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馬小樂是一百個不愿意,這么冷的天還游泳呢,腦子壞了!可是面對吉遠華的強硬態度,他竟然說不出話來。
好在還有點安慰,另一個名額是武儀紅,因為上面有要求,得注意男女搭配,說這樣游泳不累,既歡快,還能達到鍛煉的目的。
馬小樂和武儀紅結伴去縣里。
本來嘛,馬小樂的心情應該不錯,因為武儀紅雖談不上國色天香,卻也是饒有風姿。他總是想象著,苗條得有些瘦弱的武儀紅,要是穿得跟電視上那些游泳的女人一樣,會是啥樣子呢?估計也應該很好看吧,畢竟武儀紅瘦歸瘦,其實也蠻有肉。
可是,路上隨行的還有一個人,讓馬小樂如棘刺在背,那人就是吉遠華。
吉遠華說,他要去縣里看他當人事局長的叔叔,順路一起。
馬小樂可不這么認為,因為他早就看了出來,吉遠華那小子對武儀紅有意思,不過武儀紅還就不理他那個茬,平時說啥都行,可他只要往那方面扯,武儀紅就撇開了。
經過好好一番琢磨,馬小樂才后知后覺地知道,因為武儀紅是馮義善的人。
馮義善對武儀紅表面上一是一二是二,可背地里卻是不分上下的。就因為這關系,武儀紅在鄉政府算是一個深埋的紅人,明眼人都知道,只有吉遠華這樣的傻子不知二五,還硬想靠上去占點便宜。
其實對于這種事,武儀紅想得很透,哪怕再心生歡喜,也絕對不能胡來瞎搞,否則,馮義善一生氣,那她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這一點,大家伙也都明白,什么都是相互的。然而,吉遠華還就是一根筋,他對喜歡擺弄風姿卻老是隱藏風騷的武儀紅心醉不已。比如這一次,武儀紅要去縣里參加冬泳,他便假裝要去縣里看叔叔,說白了就是為了看武儀紅露出來的身子。就此而言,原本吉遠華是自己要參加的,剛好和武儀紅一起,可他實在怕那冰冷的河水,所以退卻了,還指名讓馬小樂去挨凍。
次日上午,冬泳場上,吉遠華叼著煙,拿著望遠鏡站在榆寧大河岸邊上的人群中,等待武儀紅的出現。
此時在更衣室門口,馬小樂從男室里出來,一眼瞅見了武儀紅,她的小身子還真是誘人。不過可能是缺少鍛煉不適應的緣故,她嬌滴滴的小身子在寒風中不住地哆嗦著,看得人有些心疼。
“馬小樂,走啊,發什么愣!”武儀紅抱著膀子,顫顫巍巍地走到馬小樂跟前,“在岸上更冷呢,趕緊下去游一會算了!”話沒說完,她就愣住了,眼睛落在馬小樂的泳褲上,遲遲不肯移開。
這讓馬小樂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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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便轉過身子,扭頭看著武儀紅道:“武秘書,那就走吧。”
武儀紅的臉發紅,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好,走吧!”說完,跟著馬小樂下了河堤。
武儀紅故意久久不下水,讓馬小樂牽著她慢慢進,說要逐漸適應。就趁這功夫,她盯著馬小樂那兒又看了,看得心跳加速,渾身跟冒火似的,最后“撲通”一聲,趴進了冰冷的河水里,“啊!馬小樂,快來啊!”
“我來了!”馬小樂也是興奮地一叫,撲進水中,和武儀紅“呼呼”地向前游去。
岸邊的吉遠華沒有注意到馬小樂,他舉著望遠鏡只看武儀紅了,看得口水拉拉,“媽的,哪天非來一下不可!”
