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進房間大約三分鐘,古芳敲門閃進。
古芳入得門內,馬小樂的膽子陡然大了起來,他迷離著眼睛,道:“芳姐,我一想起你裝足浴城的服務員就想笑!”
古芳歪嘴一哼,在床上坐了下來,兩臂后撐,仰起身子翹起二郎腿晃悠著,“馬小樂,你心思不正!”
馬小樂聽了并不緊張,他走到古芳身邊,雙手插兜,“我心思不正,你還敢進我房間?”
“有什么不敢的?”古芳甩了甩直柔滑爽的頭發,“你還能把我給吃嘍?”
“吃啥吃啊,我不能吃,只能干活!”看古芳情不自禁的模樣,馬小樂心一橫,溜口說起了疑似粗話,“能干到啥程度?最后你必定能暈厥。”
不一樣的粗俗之語,讓古芳很受聽。她甚至把手悄悄伸進包里,想用微型錄音機把馬小樂的話給錄下來。
古芳的包里有這些錄音的東西,包括她在足浴城門口說的竊聽器,都是用來偷聽她懂公郝國防談話的。郝國防對她這個兒媳婦很不喜歡,他知道古芳先前是憑長相陪有權勢的人睡出來的,最后睡到了市政府接待辦,當然,這一切是在古芳認識他兒子郝士軍并結婚以后才知道的,要不他絕不會同意讓古芳成為他的兒媳婦。現在郝國防盡管表面上不說,可還是一肚子不快,所以古芳覺得有必要時刻把握住他的動態,總是要偷聽郝國防和他老伴的談話,以便隨時采取應對措施,要知道郝國防是從市委副書記的位子上到人大常委會當主任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要不好好提防著,沒準哪一天被算計沒了還不知道,因為郝國防曾含沙射影地說過,如果誰做了對不起郝家的事情,就絕不會有好日子過!古芳當時聽了脊背就一陣發寒。
“芳姐你摸啥呢,包里有啥寶貝?”馬小樂見古芳把手伸進包里老是磨蹭。
“沒摸啥,想看看幾點了。”古芳趕忙把手機掏了出來,將包放到了床頭柜上。
“不用看幾點,肯定是夜里了。”馬小樂嘿嘿笑著,“芳姐,剛才我說能讓你暈厥,好像你還真不害怕!”
“你芳姐啥沒見過呢,一句話就能把我給唬住?”古芳把手機裝進包里,站起身來,“馬小樂,我想洗個澡,忙了一天出了好多汗。”
房間里的浴室是毛玻璃整體式的,在衛生間的一角。
古芳脫了衣服進去時,馬小樂在旁邊的洗面池前刷牙,結果,他刷完牙直接就拱進了浴室。
浴室是,床才是主場……
古芳的喉中發出了各種聲音,長短粗細、急促婉轉,混繞交雜,馬小樂擔心動靜太大,要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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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點。
這個擔心不無道理,老王在隔壁豎起了耳朵。他早就知道馬小樂和武儀紅的事兒,不過作為局外人他覺得跟自己沒啥厲害關系,并不會因此而得到或失去些什么,而且他已經是個老男人了,對男女間的媾事也有點腥臊不聞,所以平時也不怎么關注這事。不過最近不同了,因為明年鄉政府的小車班要調整,調整的話語權在武儀紅手里,所以老王對她就關注了許多,其中最核心的就是關注她和馬小樂之間的事,弄不巧還可以攥點把柄啥的,興許到時還能調整個小車班班長做做,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因此,老王一覺睡醒之后,就在馬小樂房間的隔壁豎著耳朵聽,只是他聽到的不是武儀紅的聲音,是古芳的。
古芳的淺唱低吟,代表了極盡的歡愉,前所未有過的體驗讓她如蹬風極、入墜云霧,最后,正如馬小樂所說的,暈厥。當然,這個過程中,馬小樂在古芳的指引下,也學到了那方面的一些個新技巧。
一切歸于平靜。
古芳清醒過來的時候,帶著一臉的滿足連連慨嘆,剛要開口說話,突然有敲門聲傳來,心下頓時一驚,她擔心是公公暗中盯梢捉奸來了。
不容置疑,古芳迅速穿上衣服,對馬小樂道:“如果有陌生人進來,你就說是談柳編出口生意的,別的啥都沒有!”
“這我知道,芳姐你放心吧。”馬小樂心里也挺納悶,誰這個時候來敲門呢,難道不成是派出所掃黃來了?
