒過也會給,余竟現在是完全不懂得校方怎么想的了
“那就好……過年回我家去,一定要找媽媽說這事,太可恨了,我李蕓怎么會有這樣的姐姐。”李蕓說道。
“那種潑婦,理都不要理。”余竟說道。
“對了,我聽說電競技是奧運項目,小晟他現在好像也在打奧運預選賽,你說……他會不會也成為奧運選手?”李蕓眼睛閃爍著希望道。
親戚鄰里對電競技不了解,都說成毒害青少年的游戲機這倒常事,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余竟和李蕓對電競技有了一些新的認識了……
其實他們真的也很希望自己孩能夠出成績,假如電競技真如那些年輕人所說的一樣是時下最流行的競技項目,很了不起。
“你就別做白日夢了,那小東西能進奧運??”余竟搖頭道。
余雨能進是肯定的,電競技終究是游戲,哪怕世界都承認了,余竟還是覺得這事沒太可能。
“我也就那么一說。”李蕓說道。
其實,李蕓真的很希望一切能夠如那些人說的,電競技入奧運,幻想著自己孩是不是也會出現在奧運賽場上
若真是那樣,等到大家看電視的時候,就會看到余洛晟,會給娘家那些人一個徹徹底底的顛覆,更會在精神上最狠的扇李愛一個耳光
這口氣,真的沒有人可以咽下去的。
“老余啊,你說我們是不是要多存點錢了……我聽說電競技選手很容易退役的,他估計也就再打個幾年,還好他憑還在手上,退役下來再正經找一份工作的話,工作估計也沒幾個錢,他重要結婚、買房的,他結婚的話,我要是出不了幾個錢,難免被親家看不起。”李蕓回歸到之前那個擔憂上。
“這種事還要我們操心,管他做什么”余竟滿臉不屑的說道。
“怎么能不操心,現在有幾個年輕人能夠自己賺錢娶妻買房的,不都還是靠家里嗎?”李蕓說道。
“好了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現在瞎擔心什么,這兔崽會不會回來還不好說,他回來我讓不讓他進家門都不好說,你就擔心這個?”余竟說道。
余竟幫李蕓敷好藥,就坐回到了沙發上了。
坐著好一會,思來想去,電視自然是沒法看進去,一方面是李愛說的話確實讓人七竅生煙,另一方面……
最后,余竟拿起了諾基亞,撥打了一個廠里的號碼:
“喂,老木啊,我那筆交養老金的錢還在你那里吧……哦,不是,不是,你先不用幫我交上去,我自己來,就不麻煩你啦,以后也我自己來交……怎么會,你多慮了,你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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