的確,武儀紅趴進水里,像條誘人的白鯉魚。
冬泳結束了,馬小樂和武儀紅都在前五名,高高興興地領了獎品。吉遠華見他們兩人有說有笑,也沒好意思過去搭訕,灰溜溜地走了。
“馬小樂,我好像凍著了。”坐在回沙崗鄉的班車上,武儀紅故意把嬌小的身子靠向馬小樂,小聲說道。
“唉,你說大冬天的,搞啥游泳啊,這不折騰人么!”馬小樂猶豫了一下,抬手將武儀紅稍稍攬住。
武儀紅心里頓時興奮起來,心想馬小樂膽子還夠大的啊。當下,她就很舒服地靠在馬小樂身上,閉上眼睛瞎想起來。
回到鄉里已是天上黑影,武儀紅和馬小樂在街上吃了碗面條,回鄉政府大院。
大院后頭是家屬區和單身漢宿舍。一排溜的青磚瓦房,地上鋪得也是青磚,看起來很古樸,有些地方常年陰仄,還長了青苔。
馬小樂能感覺到武儀紅內心的騷動,怕她提出那個要求,于是說游泳太累有些疲勞,便匆匆道別。
武儀紅已經收了心,她在大院總是很克制,畢竟有馮義善方面的制約。然而,馬小樂對她的吸引太大,再加上做司機的男人出車還沒回來,心思難免異常波動了起來,左思右想后,還是到廚房做了兩個荷包蛋,偷偷摸摸地敲開了馬小樂的房門。
“馬小樂,下午在車上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在你懷里暖和了一下,沒準我現在就發高燒了呢!”武儀紅把盛有荷包蛋的碗送到了馬小樂面前,“來,吃點補補吧,今天也夠累的了。”
馬小樂看著武儀紅眼里射出來的欲光,很明白她的渴望,可是他能如何?而且就算能如何,也絕不會如了她的心愿,因為有馮義善在。
這一點馬小樂也是上緊了發條,搞誰都不能搞鄉長的小秘,否則一旦事情敗露,那他可就要葬送一生的美好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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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秘書,我不喜歡吃荷包蛋的。”馬小樂坐到床邊,拿了支煙抽起來。
武儀紅一愣,馬小樂的不冷不熱很出乎她的意料。“興許是這小子害羞吧!”她往好處琢磨,決定再試探一番,“唉,你也不容易,一個人出門在外,大冬天的也沒人給你焐個被窩。”
“一個人也不冷呢,習慣了。”馬小樂吐著眼圈,漫不經心地說。
武儀紅暗暗嘆了口氣,不過還不死心,“小樂,你是不知道焐被窩的滋味吧,要不要我做下給你試試?”
“不不不,不用了。”馬小樂直擺手,“武秘書,謝謝你了,真的不用。”
武儀紅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心想馬小樂你不識抬舉,單就這政府大院里,想和她來一腿的都能排個加長隊,現在她主動送上門來,竟然還推三阻四。
也許是自尊受到了莫大的傷害,武儀紅陰沉著臉走了。馬小樂盡管心里不是個滋味,但覺著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讓馬小樂沒想到的是,武儀紅甩門而走時陰沉的臉色,就如同他接下來一段時間工作的氛圍顏色。
辦公室里,武儀紅對馬小樂不再是以往帶著微笑的臉,吉遠華見有機可乘,對他更加頤指氣使。而武儀紅似乎也有意做給他看,竟然和吉遠華嘻哈起來,似乎走得很近。這么一來,辦公室里的其他同事,看到武儀紅和吉遠華兩個實力派人物跟馬小樂對立了,自然也不和他近乎。
這情勢,讓失落的馬小樂很多時候都迷惘不已,有時竟然忘了為啥要到這鄉黨政辦來,心想在小南莊村安安穩穩地做個村長不挺好嘛,干啥要跑到這里來受擠對呢。直到馮義善有一天找到他,提出鄉里稅收的問題時,他才想起,來這里,是為了當比村長大的官兒。
馮義善說,已經到年底了,縣里的稅收任務還沒完成,得想想辦法。
馬小樂很奇怪,說鄉里很多村都集體搞了種植、養殖,咋會沒錢繳稅?馮義善說村子里有錢是有錢,可不容易收上來,平時他們從鄉財政摳錢都還來不及呢。
皺著眉頭的馬小樂尋思了一番,說沒問題,好好想想是會有辦法的。馮義善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走了,說相信他的能力,不過這事也不急,畢竟全縣各個鄉鎮都有這種情況,所以縣里也已松了口,最遲放寬到明年開春后,必須把稅收給補上來,否則明年啥評比都沒份。
稅收一票否決,取消熱河評比資格?頓時,馬小樂感覺肩上的擔子重了,因為這可是自打他到鄉里來以后,馮義善交辦他的第一件事,必須得辦得漂亮些。
有了事情,馬小樂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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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紅和吉遠華就不在那么在意了,任他們小丑般地表演著。不過有時他實在是看不過去,心里就發狠:武儀紅啊武儀紅,總有一天要治治你!
稅收的問題還沒想出啥頭緒時,范寶發托人捎信來了,說請他回去喝酒,喝喜酒,因為范棗妮明年夏畢業,工作估計是在市報社,年后就去實習,現在提前慶祝一下。
馬小樂一聽先是高興,棗妮這丫頭還真不簡單,能到市報社去,那可是很風光的。高興之后,他又有些落寞,覺得兩人的腦瓜子其實都差不多,甚至棗妮還不如他聰明,可現在,人家竟然能到市里頭去上班,而且還是在市報社。如今大學生多得很,像市報社那種單位,豈是想進去就能進去的?難道不成范寶發家里還有啥關系?不過據他所知是沒有的,要不范寶發早就拿出來抖呵了。
想到這些,心中難免有小失落,情緒也頗為起伏。不過不管怎樣,該回去還是要回去的,那是相互的面子問題,否則范寶發會有意見,萬一到時在村里瞎說一通,也是個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