一場虛驚。
敲門的不是別人,是司機老王。
老王在隔壁聽到了馬小樂房中傳來的陣陣嬌驚之聲,想必是武儀紅和馬小樂那事兒玩得興致正緊,聽得自己還有點蠢蠢欲動,竟然又想去理發美容店走一遭。不過,他壓下了那股勁兒,因為還有重要的事得做,就是去敲敲馬小樂的門。
敲門,是為了讓武儀紅明白他老王是知道她和馬小樂之間那回事兒的,如此一來,到小車班調整時,他在武儀紅面前說話多少也有點分量。沒想到了,算計落了空,讓他壓根兒沒想到的是,馬小樂房間里不是武儀紅。
在知曉門外是老王的時候,馬小樂很放心地開了門,問他有啥事。老王的借口是煙癮上來了,自己的煙抽光了,過來找幾支。
馬小樂一看老王臉上的假笑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因為老王這老煙鬼身上是不可能沒有煙的,來敲門找煙抽,明擺著是個借口來探探情況。
當即,馬小樂有點生氣,不過轉念一想也好,剛好用這個機會來證實一下自己和武儀紅是絕對一清二白的。“喲,老王,你也有煙抽沒的時候啊!”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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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真半假地說道,“那進來吧,我拿盒整的給你。”
“呵呵,馬廠長,我看不用了吧,屋里是不是有些不方便?”老王可是個老油條,知道拿捏分寸,他眼皮挑了一下,露出一副很意會的樣子。
“啥不方便的呢。”馬小樂大大方方地一笑,“正和客人談生意呢!不是咱們柳編廠的籃子在穆金國那里有意外了么,弄得要虧本,正愁的時候,剛好遇到個朋友,她說可以幫幫忙,這不我們正談得緊呢,談好了的話,我們柳編廠也就有賺頭了。”
“哦?”老王眉頭一皺,不知馬小樂說得是真是假,“那可是好事情,要是能談妥了就好,起碼應該比從穆金國那里走貨要強得多吧!”
“那是了。”馬小樂呵呵一笑,“先進來等下,我馬上拿煙給你。”
老王將信將疑地跟著馬小樂走進房間,一看還真是個陌生的女人,不是武儀紅。
“老王,要不你也發表發表意見,看那柳編的事該怎么個搞法?”馬小樂拿了一盒煙遞給老王。老王連連擺手,“我哪里能談那些呢,馬廠長你忙吧,我不打攪了。”說完接過煙就拔腳離開。
馬小樂一咧嘴角笑了下,轉身對古芳說,“芳姐,這老家伙可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公安來了呢。”
古芳驚后也冷靜了下來,“馬小樂,剛才也把我給嚇著了。”說完,一下站起身來,拎起包就要走,她是一陣陣后怕:今天還就真是膽子大了,到這酒店里來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的,要是萬一露了餡,那肯定是吃不了得兜著了。
馬小樂一看情況有點不對,這古芳的變化也太大了,剛才在鋪上是一個樣子,現在的表情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難道這女人跟穆金國一樣也是個騙子不成?
誒喲我靠!馬小樂越想越覺著不對勁,不由得暗嘆起來:我馬小樂失身是小事,那滿廠房的柳編籃子可是大事啊!這古芳要是一走了之,明天可怎么找她?找不到她還怎么找她朋友談柳編出口的事情?
“嗌嗌嗌,芳姐,明天的事咋個說法?”馬小樂跟在古芳后頭緊問起來,“就是,就是那個柳編籃子的事,你不是說要幫忙聯系朋友簽合同的么?!”
古芳聽了這話,再看看馬小樂認真而略顯擔憂的神情,覺著也是該給他個定信,要不的確難讓人心里踏實。“你那柳編籃子的事情我不是已經和朋友說過了嘛,肯定沒問題!明天上午我會打你房間電話的。另外,我再把朋友的電話號碼給你,如果到時我有急事不來,你就打這個電話,說是我介紹的就可以了。”邊說邊走到書寫臺前,在酒店的便箋上寫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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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號,“好了馬小樂廠長,我得回去了。”
“去哪兒?”
古芳猶豫了下,“足浴城。”
“你去那里干啥?”馬小樂不明白,“難道你男人還在那里洗腳么,去找他回家?”
古芳一時忘了還說過這個幌子,忙道:“不是不是,我家就在足浴城附近,我一般打車回去都是習慣說是去足浴城,習慣了。”
“哦。”馬小樂也沒多想,覺著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真的也就真了,不是真的也沒有半點辦法。“成,芳姐!”他很感嘆地說,“咋說我也得送送你!”
古芳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
兩人還是一前一后出酒店,到路邊才走到一起。古芳的目的地是足浴城,平常她不回去就住那兒。
“到足浴城你就回吧,我再拐個小彎就到家了。”
馬小樂對古芳的話并沒有多少懷疑,他只想著明天的正事千萬不能落空,所以古芳說啥都點頭同意。